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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爸马上变成了三十年没走出过深山老林的乡亲,仿佛遇上了tv采访一样,十分崇敬,百分配合,千分讨好:米爸(作&ldo;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救星共产党&rdo;状):&ldo;哇,儿子来了?爸爸等了你好半天了,来来来,跟爸爸讲讲,奶奶在做什么呀‐-&rdo;黄大记者:&ldo;饭饭‐&rdo;米爸(作&ldo;新闻封锁n多年,今日终于开禁&rdo;状):哇,奶奶在做饭饭哪?了不得,了不得!儿子不告诉爸爸,爸爸还以为奶奶在睡觉觉呢!谢谢儿子!奶奶做了饭饭给谁吃呀?&ldo;黄大记者:&ldo;宝宝‐&rdo;米爸(作&ldo;醍醐灌顶+感恩戴德&rdo;状):&ldo;哇,原来奶奶做饭饭是给宝宝吃的呀?了不得,了不得!儿子不说,爸爸还以为奶奶做饭给狗狗吃的呢。那宝宝吃了饭饭怎么样呢?&rdo;黄大记者:&ldo;高高‐-&rdo;米爸(作仰视状):&ldo;哇,南瓜不结(难怪不得),南瓜不结,爸爸正在想儿子怎么一下长这么高高呢,原来是吃了奶奶做的饭饭呀?(假洋鬼子)great!wonderful!谢谢儿子告诉爸爸。对奶奶说了&lso;谢谢&rso;没有?(儿子震天动地喊一声&lso;丹克油&rso;)。儿子,妈妈在楼上,快去告诉妈妈‐-&rdo;于是黄大记者想起千里之外,还有渴望着听他转播的乡亲们,便撇下爸爸,奔赴新的转播地点,誓将新闻普及到穷乡僻壤。有时妈妈使个坏,等儿子转播完了,哄他说:&ldo;爸爸在楼下,快去告诉爸爸。&rdo;不知道是黄大记者忘记已经向爸爸转播过了,还是认为重要新闻重播几次是应该的,或者就是特别欣赏爸爸对新闻的仰慕,总之他又跑去找爸爸,于是听见爸爸向妈妈抗议:&ldo;妈妈,你不要这么坏嘛‐-&rdo;米妈嘿嘿笑:&ldo;这怎么叫坏呢?这是从政治上关心你,你那个破球赛,难道比儿子的新闻联播还好看?&rdo;黄大记者是个有良知的记者,绝不是只&ldo;歌德&rdo;就算了,他除了做饭之类的正面报导,也敢于揭露生活中的&ldo;阴暗面&rdo;。不管谁上洗手间,他都认为有新闻价值,总要不怕脏不怕累地前去采访,你越劝他不去,他越要去,很有&ldo;无冕之王&rdo;的风度。爸爸对此有非常正面的评价:&ldo;也是的,怎么能只关心&lso;进口&rso;,不关心&lso;出口&rso;呢?那不搞成贸易逆差了?&rdo;米妈脸皮比较厚,每次被采访&ldo;出口问题&rdo;,都是有问必答。这也是米妈摸索出来的最佳方案,因为黄大记者天生具有记者素养,知道越是蒙着捂着的越有鬼,所以你越回避,他越觉得有新闻价值,也就越抓住不放。你按部就班地答了,他也就按部就班地放过你了。反正是在自己家里,&ldo;进口&rdo;&ldo;出口&rdo;,也不是谁不知道的几件事。黄大记者跟米妈之间的&ldo;出口专访&rdo;就比较程式化:黄大记者:&ldo;妈妈,peeorpoo?&rdo;米妈(很正面地想:一口气说了三个词,而且会用or,真不简单哪!):&ldo;pee‐&rdo;黄大记者(现场直播):&ldo;爸爸,妈妈pee‐–;关嘛,妈妈pee‐-;归嘛(great-granda),妈妈pee‐&rdo;等到三位新闻受众都给了回应,表示&ldo;知道了,知道了&rdo;,黄大记者才有心思附在洗手间门上,屏息倾听,有时连华彩段落都错过了,只赶上一个尾声,然后听见妈妈冲水了,便以圆满结束的口气问:&ldo;妈妈,done?&rdo;米妈:&ldo;done!&rdo;黄大记者(奔走相告):&ldo;爸爸,妈妈done!关嘛,妈妈done!归嘛,妈妈done!&rdo;奶奶太奶奶对这种报导都不好发表太多意见,只有米爸时不时地评价几句:&ldo;妈妈今天这么快?好像还不到半个钟嘛?&rdo;有次是奶奶上洗手间,黄大记者光临了,大呼小叫地问:&ldo;关嘛?whatdo?&rdo;奶奶不想让&ldo;上头&rdo;来的记者看到这一&ldo;阴暗面&rdo;,想混过去,便哼哼哈哈地不回答。但黄大记者也不是没见过场合的人,&ldo;下面&rdo;的地方官员捂盖子他还是能看出来的,所以一针见血地指出:&ldo;关嘛,pee?&rdo;奶奶无奈,只好&ldo;嗯&rdo;一声。黄大记者立马把这个&ldo;阴暗面&rdo;新闻广播给太奶奶,声音之大,用太奶奶的话说是&ldo;隔半条街都能听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