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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姜维又派廖化前去白龙江畔,假装搭建浮桥渡江,而自己则去攻取不远处的洮城。由于冬日水浅,被邓艾识破计策,不得已只好退兵。等到快到汉中地界,姜维让张嶷暂代自己统帅全军,自己则带着阿蔓和姒无痕,前往洛阳。
当他自己重新踏上这条道的时候,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充满了心头。自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开始,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八年来,诸葛亮如恩师一般教他兵法,后来他成长为国家的中流砥柱。其后的十年,则是姜维最快乐的十年,与洛思相伴的日子,虽然短暂,却如甘露,平淡而甜蜜。只是天不遂人愿,洛思虽然冰雪聪明,医术高明,却无法治好自己的病,以致于红颜短命。人生就如这世间的风云变幻,充满了悲欢离合,阴差阳错。纵使是帝王将相,掌握了这世间绝对的权力,亦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寿数与生死。
有些人虽然已经离去多年,却仍然时时被想起,仿佛他们一直都在,不曾离开。回忆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东西,让人有了精神的寄托。可是,即便是当时再浓烈再长久的爱,在百年之后,又有谁能记得这段感情?像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故事,毕竟是少数,或许最多的,是史官记载的他与诸葛丞相数次北伐的事迹。
此山、此道、此情、此景,仿佛把姜维拉到了多年之前。当时红颜未老,桃花正盛,两人曾憧憬塞外牧羊,昆仑赏雪,可是如今少年已不再年轻,佳人已归于尘土。姜维两鬓上笼罩了一层寒霜,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是眉目之间的豪气恰似当年。作为降将,如今却成为蜀汉自刘禅、费祎以下的第三号人物,这份知遇之恩,姜维只能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
阿蔓经历了一场大战的颠簸之后,觉得浑身疲惫。此时伏在马上,神态慵懒。姒无痕这一路上与阿蔓走来,对她也是照料有加,因此虽然屡遭凶险,但是并没受多少苦。阿蔓的心境也在这几天渐渐平复下来,习惯了黑暗的环境,心中憧憬着未来的光明。洛阳城依旧是曾经的洛阳城,三人来到城外之时,日已夕暮,便投宿在一家店中休息。
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因此耳朵便特别灵敏,阿蔓听到邻桌两个汉子在小声议论,其中一人说:“听说司马懿将曹爽及其党羽全部灭族,上到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都没有放过。”另一人叹道:“唉,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老人和孩子,又犯了什么法?”先前那人道:“看来这江山,要改姓了!当年曹操杀吕伯奢一家老小,如今这也是报应啊。”另一人变色道:“这种话可别乱说,要是被官府的人听了去,怕是要杀头。”先前那人道:“怕什么,将来皇帝还不一定是落在谁家。”另一人道:“司马懿当真敢弑君?”先前那人道:“即便是司马懿看重名声,不肯去做,看他两个儿子,都是虎狼之心,怎么肯长久屈居于人下呢?”
阿蔓听得津津有味,前几日洛阳城中的腥风血雨,人尽皆知,只是皇帝年幼,曹氏宗亲势微,才导致局面不可收拾,这正是伐魏的大好时机。先前那汉子见阿蔓朝着这边,听得凝神,心中一惊,道:“小姑娘看什么看!莫非我们的脸上能看到金子吗?”他哪里知道,阿蔓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阿蔓也不恼火,诚心想捉弄一下这两个人,回应道:“你们妄议朝政,不怕被杀头吗?司马太傅派我们来查看民情,果然有些刁民煽风点火,你们就去九泉陪曹爽大将军去吧!”听了这话,那两人吓得面色惨白,拔腿便跑。老板见那两人酒钱未付,追了出去,两个人是逃命,老板只是追钱,又哪里能追得上?
姒无痕问她:“你捉弄这两个人做什么?”阿蔓眨着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谁让他们对我这么凶,总得让他们长点记性才是,以后对女孩子要懂礼貌。”姒无痕彬彬有礼地道:“阿蔓大人,您消消气,来,先吃点东西暖暖胃。”说着便帮阿蔓夹菜。阿蔓也不客气,张开嘴,等他来喂,边吃边夸赞道:“这就对了嘛,要是他们能有你这觉悟,我也就不会吓他们啦!”
姜维却在想另一件事:“若是趁此机会大举伐魏,或许可以一战成功。蒋琬在世时,常想着从上庸的线路伐魏,后来没有成行,便去世了。而费祎执政之后,便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每次给自己的兵马不过一万,很难再组织大型的战役。如今正是大好机会,若能举全国之力来伐魏,西联羌胡,东和孙吴,再加上魏国朝堂政局不稳,定能够有所作为。姜维也在逐渐老去,他实在找不到能够接替自己的青年才俊,在自己百年之后可以担当此大任。”
结过酒钱之后,姜维若有所思,阿蔓虽然看不见,但是听他自言自语,也知他是想起了洛思。阿蔓先提出来:“我们想去陈王府上探一探,也算是提前感谢洛思姐姐留下来的医书,不知道方不方便?”
