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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散了学,施得、荀宝、夏侯门三人出了太学门口,就都有自己家的马车来接。荀宝和夏侯门都是洛阳城里的豪门公子,住得很近。施得的家远些,但也都顺路。走了不远就到了夏侯门、荀宝两家,他们两家紧邻。施得看见夏侯家早有仆人在门口候着,见夏侯门下了车,马上就有两个人跑来,分左右两边扶起他的臂膀,走进府内。荀宝家亦如是。
施得想:我在汝阴的时候就听说过,洛阳的士族们走路都是要被人搀扶的,果真如此。想起刚才在太学的时候,他们还是朝气蓬勃的青年学子,怎么到了外面,就变成如此病态?他忍不住想笑。忽又想起自己在汝阴的时候,也曾经偷偷这样模仿过,还被全府上下耻笑,现在看来这果然是一种时尚,那些笑我的人就是迂腐不堪了。
坐在自家的马车上,施得听见夏侯门偷偷地对荀宝笑道:“这个土包子,他居然不知道这个。”
荀宝也笑道:“他小地方来的,哪里知道该怎么走路。”
施得明明听见,也装作不理,坐着马车,到了一座豪宅前。这座豪宅就是施家在京师的宅子。
原来,自四年前的那个上巳节,施惠要考察施得的学业,施得因得了病,再加上思念芷馨的缘故,脑袋昏昏痴痴的,其父给他出的六张考卷,不但一张没答,反而却拿出六张芷馨的画像,当时可把施惠给气坏了,立即吩咐拿出长鞭来,将施得摁倒在地。阿妙见施惠真的生气了,知道后果一定很严重。她马上向边上的一个小婢女一使眼色,那小婢女会意,立即去通知王夫人。自己则和阿妍一起趴在施得身上护着。施惠见状,更加生气,吩咐:谁敢阻劝,一并打。手下家丁们把阿妙、阿妍从施得身上扯下来,噼噼啪啪的,长鞭就在三个人身上落下。虽则施得是犯了大错,阿妙、阿妍本没错,只是来劝阻的,但是这些家丁们对施得怎敢真用力打?唯恐日后有麻烦。对阿妙、阿妍却没有顾忌,只管放心打,所以,阿妙、阿妍被打得反而更重。施惠看在眼里,就夺过长鞭来,照着施得狠打起来。幸好没打几下,王夫人就到了,立刻夺过施惠手中的长鞭,并喝止住打阿妙、阿妍的家丁。施惠余气未消,但夫人到场,自己不得不停手。因为王家的势力很大,自己向来是惧夫人几分的。
王夫人对阿妙和阿妍护主之举甚是满意,派专人伺候护理施得、阿妙、阿妍这三人。所幸,三人虽然打得较重,但都是皮外伤,好好将养几日也就没事了。事后,王夫人对阿妙、阿妍自然另眼相看。阿妙还是像以前那样,心无杂念,不骄不躁,一心侍奉施得,甚至因为自己朦朦胧胧中已经失身于施得,所以对施得照顾得更加细密。而阿妍却仗着此次护主有功,不免自娇自惯,拿腔作势起来。
施得的伤好了之后,思维还是混混沌沌的,完全没有读书之意。施惠和夫人计议:得儿这样,终究不是办法。在此居住,即便日后有了好转,时间长了,不定哪天触景生情,就会勾起往事,长此以往必定耽误儿子的学业,不如尽快搬到京师去住。就这样,施家一家人就搬到了京师的宅子中。京师的宅子是早就治好了的,只因洛阳城中土地紧张,所以施家在京师的宅子比在汝阴的宅子要小一些,但是若论府宅的气派和豪华程度却比汝阴老宅要强数倍。到了洛阳之后,满眼的花花世界,施得总算是见了大世面,看哪里都新鲜,接触了不少纨绔子弟,渐渐的又增加了几分浮华奢靡之风气,就把芷馨的事给淡忘了不少。又过了不久,施惠就将施得送进太学读书,已有几年了。
施得下了马车,站在自家琉璃瓦朱红大门前,见门口站着好几个门上人,都忙上前跟施得打招呼,但却没人来扶他,心里就有几分不悦,心想:这怎么行,洛阳城里的公子们走路都要有人搀扶,我怎么能够例外?我必须尽快融入他们的圈子才行,否则,定会被他们耻笑的。
他站在门口,却不迈脚往里走,吩咐门上人进去叫阿妙、阿妍出来。少顷,见阿妙、阿妍跑了出来,施得便抬起两臂:“来扶着我进去。”
“扶你?”二人都以为施得病了,惊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我怎么也没怎么。”施得很生气,“蠢东西们,你们眼睛是瞎的,难道耳朵也是聋的吗?”
