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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恭敬的上前为盛云舒诊脉,皇上则坐在一旁陪着盛云舒,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整个殿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出一点声响,唯恐惹怒皇上。
过了片刻,太医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小心翼翼道:“皇上,依舒婕妤脉象来看,似是过敏之症,微臣看着院中有许多奇花异草,不知是否与花粉过敏有关。”
皇上听后,眉头蹙得更紧,直接否决道:“从舒婕妤住进听雨轩的那天开始,她的院中一直花香四溢,并没有任何不适之兆,何况舒婕妤前几日不但用菊花给朕亲自泡过茶,她还用特意采摘泡了花瓣澡,定不是花粉过敏所致,太医且再看看。”
听到皇上这么一说,太医更是惊恐,赶紧继续查明。几位太医已经对盛云舒的所吃、所用乃至整个殿内都检查了一番,却没有查到任何异常之处。
眼看事情毫无进展,皇上的神情越来越阴晴不定,宛如万丈深渊一般。
皇后也是急了,转身指着殿里的内监和宫女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舒婕妤的,今日舒婕妤吃了什么,用了什么,还有去过哪些地方,必须一一详细说来,若是漏了什么,你们全都打了去辛者库度过一生吧。”
说起辛者库,都知道那里是低贱奴才待着的地方,天天都是干不完粗活,非打即骂,一旦进去了,这辈子再也没有出宫的可能。
秋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奔向殿外,很快端着一盆浸着水的衣物,放在了几位太医面前。
“这是我家小主今日穿在外面的蜀锦纱裙,有劳太医看一下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太医闻言,卷起衣袖,伸手捻起裙角仔细观望着,又伸将水抄起离近细看。
不时,太医才敢上前回话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微臣在舒婕妤的衣物上现絮状之物,颇像柳絮。此时正值深秋时节,宫里宫外柳絮难免飞得到处都是,若是平常人沾些倒也无妨,不过舒婕妤既然对花粉并不过敏,想来柳絮之物应该也不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应,倒是十分奇怪。”
皇后开口道:“太医说得是,本宫瞧着舒婕妤也不是身体娇弱之人,且当是进宫选秀的册子里也有写明舒婕妤并无病史,更何况柳絮在宫中到处飘落已经不是三两日的事情,舒婕妤若是对柳絮过敏,也不会直到今日才会作。”
如此说来,确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后宫的妃嫔在进宫之前,不仅会有长相和家世的筛选,身子也会有专门的宫婆检验。
一旁的秋然似是想到什么,说道:“奴婢今日陪着小主去昭阳宫的时候,其间凌答应与我家小主言语不合,她不知从哪里端了一冷水泼在了我家小主身上,后来小主忍着冷意回到听雨轩用暖炉暖了好久,身子才缓过热气来,难不成是那盆水有问题?”
话音刚落,太医恍然道:“那说得通了,怪不得微臣同几位太医一直找不到问题所在,舒婕妤过敏确实与冷水有关。”
皇上神色峻然,疑道:“快说。”
“回皇上,微臣方才说过,若是常人沾到少量的柳絮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如今天气寒冷,舒婕妤身子被冷水浸过,柳絮必是掺杂在冷水之中,衣物浸湿后柳絮自然就有机会接触到皮肤。等舒婕妤回到殿里取暖换衣,一番极致的冷热交替之下,必然引起过敏,轻者只是伴着喷嚏,重者则全身出现红斑,若不提早现,就会导致呼吸衰竭,随时可能”
太医知晓分寸,此事关乎到后宫妃嫔,他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兰嫔秀眉动一下,淡淡道:“凌答应不会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舒婕妤,故意将带有柳絮的冷水泼向舒婕妤,想让舒婕妤因此过敏毁容,再也得不到皇上的恩宠。天哪,若真是这样,那凌答应的心真是太歹毒了。”
皇上眼底幽间透着一股寒意,冷冷的说道:“把那殿外的贱人给朕提进来。”
站在外面的凌答应全然不知道生了何事,直到两个内监将她押进寝殿,她依旧不满道:“怎么,舒婕妤偶感风寒,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大动干戈,会不会小题大做了些?”