姜维没想到阿蔓会主动说要去陈王府,本来自己上次来得匆忙,并未来得及去陈王府上,忙道:“其实,我也想去看看,阿蔓,那我们去府上去看看,再去洛思的衣冠冢取书,可好?”
阿蔓点了点头,姜维在前面带路,姒无痕和阿蔓跟在后面。陈王府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繁华——虽然说曾经也算不上繁华,可主人在时,总还是有些生机的。随着主人的离世,偌大的房子也变得空空荡荡的,失去了往日的烟火气。院落之中的那几棵桂树还在,一阵风吹过,树枝在风中摇曳,将阳光切割得支离破碎。院落中生了不少杂草,这时候它们显示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哪怕是地砖之间的缝隙,也能扎下根去,蓬勃出一抹绿色。
阿蔓和姒千痕在院落中听着鸟儿在叽叽喳喳唱歌,姜维往屋前走去,吱呀一声门响,打破了多年的寂静,屋中的各项陈设,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它们再也等不来昔日的主人,只留在岁月中饱受着侵蚀。屋中一切如旧,姜维进到洛思昔日的房间,岁月的尘埃掩盖不了原本的整洁。梳妆的铜镜爬上一层铜绿,书架上的书本已微微泛黄,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这都是洛思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柜中洛思年少时的衣服、鞋袜整整齐齐叠放着,姜维用手抚摸着,想再能捕捉到到一丝她身上的气息。
时间在此刻仿佛静止了,阿蔓也不去打扰姜维,脸上沐浴着温和的阳光,只觉得暖暖的。姒无痕就在旁边陪着她,阳光照射不到的墙壁之上,爬满了青苔,砖瓦上都是岁月剥蚀过的痕迹。
阿蔓自言自语道:“洛思姐姐,我冒昧打扰,将来若能治好双眼,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惠。”
姒无痕对阿蔓道:“先前住在这里的姑娘,若是知道她的书现在还能帮到你,定也是高兴的。”姒无痕沉吟半晌,又问阿蔓:“等你眼睛好后,如果看到的世界跟想象的不一样了,你会失望吗?”
“这个世界一直都在变化的啊,唯一不变的,只有变这一件事了吧。”阿蔓不假思索地回答。
姒无痕笑了笑,阳光照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显得分外夺目。
过了许久,姜维从屋中走出来,轻轻掩上房门,目光缓缓转过来,说了声:“我们走吧。”
洛思的衣冠冢在洛水附近,她生于洛水之畔,对此有一种特殊的情怀。水流潺潺,不像陈王府那样烙下了岁月的痕迹,而是以一种温婉柔和的力量,承载着千年的时光。
姜维在一棵参天大树下站定,用手在泥土里摸索着,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停下手来。他将长剑插入泥土,轻轻往上一翘,一块石板从泥土中被撬起来起来,姒无痕前来帮忙,先前石板地地方露出了一个洞口。
姜维解释道:“洛思说不希望被人打扰,我便给她找了这么一处安静的地方。同时,我也担心被其他人现,因此,并没有立碑。只是许久没有人来,须先等这洞中的浊气散尽,我们再下去取书。”
过了半个时辰,下面的浊气几近散尽,姜维便打亮了火折,往下走去。阿蔓执意要跟着下去,姒无痕只好扶着她一起往下走。
到了地下,是一个三丈宽的空间,里面石桌、石凳、石床等一应俱全,整齐摆放着洛思生前常用的物品。洛思最喜欢的衣服也叠放得整整齐齐,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能看出来,你很爱她。”姒无痕看到里面的陈设后,对姜维说。
可是再长远再深沉的爱,也敌不过死神的到来。在战场上,他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可任凭是谁,总避不开一个“情”字。“可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哪怕能再跟她相处一天,说说这些年来的心里话,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她一直都在你心里,便不算离开,不是吗?”阿蔓反问。
“或许吧,但是终有一天,我也不在了,很多年以后,洛思生活过的痕迹,也不会再存在了,没有人会记得她曾经存在过。以前,我总以为时间还有很长,总是想着如何北伐中原,现在我想抽时间再陪陪洛思,却永远没有机会了。”
“洛水仙子那么美,《洛神赋》那么美,哪怕是很久以后,我想,人们读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总会在眼前浮现出仙子的模样,这就意味着,她一直都在。”阿蔓认真地对姜维说。
“谢谢你,阿蔓。正事要紧,我这就去拿洛思的《百草经》。”姜维说着,在墙壁上打开一个暗阁,里面有一个锦盒。他小心翼翼打开锦盒的盖子,里面一卷书出现在眼前,正是《百草经》。
洛思在她师父已有的着作基础上,加以补充,川蜀地区本就植被茂密,她现了很多新的药材,又亲自以身试药,研究各种药的功能。其中不乏有毒的植物,虽然最后毒性被自己化解,但是日积月累,落下了病根,最终红颜薄命,芳华不永。在此期间,洛思明了不少药方,不知挽救了多少前线将士的性命。洛思去世之后,姜维将常用的药方抄录,在军中使用,便将此书封于洛水之下,以免见了徒增伤感。
姜维将书面的火漆印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还有各种图画。包括各种药草的样子、功效、人体的经脉、穴位等,竟像是医学的百科全书一般。在书的末尾,有一张折页,之前姜维并未注意,此时展开来看,是洛思写的一段小字:伯约,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总嫌不够。可是上天却觉得太长了,要把我带走了。我不怕死亡,可是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一起走过来的朋友们,和这片曾经生长过的这片土地。当你以后每次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希望你还能时时想起我,想起我们曾经相处的每一个日子。真希望能再陪你一段时间,能看到你大功告成的那一天。前路艰难,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以身体为重,切勿过于耗费心神。我会在另一个世界一直守护着你。
姜维读完之后,内心中隐藏的柔情全又浮现了出来,人不在,情长在。
姒无痕担心阿蔓的病情,等姜维情绪平复,问道:“里面可有医治眼睛的方子?”
