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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马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汪新凑过来说:“马叔,他是一个孩子,你为难他干什么。”“你给我滚一边去,一会儿再收拾你!”汪新弄了个大红脸,小温州却连说带唱的:“这样的事,在我们温州不叫事,警察不管,税务不抓,合情合理又合法;出了山海关,怎么两个样,东北太落后,蛮荒之地不能来,不能来呀不能来……”
老瞎子像没事儿人一样,径直朝前走着。在车厢连接处,老瞎子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马魁,他从马魁身边走过时站住,伸出手说:“查票!”马魁迟愣片刻说:“你的眼不瞎呀。”老瞎子嘿嘿一笑:“眼瞎,可鼻子好使。”“你能闻出我的味儿来?”“不光是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丑的俊的、好人坏人,就算猫猫狗狗,都能闻个八九不离十。”
马魁一听,皱着眉头说:“你说的是什么玩意?”一旁的乘客煽风点火:“这个小南蛮说,咱们东北不好落后,他瞧不起咱们东北人,揍他!”他这一嗓子果真奏效,周边的乘客纷纷向小温州逼来,小温州迅蹲下身,抱住头,蜷成一个团,吆喝着:“打人不打脸,更不能打眼镜。”马魁黑着脸,高声喊:“我看谁敢动手!”蠢蠢欲动、借机闹事的人见状,立刻消停下来。
车厢里,老瞎子边走边闻着身边乘客的味道。路遇一名女乘客,老瞎子嗅了嗅,笑着说:“粉扑得有点厚,多大了?”女乘客摸摸脸,嫌弃道:“碍你啥事!”“四十好几了吧?真就不碍我事。”“脑子有毛病!”
马魁将小温州带到了餐车,他和列车长老6、汪新坐在桌前,商量这事怎么办。马魁的意思是,小温州这是投机倒把罪。老6说,这事在南方可不老少。汪新点点头,南方的同学给他来信了,沿海城市可热闹了,卖什么的都有。这话正好被刚进来的姚玉玲听见,她来了兴致,问汪新是真的还是假的。汪新说,同学能骗他吗。姚玉玲问,南方都卖什么好东西。汪新说,他也没细问,要不她去南方走一趟,眼见为实。姚玉玲不敢一个人去,想让汪新陪着一起去。汪新痛快地答应了。
越往下唠,牛大力越难过,对汪新的误会越深。
汪新和姚玉玲正说得热闹,只听砰的一声响,马魁气得拍了桌子。马魁虎着脸说:“办案呢!胡诌八扯闪一边去!”“遵令!不过我还得说一句,这不叫投机倒把,所以不能抓人。马魁同志的思想十分顽固,观念十分落后,他需要学习和进步……”老6忙打断道:“小汪,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中央刚开了大会,要搞四个现代化,要展经济,一再强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望着牛大力越说越激动,不像有假,老吴插嘴说:“真要像大力说的,汪新可不厚道,汪永革是啥人,咋能教育出这么一个孩子呢!”想了想,老吴又说:“真是高估老汪了,他就是一个惯孩子的,汪新怕是被他爹惯得没形了。”老蔡琢磨着劝道:“大力,你要收着点火气,事没弄清楚前,千万不要捅娄子。”
上面的确有这种精神,老6和马魁都没话了。汪新说:“我说完了,边上去了。”见汪新走了,姚玉玲忙跟了出去。老6对马魁说:“那孩子还没成年,走南闯北不容易,要不就算了吧!”
老蔡和老吴唠得热乎,牛大力依旧闷声不响,老蔡指名道姓地问:“大力,你到底咋了?”牛大力气哼哼地说:“那个汪新,跟小姚处得挺热乎,又跟马魁的闺女嬉皮笑脸的,他脚踩两家门,不是个好玩意!”老蔡忙说:“大力,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都看到了,没跑。”老蔡分析说:“汪新是马魁的徒弟,跟马魁闺女热乎点,能理解;他跟小姚在一趟车上,走得近点也能理解。”牛大力愤愤地说:“他这是端着盆盯着碗,就是不对!”