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屑,完全没有注意到荣贵妃向她递去的眼色,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皇上微微闭上眼,神情却显决绝,“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今日都对舒婕妤做了什么?”
威严之下,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朝榻上的盛云舒望去,只见她双手红肿,却也瞧不出到底是怎么了。
皇后质问道:“你今日可有在昭阳宫故意刁难舒婕妤,朝她泼了带有柳絮的冷水?”
“嫔妾的确泼了舒婕妤冷水,可那不过是嫔妾一时冲动所为,事后嫔妾也万分后悔。所以才一直站在听雨轩等着向舒婕妤道歉,此事是嫔妾有错在先,可舒婕妤先言语挑衅嫔妾,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明察。”
此时不管凌答应如何解释、喊冤,皇上始终不为所动。
皇后怒斥道:“都到了如今地步,你还敢狡辩,本宫问你,既然是你无心之过,为何在你生气的时候,偏巧有一盆冷水在旁边,是不是在舒婕妤到昭阳宫之前,就已经提前预谋好了?”
厉害!皇后娘娘一番话,直接将凌答应连同荣贵妃推向了风口浪尖上,不管凌答应是有心还是无意,所有人的焦点都聚集在了那盆冷水里。
凌答应瞪圆了双眼,一时没有主意,她只顾着泄愤,哪里想过为何会有一盆冷水在旁边,或者还有别的法子整治盛云舒。
她很无助的看向了一边默不作声的荣贵妃,奢望着她能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公道话。
荣贵妃眼神闪躲,已经不再与凌答应互递眼神,事到如今,荣贵妃很是清楚皇上对盛云舒是有多么的在意。皇后说话间已经提及到了昭阳宫,若是她此时站出来帮着凌答应说情,只怕这把火势必会引到她的身上。
这趟浑水,她必须先全身而退,凌答应这颗棋子,该放弃的时候,不必有任何的留恋。
荣贵妃瞪了一眼凌答应,“你看着本宫做什么,本宫原本也是好心想让你和舒婕妤修好如初,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竟然想要谋害舒婕妤,早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本宫断不会请舒婕妤到昭阳宫,真是白白费了本宫的一片好心。”
太医恭敬的上前为盛云舒诊脉,皇上则坐在一旁陪着盛云舒,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整个殿里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出一点声响,唯恐惹怒皇上。
过了片刻,太医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小心翼翼道:“皇上,依舒婕妤脉象来看,似是过敏之症,微臣看着院中有许多奇花异草,不知是否与花粉过敏有关。”
皇上听后,眉头蹙得更紧,直接否决道:“从舒婕妤住进听雨轩的那天开始,她的院中一直花香四溢,并没有任何不适之兆,何况舒婕妤前几日不但用菊花给朕亲自泡过茶,她还用特意采摘泡了花瓣澡,定不是花粉过敏所致,太医且再看看。”
听到皇上这么一说,太医更是惊恐,赶紧继续查明。几位太医已经对盛云舒的所吃、所用乃至整个殿内都检查了一番,却没有查到任何异常之处。
眼看事情毫无进展,皇上的神情越来越阴晴不定,宛如万丈深渊一般。
皇后也是急了,转身指着殿里的内监和宫女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舒婕妤的,今日舒婕妤吃了什么,用了什么,还有去过哪些地方,必须一一详细说来,若是漏了什么,你们全都打了去辛者库度过一生吧。”
说起辛者库,都知道那里是低贱奴才待着的地方,天天都是干不完粗活,非打即骂,一旦进去了,这辈子再也没有出宫的可能。
秋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奔向殿外,很快端着一盆浸着水的衣物,放在了几位太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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