姜维与他一同翻看,突然听到头顶轰隆一声,出口的石板被人合上了。姜维大叫不好,没有留人在上面看守,竟致于被人关在了里面。他立即吹灭了火折,以防空气消耗过快,然后伸手去推那石板,却感到重逾千斤,丝毫推不动。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把书扔上来,我就放你们出去!”
“你是谁?”姜维质问道。
阿蔓却觉得这声音耳熟,思绪飞旋转,在声音中捕捉有用的信息。阿蔓引他说话,又问道:“什么书?我们不小心掉了下来,并没有现有什么书。还请你好心救我们上去,定有重金酬谢。”
上面那人阴恻恻地道:“小姑娘,你年经轻轻,却说得一口谎话。我早知那《百草经》埋在这地底下,只是不知道入口在哪里,这次既然来了正主,我哪里能放过?”
阿蔓听了出来,这人正是百里荣枯。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这里,必然是蓄谋已久。他用的都是害人的毒药,而《百草经》中记载的是救人的法子,如果让别人得了去,他就像被人拔了牙的毒蛇,这些毒药也起不了作用了。另外,自己也可根据此书配制解药,那么可以据此要挟那些被自己毒蛇咬伤的人,让他们听命于自己,因此他对于这本书是又爱又恨。
阿蔓问他:“我要是把书扔上去,你不放我们出去怎么办?让我们上去,这书自然给你。”
百里荣枯并不上当:“你们各个会武功,等你们上来,我可没把握能制住你们,赔本的买卖不能做。你若不扔上来,等你们饿死在下面,我再去取,无非多等个几天,又有何妨?”
“你若不放我们上去,那我就把这本书撕掉!”阿蔓要挟的意味浓烈。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突然头顶石板出现一道缝隙,姜维欲趁着这机会冲出,只听到丝丝声响,他赶紧往后跃开,一袋毒蛇通过缝隙被扔了进来。姒无痕护着阿蔓到角落里,阿蔓虽然看不见,听到地上爬行动物蠕动的声音,也感觉到毛骨悚然。姜维长枪飞舞,枪尖横扫,毒蛇被斩成两截,兀自往前爬着。姜维心中大怒,如此清净的地方被玷污,他已经起了杀心。
阿蔓想到一计,低声对二人说了,两人都觉得可行。阿蔓惊叫一声:“哎呀!好痛!”姒无痕与姜维也随着大叫,声音惨烈,到了最后,下面没有了声音。百里荣枯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几人毒,才掀开石板,下进洞来。
姜维等三人倒在一边,而那本《百草经》则翻开落在另一边。百里荣枯俯身去拣,只听到一阵风响,连忙侧过身子,姜维的枪已划破他左臂的皮肤。百里荣枯刚要还击,只觉得左臂麻痒难当,心中大叫不好,忙从怀中拿了一瓶药丸,吞了下去,但仍不见好转。“你,你竟然下毒!”
姜维道:“这都是你的毒蛇身上的毒,如今被反噬,也不过是罪有应得。”
若是一种毒,百里荣枯自然能解,可是各种毒混在一起,分辨不出哪种毒用多少剂量的药,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是无可奈何。百里荣枯待要斩断自己的手臂,现毒气已经上行,此时为时已晚。他蜷缩在地上不住地打滚,央求道:“快杀了我,让我死个痛快……”
“你放毒蛇下来时,可能想到会是这个下场?”姜维凝视着他,质问道。
百里荣枯说不出话来,头上汗珠涔涔而下。过不多时,便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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