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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突然想到了什么,追上白管家,“白管家,我想要一些草药。”那个拓跋宏似乎只有自己能治得了,这回不把他吓个半死自己就不叫朱瑾玉。
白管家迟疑了一下,“王妃,请跟老奴来。”
七七跟着白管家来到后院,走进药房,只见里面摆了一个药架子,可大部分的架子上都空着,上面的几袋药少的可怜,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都是常见药,还不如师傅屋里的药架子呢!
两个暗卫正在拿着药碾子碾药,地上有几大袋子草药。桌子上有半盆褐色的药面,另一个暗卫往里面倒入熬好的蜂蜜,用木棍搅拌起来,看来是想搓成药球球。
看到走进来的七七,所有暗卫停下手里的动作,躬身行礼,“王妃!”
“嗯,你们继续。”七七凑近药盆闻了闻,小手不断往鼻子处扇风,“紫苏叶、桔梗、前胡、杏仁、麻黄……,这是师傅的通宣理肺丸?”抬起头探寻的看向搅拌药面的暗卫。
“王妃所言极是,的确是卢大夫的通宣理肺丸!最近咳嗽的比较多,卢大夫让我们多做一些。”
白管家看着七七,眼睛里迸出一丝光亮,这个小王妃不容小觑,靠闻就说出药名,怪不得敢咬自家王爷呢。
“府里就这些药么?”眼睛看向白管家,这里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要的迷幻药和软筋散。
“有,原来什么都有,就是最近做成药丸都卖了出去,不知王妃想要什么草药,老奴可以派人去买?”白管家探寻的眼神。
“有迷幻药或软筋散吗,望月阁里耗子挺多!!”
“这个真没有,卢大夫那里能有,可他走了呀!”两只大掌在袖子里互相揉搓起来,“老奴这就派人去买!”
“不用了,我拿点草乌得了。”七七走到药架子前,用三张大黄纸包点草乌碎末,迈步走了出去。
“王妃小心,草乌有毒啊!”白管家不放心的叮嘱道。
“我会小心的!”
看着七七走远的背影,白管家悬着的一颗心安放下来,看向门口的胡大海和赵四,陈下脸子,“去做饭,今天中午一人一个土豆子,皮就别削了,把马鹏里的粗玉米面拿出来筛,筛点细面晚上熬糊涂粥。”
胡大海一听立马不乐意了,这都跟马抢玉米面了,“早晨俺就没吃饱,一碗稀粥!”
赵四坏坏的笑道,“你那么胖炕都压出坑了,不正好减肥,等王爷回来就有银子了。”
白管家立马冲到屋外,小声说道,“快闭上嘴巴,别让王妃听见了,好像王爷多穷似的。”说完,警惕的看着走远的七七。
七七哪有心思管暗卫吃什么,她满脑袋想的都是拓跋宏要侵犯大漠边境的事,自己还指望一年后分王爷的银子呢,神鸟部落还指望王爷盖青砖房呢?再打来打去岂不是猴子二大爷狒狒了。
来到望月阁,推开窗户,朝外面的小树林“啾啾啾”的叫了几嗓子,一群麻雀立马就飞了进来。
打开包草乌的大黄纸,又把大黄纸撕成一条条的,边撕边听麻雀们聊天:
“李员外今天娶了第十八个小妾,小妾不同意,被绑着抬进府里。”
“哎,造孽啊!”
又有三只麻雀飞了进来,“周太守的大儿子在妓院得了花柳病。”
“如意珠宝店的庄老板给小翠赎了身,偷偷养在别院。”
“早晚他那大房得知道,他那大舅子可在衙门里当差,这要露馅估计命都得丧了。”
“噗嗤,”七七笑出了声,露出森森小白牙,自己就是旺运,刚刚一贫如洗,这不是来银子了,可王爷走了,派谁去才更合适?
从布包里拿出金宝给的大鹅毛笔,压平一张纸条,在上面写道:拓跋宏,你那两个儿子不是你的,没事操心自家事,在敢犯我大漠边境,老子下药弄死你!
又写了两个纸条后,七七感激的亲了亲金宝给的大鹅毛笔,“得回你了,要不写不出这么细的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加上一句话,把抢大漠的女人全放回来,否则老子在你全国投毒!”嘿嘿,先不管他真送假送,万一实现了呢?
最后所有的纸条上都写上威胁和羞辱的话,看着黄纸条上模糊的字,七七很满意,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朦胧感,显得深不可测。小手把纸条揉搓成纸筒,每个里面装点草乌碎末,两端拧成麻花辫,这样麻雀叼着能省劲。
一刻钟后,
宸王府后院的杨树林里6续飞出几十只麻雀,它们的目标特别明确,那就是清沙河方向。
最后一只麻雀飞向暗卫房,站在屋顶向厨房的胡大海张望。
~清沙河对岸~
~拓跋宏的营帐~
此时的拓跋宏端坐主位,目光灼灼的巡视下面的一众臣子。这段时日的休养,并没有消磨他的锐气,反倒激起他内心的雄心斗志和报复的欲望,在他的思想里,宸王不过是得到了麻雀高人的帮助,否则自己不会失败!!
库尔德率先站了起来,躬身行礼,“殿下,属下得到消息,宸王已经到了衡城,还得知他欠了很多银子,如果再起战事,他肯定应顾不暇!!!”声音里满是肯定。
又有一个武将站了起来,“殿下,给臣五千精兵,再去运城抢一次如何,上次抢回来的姑娘死了一半。大漠的女人都太弱鸡,不经折腾。”
“哈哈哈……”屋里一阵爆笑,笑声里邪恶无比。
拓跋宏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得意,抢走大漠的粮食和女人是他这辈子最荣耀的事。这段时日有了两个儿子,让他觉得人生又达到了巅峰,心骄气傲的他总想报复宸王,一雪前耻!
西门凌飞严肃的说道,“殿下不可,我们败走运城时宸王可没伤亡一兵一卒,足以证明他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库尔德愤愤的看向西门凌飞,“你就是个胆小鬼,别忘了你也分到了大漠的粮食和姑娘。”
“此一时彼一时,不要以为宸王是吃素的,他人虽离开运城,可清沙河对岸明显多了许多哨楼,一个信号弹就能调来无数将士。”
“他们的军营被我们下了毒,此时兵力正弱,是我们趁虚而入的最佳时机!”
西门凌飞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那才多少人,糊涂!”
屋里寂静了一会,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