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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文学故事里的妖精,将他摁在窗台上:“很好,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咬着唇,眼尾泛红地看着她,“放开我。”
而她只是看着他的眼睛,送他进去,像是塞壬在低语,“你是我的了。”
月夜星光之下,交叠的影落在薄薄的窗帘上,像激烈而缱绻的皮影戏。从幕布的这端唱起,又到了另一端,从近到远。
一遍遍。
一声声。
所有昆虫的声音混成交响曲,似乎在为他们伴奏。
爱看戏曲频道的王奶奶电视还没关,声音悠悠荡荡,飘了过来。
“娇凝翠绽魂儿颤……”
直到——
“咕咕咕——”
公鸡打鸣声叫醒沉睡的小镇,谢翡睁开眼时,电风扇还转着,外面已微微有了天光,昆虫们的交响曲还在继续,空气是清晨特有的清新的微冷,飘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香气中有一点似有若无的腥气。
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可以看到,对面的虞意依然穿着白色的吊带和短裤。她侧躺着,茂密的海藻似的头发在凉席上铺开,衬以房间内整洁雅致的陈设,像是仕女图中的睡美人。
谢翡没敢多看,一下楼就进了浴室。
外面张清芳听见水声,自言自语地叨咕道:“洗得这么勤,一个男孩子也太爱干净了些。”
她扬声对谢翡说:“洗澡也别洗得太勤了,对身体不好。”
谢翡在里面应了声,张清芳又絮叨了几句日常,便出去买早饭。
半小时后,谢翡从浴室出来,天色已经大亮,太阳还没从地平线升起,整个世界仍旧在白蒙蒙的晨雾里。外面却已响起各种喇叭录下的叫卖声,空气中飘来各种食物的香气。
麻雀在屋檐、电线杆上飞来飞去。
“啾啾啾——”
谢翡在麻雀的叫声中搓洗换下的衣物。
隔壁王奶奶家的小孩正奶声奶气地背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上午,张清芳有事要去街道办事处,谢翡又是一个人在看店。
虞意进店时,他正在整理刚送到店里的啤酒,将它们一箱一箱地摞起来。当他弯腰时,会露出一截劲瘦的漂亮的腰身,直起身时,衣摆又会垂落将它遮住。
他有两条笔直的长腿,又长又白,肌肉的线条像羽毛球运动员那样修长漂亮,从宽大的短裤裤管里延伸出来,腿毛很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后背上的布料汗湿了一块,贴在他清瘦的躯干上。
单这么看,他是很瘦的,骨架还没长开,肩膀并不算宽厚,甚至有些瘦弱。但虞意见过他赤膊的模样。
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
他脸上都是汗,热得发红,时不时抬手用衣袖擦一下。
她没立刻进去,在门口看了几分钟,对方像是突然意识到有人,转头看过来时,眼神瞬间由诧异变成羞恼,沉黑的眸子盯着她,“你看什么?”
虞意走进超市,“怎么,长得帅还不给看了?”
今日,她穿的是最简单的碎花衬衣,搭一条百褶的半裙。很简单的穿搭,但依然性感。上面的衬衣解开扣子,露出两段儿白皙的锁骨和一小片肌肤,约莫到胸口的位置,头发海藻似地披散着,衬衫被撑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
谢翡移开目光,回到柜台后整理抽屉里的钱。虞意往里边儿走,不到一分钟,谢翡便听她问:“卫生巾在哪里?”
谢翡说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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