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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将玉姨娘带回去吧,从今日开始,你便不要再来我院子里来了。”傅禾菀说完,又看向春桃,“先从我这头给她拿二十两银子。”
“奴婢怎敢再拿主子的银子。”翠茗擦干眼泪跪下。
“拿着吧,可托人捎回你家去,办些急事。”
翠茗一愣,突然控制不住眼泪,哽咽着接过了银子,慢慢俯身叩,头抵着地面,却哽咽着什么都没说出来。
前些时候,侯府让她爹龚田将妹妹的尸体领了回去,还给她家里头一吊钱。
是用来埋她妹妹的,可这一吊钱,被她爹拿去还酒馆的账了。
她妹妹的尸只用草席卷着,还未下葬。
“回去吧。”
“唔,是。”翠茗踉跄着站了起来,接过春桃递来的帕子,擦干脸上的泪。
然后她郑重地将银子收好,红着眼眶退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该被拖走的拖走,该离开的离开。
冬竹还自顾自难受着抹着泪,“同样都是丫鬟出身,玉姨娘怎能这般害人性命!”
往日她也同玉儿打过交道,那玉儿也是被雪姨娘打的浑身是伤。
为奴为婢的苦处她该知道,却还指着秋枫,去逼死一个未及笄的丫头。
春桃叹息一声,拿出帕子给冬竹擦了擦泪,又看向傅禾菀。
“主子,玉姨娘怎会料到今日之事,竟早早地同公子爷说了丢了饰,因早些说了,这事儿便更好推到秋枫身上了。”
傅禾菀坐到妆奁前,取下了簪,“玉姨娘并未算到今日之事,她只是对翠茗存疑,想赶走翠茗罢了,你想想,翠茗是因何故被知府家赶出来的?”
春桃顿时就明白了,“翠茗是故意让知府家怀疑她手脚不干净,所以被知府家赶了出来,玉姨娘是想借此赶走翠茗,结果没想着今日生了这事儿,她便刚好将这事儿推到了秋枫身上了。”
傅禾菀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今日生了太多事,她总是觉着,似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又这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事。
春桃见状,知道主子这是累极了的样子,急忙让外面的丫鬟去烧热水。
傅禾菀沐浴之后,疲倦消散了不少,换了中衣,忽地记起了她方才总也想不起来的那件事。
“春桃,今日我在凌大人别院所穿的那身男子衣裳,你可拿回来了?”
春桃闻言一怔,脸色瞬间煞白,“主子,奴婢似是将那衣袍落在凌大人马车之中了。”
她本扶着主子下了马车之后,要重新回去取那些物件儿的。
可谁曾想一下马车,那多福便催着,说大夫人和二公子都在清辉院等着,看着十万火急的模样,她便忘了这事儿。
傅禾菀看她吓的不轻,笑道:“怕什么,只是一套男子衣袍罢了,明日我进宫之前,同凌大人说一声便好了。”
春桃听了傅禾菀这话,稍稍松了一口气。
主子说的是,虽然是主子穿过的衣袍,但好歹是一套男子的衣袍,并非是将女子衣袍落到凌大人那头了。
不然若是被旁人现,主子的衣物出现在凌大人那头,那才是出了大事。
冬竹难得找到机会揶揄春桃,“亏得凌大人待主子极好,若是换做旁人,怕是要出事,日后可不许这样了!”
春桃闻言,掐了下她的脸,“要你来训我!”
说完之后,便顿时惊觉不对劲。
冬竹做事总是温吞,看人也是温吞,不够心细这点也是主子说过的。
可冬竹却说,凌大人待主子极好。
冬竹都能看出来的话,那便是这几日冬竹跟着入宫之后,察觉出来的。
凌大人是雪姨娘的亲兄长,为何要待主子好?
春桃急忙看向主子,现主子并没有因为冬竹这话有任何表情。
那是她想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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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璋院。
凌隽驰听着卫三绘声绘色的说了在隔壁院子里的所见所闻。
“都道这位二少夫人,性子极好,善解人意,温柔贤良,属下看来,她今日步步为营,先示弱,又待宋公子理短之时,将他训的像是个孙子,当真是好手段。”
凌隽驰正翻着书,闻言瞥了他一眼,合上书、
“你说,宋淮是突然对雪娘冷了脸的?”
“这点属下也不解,原本雪姨娘这一跪,宋公子看了属下一眼,然后那叫一个满脸心疼,要扶着雪姨娘起来的。”
“可不知为何,扶了一半之后,宋公子便松开了手,仿佛开了灵智一般,之后还杀鸡儆猴,责打了雪姨娘身旁的丫头。”
他是看了全部的,那些人当局者迷,他却是旁观者,看的清楚。
只有这一处,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懂宋二公子为何前后心境这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