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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起见,虞衡还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把最后的结果告诉齐王,并且把自己配出来的出云丸也给了他。
齐王一看这瓶出云丸脸色就变了,仿佛要将这个瓶子烧出一个洞来,浑身的暴戾之气掩都掩不住,强行压制了半晌才将暴戾的情绪压下去,看向虞衡的眼神也不怎么温和,努力保持冷静道“这药我就收下了,接下来的事不用你管。”
虞衡耸肩,“我也没打算插手。”
这种皇室秘闻,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虞衡自认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当然不会再关注这事的后续展。说实在的,要不是齐王像疯狗一样咬着靖安侯府不放,虞衡才不想趟这趟浑水。有这闲工夫,躺在家里多睡几觉不香吗,干嘛拼死拼活地配毒药
相比起出云丸,虞衡明显对脱药方更感兴趣。那可是一大笔小钱钱,赚钱不比配毒药来的舒服
不过虞衡还特地叮嘱了齐王一句,“这出云丸,您交给陛下的时候,可别说是我配的。我就是一种地的,会点简单的医术,最擅长的是念书,这种稀罕的毒药,我绝对配不出来。”
齐王无语地看了虞衡一眼,“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说自己就是个种地的天底下农户都该哭了。再说了,也没见你小子去地里几次,张嘴就说自己是种地的,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吐槽归吐槽,齐王还是很讲义气的,知道虞衡的顾忌,翻了个白眼点头道“行了,我就说是我的门客钻研多年终于侥幸配出了出云丸,跟你没关系。当然,父皇相不相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完,齐王意味深长地看了虞衡一眼,沉声道“不过你这等人才,既然想要藏拙,只要你还有用,想来父皇也会十分贴心地装瞎。”
这话相当不客气,但也道出了景隆帝的帝王心术,只要足够有用,帝王也会选择性装瞎。
虞衡讪笑,闭嘴不语。景隆帝装瞎就够了,毕竟他身上这么多技能,确实有些显眼。现在他一心一意走种田路线,勉强能艹个福星人设,和先前的文曲星联系起来,也不算特别夸张。但突然又冒出个比李院判还厉害的医术技能,就有点太惹眼了。医术倒还是其次,制毒都这么顺溜,那才是犯忌讳。
只要齐王和景隆帝这边稳住了,那就不是个事。说实在的,很多读书人也会点医术,毕竟什么书都有涉猎,看几本医书也大概能了解各类草药的药理,虞衡给人诊脉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医术过太医就有点过分了,齐王有时候都奇怪,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东西,聪明到这份儿上也确实只能说一句上苍庇佑了。
大概是他父皇确实是真龙天子吧。
别说尚未开启民智的百姓了,就连齐王都要信了传言那一套,虞衡是文曲星下凡辅佐天子的。
虞衡拍拍手将这事儿扔给齐王,自己则开开心心地跑去找巩尚书。治脱药方可不像出云丸似的,一个是要自己费神配的毒药,一个是推说得了张药方就能糊弄过去的神器,当然还是后者更让虞衡高兴。
巩尚书见了虞衡也十分高兴,笑着给他递了杯茶,乐道“我正打算去找你,你就来了,正巧免了我走一趟。”
虞衡忍不住扬眉,“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水泥的事。”巩尚书搓搓手,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喜滋滋道,“雍然派出使臣前来同我们商议买水泥之事。你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不知道雍然使臣来了也不足为奇。工部修的那条水泥官道这些天可热闹了,雍然使臣天天跑去看热闹,闲着没事干似的坐着马车往上面走一段路,还有骑马赶路的,跑一段又回来,瞎折腾”
虞衡也笑,“这该是胡尚书负责的事儿吧,怎么您这么上心”
“呸官道是我们工部修的,谈生意,当然也有我们工部的一份我就等着看胡抠门儿到底从雍然使臣那儿抠出了多少银子,等到他们那边的买卖敲定了,我就直接分一半银子过来。天下九个州,现在就只修了京城到青州的官道,其他几个州也该安排上了”
