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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嘉瑛大家闺秀,举止谈吐柔婉自信,既把薛静柔放在眼里,又不太高看,尺寸拿捏合宜自然,薛静柔觉得十分有趣,全程配合。五六位时尚人士聚集到薛静柔身边量身服务,薛静柔发现这些人虽各有见解,但始终留意着施嘉瑛的神色。最后,他们给薛静柔换了身黑色长袖礼服裙,短发定过型,正面看过去简直良家妇女,背面却是深深岔开到腰眼的□□设计,十足妖冶。施嘉瑛的裸色长裙重在仙气,这二人打扮相悖又相衬,谁也不抢谁的风头。“白先生,我这算不算完璧归赵?”施嘉瑛将薛静柔领到白长归面前,笑容温暖客气。薛静柔算是看明白了,等施嘉瑛离开,她立即笑道:“她有求于你,你和施家的合作指日可待。”白长归也已察觉,故而不置可否,他邀薛静柔共舞,薛静柔提提裙子,笑道:“武斗还行,舞蹈就免了。”不远处章茗洺始终如临大敌,薛静柔逗逗他就算了,若是惹出他背后那人,谁都不知道又是什么大祸患。白长归轻声道:“你忌惮唐业雄,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安全。”这是不言而喻的事,薛静柔跟了唐业雄多年,纠葛千丝万缕,要想抽离,又岂在朝夕。跨年倒计时结束,章茗洺问薛静柔许了什么愿,薛静柔学着过去台湾偶像剧的腔调,说许愿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章茗洺实在想不明白许愿和警察有什么关系,只能悻悻地笑。酒会结束,小忙来接薛静柔,二人还未上车便见金芸娉婷前来。达官显贵已经散得差不多,四下一片安静,金芸压低声,严厉质问薛静柔,“你的丑闻还不够多吗?非得搭上长归,毁了他才肯罢休?”薛静柔对外界评价素来不在意,今晚辞旧迎新,忽然很想向金芸解释一番,谁知话未出口,金芸已经冲她扬起巴掌。金芸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被打一巴掌其实并无大碍,但她手上戴着戒指,指环旋转,尖锐的装饰面险森森藏在掌心里,若是被大力扇在脸上,八成要出血落伤。薛静柔握住她手腕,眼眸微沉,没动怒。车里的小忙见状急忙下车,气愤地挡到薛静柔身前。薛静柔松开手,只当自己没注意戒指的微妙角度,招呼小忙上车。小忙气不过,“静姐,找人教训这娘们吧!让她吃点苦头长记性。”薛静柔从后探手摸摸小忙气呼呼的脑袋,笑道:“她可不是吃点苦头就能善罢甘休的。”小忙气急败坏,“那怎么办?”“她是良民,咱们是恶霸,明面上讲道理,咱们百口莫辩。暗地里使手段,你也未必赢得过她。”薛静柔往后一靠,闭目养神,悠然自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急,莫急。”☆、快乐快乐白长归一回家便发现阳台玻璃门大敞,再探头,就看见薛静柔背对自己倚栏抽烟。她犹然穿着那身黑色两面性华贵礼服,夜风撩荡,洁白盈润的背像沉入海底的玉石,迷离孤寂,黯然。白长归单手解领带,抵着门框静静看她。薛静柔回头,左手烟右手酒,瞧见白长归,登时心虚嘿嘿直笑,“回来啦?”白长归默然。薛静柔忙将烟塞进啤酒罐,又将啤酒罐藏到背后,装死的鸵鸟脸比马长,一副白长归啥都没看见的模样。白长归上前一步搂住她,从她背后取走啤酒,“现在没有外人,我可以请你跳舞吗?”薛静柔双眼闪闪发亮,她退后两步,拎起两边裙摆,屈膝行了个西方礼,狡黠笑道:“我的荣幸。”白长归似早有准备,一回身放了音乐,立即朝薛静柔伸出一只手,他不常笑,如今眉眼朗朗,全是藏不住的温柔情深。