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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溪子闭口不言。
“尹大夫,这次请你出山的,是大夏的皇帝和皇后。有我们做靠山,即便有仇家,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皇后端起酒壶,又给两人斟满。
尹溪子却是一反常态地仰天大笑了起来,笑声把夏妙元都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皇帝和皇后给我做靠山……”
尹溪子目光炯炯地看向皇后,眸光中充满了讥讽:“可,若这仇家姓夏呢,姓皇宫里的那个夏呢?!”
尹溪子的脸色黑沉,面容因情绪过于激动而扭曲起来:“若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亲国戚,是明熹帝的亲人!你们又该如何?!”
【哎,神医阿姨说的虽然难听,却是实话。】夏妙元仿佛共情了一般,拉着一张小脸。
【敬王是爹爹的二哥,同父异母的亲二哥,仅相差一岁,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这事儿要是闹出来,爹爹该多为难啊。】
皇后坐到尹溪子身旁。拉过她的手道:“尹大夫,本宫索性和你说实话。”
“这次本宫来请你,是陛下和本宫一致的决定。”
“我们来之前,也打听过你的一些事,陛下虽然不清楚你的仇家是谁,但他知道,这人是皇亲国戚。”
“他既让我来请你,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这位皇亲国戚身份再怎么特殊,也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尹溪子的眸光亮,似乎是有所动容。
“陛下他真的可以为我主持公道吗?”尹溪子的眼圈红了。
皇后直视着尹溪子的眼眸:“本宫以母族起誓,你家的仇,陛下和本宫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两行清泪扑簌簌从尹溪子的脸颊上滑落。
她抹了一把眼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像是做出重大决定一般,一字一顿道:“是敬王!”
皇后渴求地看着尹溪子,似乎是在等她继续讲下去。
“那是18年前,我们尹家在青州大石县生活,那是我们的老家。”
“我们尹家是医药世家,在当地颇有名气。尤其是我爷爷尹恒,人称赛华佗。”
“那时候,敬王一家也在青州大石县。”
皇后点点头,喃喃道:“对,敬王的封地便是青州。”
“那一年,敬王的长子生了病,敬王爱子心切,特意请来我爷爷诊治。”
夏妙元一边凝神听着尹溪子的讲述,一边回忆着书中情节。
【我记得敬王长子是他的白氏王妃生的。而白氏,那是敬王的白月光,两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敬王爱她入骨,对于她诞下的儿子更是爱如珍宝。】
尹溪子喝了一口酒继续道:“那孩子起初并非疑难杂症,只是常见的儿科病。我爷爷给那孩子细心诊治。”
“可谁承想,那孩子按我爷爷的方子吃了三天药,病症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我爷爷诊出那孩子经脉异常,病症加重就是因为经脉的关系。”
“可敬王却说爷爷在狡辩。”
【一岁的孩子,身上被扎进了十几根银针,经脉正常才怪。】
什么?那孩子身上被扎了银针?!
皇后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