“那胡尚书怕是要跟您翻脸。”虞衡顿时忍俊不禁,“银子还没进户部,您就琢磨着继续从国库搬银子,胡尚书不跟您拼命都对不住您给起的胡抠门儿的外号。”
“拼命就拼命,老夫还怕了他不成”巩尚书大手一挥,显然是对怎么从胡尚书那儿骗银子已经有了具体方案,听了虞衡这话,巩尚书还嘀咕了一句,“他不也成天骂我巩秃头来着,就是个不吃亏的老东西”
虞衡听巩尚书自觉将话题转移到秃头上面来,眼中笑意愈浓,自己提了好啊,不用自己特地戳他心窝子了。想到巩尚书的秃头治好后会引的轰动效果,虞衡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看得巩尚书忍不住身子一抖,拍着胳膊道“你这是想到什么了,笑得一脸奸诈别说,你这样还真有几分胡抠门儿的做派,他想坑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跟你现在似的。”
说完,巩尚书瞬间警惕地看着虞衡,“你不是想坑我吧”
虞衡赶紧摇头,摆手笑道“咱们俩这交情,我坑谁都不会坑您啊。只是刚才听您嘟囔了一声胡尚书经常叫你秃头,我便想起来我前不久恰好得了个防脱还能生的药方,这不就想到您了吗”
巩尚书先是一喜,而后又迟疑,“真的能行吗”
系统出品的东西,哪会有不行的虞衡当即信心满满道“这可是失传已久的药方,肯定能行想想我的运气,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巩尚书听了虞衡前半段话心里还犯嘀咕,后半段虞衡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话竟然还打动巩尚书了,让巩尚书愿意点头试上一试。
没办法,谁让虞衡的运气已经成为了玄学,除了他受老天爷偏爱外,真心找不到其他理由。
虞衡见巩尚书同意后,当即来了精神,乐呵呵地伸手道“我给您把把脉,好根据您的具体情况开方子。”
巩尚书的脱症状十分严重,把冠取下来,头上就没剩下几根头,稀稀疏疏的头完全盖不住头皮,瞧着很是凄凉。最严重的头顶部分已经寸草不生。外头的日光照进来,打在他头顶上还能反光。
虞衡心说好在系统给的药方足够给力,否则的话,巩尚书这掉情况,怕是怎么都抢救不过来。
巩尚书其实也没报多大希望,他为了自个儿这点头,从过了不惑之年后就不知道喝了多少药,有不有用大家都知道了,该掉的头还是得掉,半点不以他本人的意志为转移。之所以应了虞衡的要求试上一试,一是想着这小子运道好,万一真能让他多长几根头也是他赚了,二嘛孩子刚得了生药方就来自己,这是多么关心自己啊巩尚书觉得不能浪费了虞衡这份心意,反正药方没害处,就当给孩子一份鼓励算了。
不过等到虞衡开出方子,下人们根据这个方子抓了药熬好送上来后,巩尚书一口药灌下去差点被这苦味当场给送走,猛灌了好几大杯水才稀释掉嘴里残留的苦味,早有准备的虞衡赶紧递过一颗糖,巩尚书嘴里含了糖,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终于又回到了人间,一脸虚脱地望着虞衡,虚弱道“人家开药方是治病,你这药方开的,那是要命啊老夫这把老骨头,差点就没撑过来”
虞衡尴尬地轻咳一声,挠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嘛,您忍了这苦味,过些时候头长出来了,受这点苦不也是值得的”
巩尚书回想起刚才差点把自己送上天的苦味儿就忍不住抖了抖,见虞衡还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巩尚书咬了咬牙,一脸老夫豁出去的表情道“行吧,我就听你的,喝上七天。真要能长出头来,都不用你说,我直接把朝堂上那些个掉严重的家伙全推你这儿来,让他们也尝尝你的苦口良药。”
这打脑壳的味儿,其他人不来试试真是可惜了。本着不能我一个人受罪的心理,巩尚书十分希望过几天自己就能长出点头,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坑别人一把,让别人也尝尝这比毒药还要人命的生药。
巩尚书还有点可惜,怎么胡抠门儿不掉头呢不然的话,送他一份苦药大礼包也是极好的。好朋友就该有苦同担才对。
同僚情就是这么脆弱,一碗苦药就能破防。
当然,长头也不是睡一觉醒来后立即从沙漠变成森林,那就是灵异事件了。巩尚书捏着鼻子喝下去一碗苦药,便带着虞衡跑去找胡尚书,怎么着都要从胡尚书那儿抠点银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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