薛静柔依偎进他怀抱,小心翼翼攀附他温暖的肩膀,她其实舞技拙劣,全仗白长归宠爱,哪怕踩着他的脚,也无所顾忌一路跟随。新年夜,窗外仍有不眠人在燃烧焰火,彩光万里照亮整座城市,薛静柔稍一抬头便对上白长归的眼。说实话,白长归的英俊过于周正,若非气质清寒未必能引人瞩目,可薛静柔就是觉得白长归好,好到倾国倾城,好到此生无憾。她两手搂住白长归脖子,将整张脸蹭到他敞开的领口里,紧贴着他温暖皮肤,鼻尖微耸,深深呼吸他的味道。白长归的手搂着薛静柔的腰,心思却不如她干净。只能说施小姐给薛静柔选的这条裙子太好,黑的愈黑,白的愈白,指尖刚一触到她后腰□□的肌肤,手掌心的皮肉便立即生龙活虎起来,总忍不住要多摸一摸碰一碰这活色生香。白长归心猿意马,薛静柔如痴如醉,憋着劲好不容易罗曼蒂克会儿,终归忍不住要回归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这回再没那位逢月必来的亲戚出面阻止,白长归率先寻到薛静柔的唇,缠缠绵绵,无尽情意。薛静柔竭力回馈,两个人相互依托,很快纠缠进卧室,彼此已是衣裳不整。白长归在薛静柔身上撩拨起万丈火焰,自己也是煎熬,他俯身抱住薛静柔,很想问她一句好不好,嗓音却已喑哑迷乱,只能扶着自己,寻找世上最能令他痛苦痛快的一处好地方。薛静柔猝不及防倒吸一口凉气,疼的眼前发花眼眶湿润,嘴巴一瘪,喃喃哭了声,“原来真这么疼!”白长归吻她眼睛,的愉悦忽然被满心酸楚所代替,他想兜兜转转十载,他们俩从早恋熬成黄昏恋,人说灵肉和一,他们俩终于在一起,是天造地设谁也分不开的契合姿态。一整晚,白长归始终紧抱薛静柔,哪怕薛静柔哼哼唧唧要去洗澡,他四肢手脚也全粘她身上,一步不分开。直到清晨,薛静柔怒了,“我要尿尿!”白长归犹然抱着她不撒手。薛静柔拗开白长归手指,将他毫不留情踹出卫生间。白长归揉揉手指,恍然明白这就是男朋友和老公的差别待遇,想到这,他还有些得意,喜滋滋的,好像薛静柔刚才拗的不是他手指,而是他的中枢神经。薛静柔从卫生间出来,赤条条的,和同样赤条条的白长归面对面站立。白长归手脚并用又缠上来,直接压趴薛静柔,好在地毯柔软,薛静柔顺势躺倒,拿脚去蹬白长归,嗔怒骂道:“你是畜生吗?新年茗洺,雅娴说他必然又醉死在哪处温柔乡,不让找。吃晚饭时,唐业雄从植物房里出来,看得出心情不错,脚步轻快。小忙是不被允许上主桌的,和薛静柔打过招呼后退出餐厅,去厨房和佣人们一起吃饭。唐业雄心情好,笑起来和蔼可亲,更显面善福厚,是个好人。管家吩咐开饭,薛静柔和雅娴各坐在唐业雄左右手,雅娴亲手盛汤夹菜,不亦乐乎,薛静柔却一言不发,始终埋头苦吃。唐业雄忽然轻飘飘问了句,“昨晚怎么过的?”这自然不是问雅娴,薛静柔闷声回答,“章茗洺带我去酒会跨年,很无聊。”雅娴笑道:“一群虚情假意的人,当然无聊。”“跨完年有去别的地方玩吗?”唐业雄又问,神情关怀体贴,像个慈祥的大家长。“没,回家睡觉。”薛静柔应道。唯一的话题到此结束,薛静柔不说话,唐业雄无话可说,雅娴有口难言,三人全都沉默。食不知味,薛静柔迅速扒下几口饭,起身要离席,不想女佣送来新菜,与她撞了个正着,菜汤洒到薛静柔肩膀,雅娴忙扯了纸巾过来替她擦。拉扯间,薛静柔领口被扯松,露出锁骨上一枚深色的吻痕。雅娴想替她遮掩也来不及,唐业雄已经暴跳而起,冲上来直接扯开她衣领,看清之后勃然大怒,“薛静柔!你好大的胆子!”薛静柔格开唐业雄的手臂,沉下脸整理衣服,同时往大厅走去。唐业雄喝道:“站住!”薛静柔脚下不停。唐业雄气极反笑,“你以为你走得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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