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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色的猫儿”,自然是一身月白色长裙的朱弦月。
她未施粉黛,如丝绸般的墨披散下来。
离得近了,萧景逸也就不难看出,这不是猫耳,而是位女子。
“你是哪里的宫女?”
萧景逸下意识地以为,朱弦月是某个宫殿跑出来的小宫女。
直到女子转身。
“皇上……是臣妾,启祥宫的朱嫔,朱弦月。”
朱弦月跪下去,身子踉跄。
柔顺的黑,落在萧景逸的黑靴之上。
“朱弦月……”萧景逸细细咀嚼这几个字,仿佛在想她是谁。
后宫女子居多,他能记住的也就那么几个。
不过认真想一想,还是能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把朱弦月这号人给挖出来。
——是已故朱大将军的独女。
大将军为国戎马一生,女儿应该得到善待。
“起来吧,大冷天的,别在外面晃悠了,回宫去吧。”
说完这句话,萧景逸转身欲走。
他今夜没有召见嫔妃的兴致,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可朱弦月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她深谙,像萧景逸这样生性多疑的忧郁皇帝,最讨厌别人耍心眼,最喜欢单纯柔弱之女子。
那个靳翩然,不就是这一款的吗?
可是皇上啊,靳翩然已经死了很久了。
您的心里,该换人啦。
朱弦月故作不稳地倒下,惊呼了一声,半个身子都埋在了雪里。
萧景逸剑眉微蹙,转身,查看。
“皇上……您救救臣妾吧,臣妾已经整整两天没吃饭了……呜呜呜……”
朱弦月没撒谎。
原主的确是两天没吃饭了。
只喝了一些冰凉的茶。
倒下的时候,朱弦月刻意让旁边的梅树枝,划伤了自己的脚腕。
一瞬间,鲜血涌出。
落在这大雪之上,仿佛腊雪红梅。
这副情景,让萧景逸想起了被靳翩然救助的那只猫儿。
猫儿也是伤了腿,被靳翩然抱了回去。
思及此,他来到朱弦月身边。
蹲下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
将她抱起来。
好轻……这是萧景逸的第一反应。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恰好看到朱弦月窈窕的身材,尤其是……
啧,人轻,可该长肉的地方,倒是一点儿都没少。
“你是嫔妃,怎会两天没吃饭?”萧景逸转移话题,掩饰自己刚刚偷窥的行为。
“腊梅和冬菊说了,内务府把宫里的例银都算在为臣妾抓药上了,是以臣妾没得吃了。”
女人可怜兮兮,眼泪簌簌而下。
深宫长大的萧景逸,最懂这些奴才的捧高踩低。
“大胆!你是朕的嫔妃,朕怎会让你活活饿死?若真如此,朕又如何对得起已故的朱大将军?!!”
萧景逸很生气。
朱弦月表面上依偎崇敬他,内心却翻了无数个白眼。
要不是他对原主不闻不问,这内务府敢苛待她吗?
要不是他纵容皇后和贵妃在后宫的所作所为,原主会被饿死冻死?
哼,狗渣男。
血玉镯小玉也笑了,道:“还好月月你是走肾不走心,咱们只要搞事业完成任务就好,不会爱上这种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