列车长都话了,马魁还能说什么,他望向窗外,沉默不语。原野上已有了春的气息。
老蔡郑重其事地告诉老吴,夫妻之间的这种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得认真对待。老吴问老蔡,他回家就没事儿。老蔡避而不答,只说老吴身在福中不知福。两人瞎聊了半天,把话题扯到牛大力身上。这小子上车就瘪茄子一样,打不起精神头,一定遇见啥事了。老吴笑着说,把他家的炕头话儿给套出来了,大力占了便宜,他听得挺过瘾的。
春天来了,春天是真的来了。铁路大院里热热闹闹的,气象与往日不同。汪新在家和老爹讨论工作心得,说到马魁,汪永革严肃地说:“跟师傅顶什么嘴,他说怎么办,你做徒弟的,听着就是了。”汪新不服气地说:“可他说得没道理。”“你哪来的那么多道理,我看你就是欠抽!”“十一届三中全会都开了,说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全党工作的着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还说……记不清了,等我再看看。”
蒸汽机车驾驶室内,牛大力埋头干活,他干起活来,憨得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似的。老吴状态也不对,闷闷不乐的,老蔡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眉头都拧成疙瘩了,又咋了?”老蔡话音一落,老吴马上接了话茬:“出门前跟媳妇拌了两句嘴。”“为了啥呀?”“这段日子忙,回家倒头就睡,她不乐意了呗。说我在外面有人儿了,都跟她不热乎了。”“那你就热乎热乎呗。”“回去累得跟死狗一样,哪还有劲儿,总不能赶鸭子上架吧。”
汪永革很好奇,儿子竟然还关心国家大事了。汪新觉得老马头是有些本事,可在思想这块儿,他就是个顽固的臭石头,不能全听他的。汪永革不以为然,让儿子少招惹师傅,要不没好果子吃。
姚玉玲狐疑地看着牛大力问道:“你的衣服,怎么跟汪新家的衣服晾在一起了?”“都是男人的衣服,我就找个空晾上了。”姚玉玲一听,就怀疑牛大力是故意的,她心里气恼,一声不吭地回家了。牛大力抚摸着衣服缝补处,一遍一遍自我猜想。
汪新接过老爹递来的大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又脆又甜。
汪新这么一说,姚玉玲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还没等她回过神,就听到牛大力在晾衣绳下嚷嚷着找衣服。汪新拿着衣服朝牛大力走去,到了牛大力面前,把衣服递给他说:“大力哥,这是你的衣服吧?”“是我的,咋跑你手里去了?还帮我缝补好了,谢谢。”不用看,牛大力闭着眼睛就知道,那是自己的衣服。“别谢我,是玉玲姐给缝的。”一听是姚玉玲缝的,抱着衣服的牛大力胸口一热。
马魁家里却是另一番场景,父女俩直到上桌吃饭,还在面红耳赤地争论不休。马燕支持汪新的观点,马魁感叹家里有叛徒。马燕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观点没错。马魁给闺女讲起人生经验,他吃的亏比女儿吃的馒头都多。尤其是汪新,那小子不用嘚瑟,早晚得犯大错误。
汪新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进家门,就看到姚玉玲在等他。姚玉玲羞答答地望着汪新,把藏在身后的那件衣服递过来,指着衣服缝补处:“都给你补好了。”汪新接过衣服一看,摇摇头说:“这不是我的衣服。”汪新的否认,让姚玉玲一下子蒙了,急声问:“那就是你爸的?”“我爸哪能穿这么大的衣服,你弄错了吧?看这衣服大小,应该是牛大力的吧?”
王素芳眼看着父女俩又吵起来,劝也劝不住,便看了看躺在破沙上的孩子,说:“你俩能不能别吵吵了,孩子睡着呢!”
姚玉玲抱着收好的衣服,去了汪新家,殷勤地对汪永革说:“汪叔,我帮你们把衣服收了。”“麻烦你了,你这孩子,真是热心肠。”“别夸了,我会骄傲的。”说完,姚玉玲喜滋滋地走了。她把那件有破洞的衣服带回家,一针一线细细地缝补起来。
马魁被闺女噎住了,他忍了又忍,愣是没上手。他看了马燕一眼,马燕竟然奓毛了,质问道:“这眼神凶巴巴的,您还想打我呀?”马魁火了,说道:“别以为我不敢!”王素芳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怒道:“这饭还能不能吃了!”
铁路工人大院里,姚玉玲收着晾衣绳上的衣服,她现汪家有件衣服破了个洞,没有动手收,特意单独留了下来。
小孩被吓醒,哇哇大哭起来。王素芳赶紧起身抱起孩子哄,冲着马魁说:“你看看,到底是把孩子吵哭了!”马魁说:“你看我干啥?也不是就我一张嘴。”马燕说:“总之不是我吵的。”
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舒畅,寒冬已过,春天近了。
在推卸责任方面,父女俩出奇地一致,王素芳直摇头:“那是我吵的?”马魁点了点头:“你刚说完话,小宝就哭了,应该是你吵的。”“妈,最后一句话,确实是您说的。”
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繁忙。路边商店喇叭里播放着新闻:“邓小平同志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表重要讲话,他指出,现在的中心任务是三年调整,这是个大方针、大政策,过去是以粮为纲、以钢为纲,是到该总结的时候了。”
王素芳眼睛瞪得铜铃大,没想到父女俩这么快就统一战线了,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俩拌嘴,到头来落到我头上了,还讲不讲点道理了?”“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不信你问小宝。”“懒得搭理你们!”王素芳说完,抱着孩子就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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