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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那可就把在场的人都得罪了,死谭老爷一个还是死大家一群,谁心里都有笔账。
“谭家人。。。没意见。”
十几名谭家子弟,都跟斗败的公鸡一样。
哇。。。
一听这话,谭老爷的妻妾立刻哭成一团,
尤其是最小的那个,今年开春刚进门,才十六岁。
当然,你让她们和乡老们争论,撒泼打滚,她们是不敢的。
这年头,规矩真能要人命。
“诸位长辈。”
哭嚎中,一名中年人强撑着说道:“我父亲平日里最怕水,如今他犯了错,要他还债,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好说什么,只求不侵猪笼,哪怕一根草绳也好,就给我父亲留个体面吧。”
“逆子,逆子!”
被吊起来的谭老爷,哪怕被嘟着嘴,众人也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见状有些惧怕,又有些难以启齿:“爸,我早跟你说过了,有些事不能做,你喜欢女人,要娶姨太太,我从不多说什么,你偏偏嫌家里的吃着不香,现在搞成这种地步,你让我们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嘛?”
“好了。”
张恒示意中年人退下,然后开口宣判:“张杏氏与人通坚,经镇中乡绅公审,镇长旁听,判决侵猪笼。”
“坚夫谭年尧,判决白绫自尽,死后不得设立墓碑,不许埋入祖坟,中华民国八年八月八日。”
();() 说完,一挥手:“带下去。”
“大胆,大胆!”
红杏之前一直傻傻的听着,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死了,恐惧与害怕涌上心头,急忙向张大胆哭求道:“我是你老婆啊,你快点救我呀,我以后肯定跟你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大胆失了魂一样,呆呆的跪在地上。
任凭民团的人将他老婆拉走,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好似向自己呼喊的人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噗通。。。
四人抬着猪笼,将张杏氏丢进了河里。
同一时间,面如金纸的谭老爷,也被人拴在了歪脖子树上,想不体面都不行。
“师傅,听说枉死的人怨气很大,张杏氏和谭老爷,恐怕都不甘心这样死去,稍后还要麻烦您老人家才是。”
张恒向徐真人说道。
公审的时候,徐真人也在人群中,知道这二人是怎么回事。
听到张恒的话,当即点了点头:“有我在,他们想变鬼都不成,回头火化谭老爷的时候我会加一把朱砂进去,至于张杏氏这边,我会在岸上做一场法事,送她亡灵归府。”
说完,徐真人问道:“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加朱砂?”
张恒知道这是徐真人的考教,回答道:“朱砂至阳,鬼物至阴,火焰将朱砂烧入尸骨,便不会再有阴邪之气滋生,自然也就断绝了变成怨魂的可能。”
徐真人再问:“我在岸上的那场法事,要怎么做?”
张恒想了想,回答道:“先斋戒,再设坛。”
“斋是什么斋?”
“清身静身斋。”
“坛是什么坛?”
“日月阴阳坛。”
“坛上有什么?”
“亡人牌位,鲜花供果、三茶四酒,三荤四素,香宝蜡烛,米饭馒头,招魂幡,买路钱,打魂棒。”
“该念什么经文?”
“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或者元始天尊说丰都灭罪经。”
“没了?”
徐真人问道。
这下张恒被难住了,想了又想,小心问道:“师傅,还有吗?”
徐真人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超度女性亡魂,还要用到太乙救苦天尊说拨度酆都血湖妙经,此血湖,是阴间地狱内专门收容女性冤魂的地方,送错了,就像把女囚送到了男监狱,你说会怎么样?”
张恒想了想,当然是爽歪歪了。
张杏氏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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