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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是自己与肖若宸和离后,第一次与权贵做斗争,若是输了,那往后岂不是人人都能踩上自己一脚。
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东家,饭菜都好了,你要不要将就着先吃点?”
阿云自从得了吴安云的承诺,整个人都有精神了,对吴安云也热络起来。
吴安云看向阿云,语重心长道:“明日你也到京兆府公堂看看吧,没准你也能派上用场。”
“我会去的,东家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阿云看着吴安云回答得非常干脆。
在等待画师的时间里,阿飞回到姝色浓禀告易青青已经找到了。
易青青是被繁花楼的头牌挽月姑娘送回竹竿巷的,从阿飞的描述中得知易青青在双桂巷看到了威远镖局的达官安松,镖局解散后只有此人骤然巨富,故而猜测和田玉鼎丢失跟此人必大有关系。
易青青偷偷跟踪安松,不料却被安松偷袭敲晕还卖到了繁花楼,要不是挽月刚好看清易青青的脸,知道她是吴安云的护卫,再拿出吴安云礼部侍郎和监察御史的娘家背景把老鸨唬住了,易青青还真会沦落风尘。
如此,又欠挽月一个人情了。
“东家,画师到了!正在花厅候着呢!”叶全青满头大汗地进来禀道。
“嗯!阿云你去给王家人松绑,然后带到花厅。”
“好!我这就去。”
冬日的黄昏总是来得特别得早,走的也很快。姝色浓的后院已被被黑夜笼罩着,几盏年味浓重的红灯笼都亮着橘黄的光,照亮这一方小院里的人前行的路。
一个时辰后,花掌柜急匆匆地跑回作坊,看到吴安云的那一刻,展现一个终于可以放心了的笑容。
吴安云将今日生之事详细地跟花掌柜说了一遍,还说出自己对这场官司的猜想,花掌柜边听边点头。最后,说了句:“幸好今天是你在,若换我,八成早把人直接扭送官府了。”
“我也是恰巧遇上,设套的人估计是预设我俩都不在,伙计去报官,之后的事就有得掰扯了。”
吴安云想起那几乎散尽的围观群众,就有些后怕。
“夫人,画师画好了。”红袖拿着几张画像走进来。
“我看看!”花掌柜接过画像认真看起来。
待她看过那三张画像,惊讶道:“这个是镇国公府的嬷嬷,邓乘帆的奶娘。”放下那张画像又拾起另外两张道:“这两个小厮也是镇国公府上的。”
“我们八成是被明锦公主设计了。”花掌柜的声音有些颤抖。
吴安云看着她有些害怕又泄气的样子,沉声道:“我早猜到了,姝色浓只是个开始,京中多的是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人。这次若我们输了,我名下的所有产业都会被其它势力慢慢蚕食掉。”
花掌柜担忧地看着吴安云,犹豫道:“夫人,要不你明日到沉侍郎家拜个年吧?”
“不必了,这点小事若我都应付不来,还离开武安侯府干嘛?”吴安云声音无比干脆利落。
花掌柜凝视吴安云半晌:“罢了!这一仗我陪你打,最坏的结果顶多是离开京城换个地方开店而已。”
吴安云走之前特地跟王家人叮嘱了几句,又把那张五千两的银票交给花掌柜,让花掌柜明日在王家人敲响京兆府的路鼓后,再把这“证据”交给王家人。
回竹竿巷的路上,吴安云与红袖坐在马车上相对而坐,一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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