二人听了一头雾水:“公子,你说的是,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在汝阴的时候,我就跟你们说过,洛阳的士族们走路是要有人搀扶的,你们不信。那时我就说要预先模仿着,结果你们都笑我,现在怎么样,人家都在笑我!说我土,走路都不会,虽然我们也算是豪门,但也只能算是个土豪!”
“原来公子为这个生气。”二婢女以前虽然也听说洛阳的风气确实如此,但也没怎么当一回事。此刻只得分左右扶起施得的胳膊,走进府内。
绕过砖雕影壁,穿过一排高大的前厅,然后是两间帐房、四五间书房。顺着走廊经过几间花厅,又走了一大段,甬路通往东院的是几十间的钱库、丝帛库、酒库、粮仓、柴仓、炭仓、车棚等各种仓库。再往西北角上,另有一道院墙相隔着的,是马、牛、鹿等各种驾车蓄力的圈舍。旁边圈出一小片地方养的是麋、龟、雁等走兽飞禽的玩物。旁边是几十间下人的房间。两人扶着施得转了个弯,经过几间厨房,眼前几所雕梁画栋的精秀房宇便是施家主子的住宅,左面几所是施惠和诸妻妾们的,右面一所才是施得的住处。
这一路上,府里的帐房先生、书僮、马夫、管库的、厨下的、栽花的、裁缝、车夫、屠夫等等所有的下人们都瞅着这三人暗暗笑。阿妙阿妍被众人看得脸上烧,非常不自在。施得却不以为然,甚至闭上了眼,心中甚是畅快,别人越是偷看,他就越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来,任由两位美人搀扶。
施得正自得意,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这花香是从东北角上的小花园里传来的。知道自己的住处快到了,他睁开眼,忽见窗前的两张胡床上坐着两个人,正在赏花,把他吓了一跳,因为那两人正是自己的父母,母亲犹可,他最怕他父亲。
施惠和夫人看着儿子被两名侍婢一路晃晃悠悠地搀着走来,都很惊讶。王夫人忙问:“得儿,你病了吗?怎么要人搀扶?”
阿妍道:“少主没病,少主只是在……”
施得张着胳膊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心想:我父亲从来没这么闲暇过啊,今天怎么有时间坐在这里赏花,偏偏被他遇见……
所幸的是,施惠只是瞪着眼、沉着脸,却没说话。施得见状,两臂一用力,反倒强带着阿妙阿妍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转了弯,施得才喊道:“阿母,我没病,洛阳城里的公子们都是这么走的。”
王夫人问丈夫道:“夫君,我成日在家也不出门,但我却听闻过,现在的士族公子走路要人搀扶,果真如此吗?”
“哎,可不是嘛,真是世风日下,一代不如一代啊。我们这一代的人还都能上马拉弓,为朝廷建功立业,虽说现在安享太平了,也只是有些清谈、斗富之风;而这些纨绔子弟们,不求上进,天天纸醉金迷,清谈、斗富、攀比、服五石散、将经论道。不要说能上战场打仗了,就连马都不敢骑。书也不肯好好读,甚至涂脂抹粉,走路都要人搀扶。”施惠喝了口茶,又道,“得儿本来就不爱读书,我把他送到太学,就是为了让他好好读书,可在京师里混,日后难免和这些人接触,被他们传带坏了。”
“话虽如此,但是如果不随着这股风尚去,就不能融入豪门的圈子,被人笑土了。”
施惠叹口气道:“哼哼,如果这股清谈、羸弱之风盛行起来,恐怕大晋的江山会坏在他们手中呢。”
王夫人点头称是,但又转口道:“日后的事情先不想,过几日得儿在太学就要学成了,给他谋个好前程要紧,吏部那里打过招呼了吗?”
“吏部那里倒还好说,现任吏部尚书王戎,也是你们琅琊王氏族人。只是现在凡是做官,都要经过中正之手的。不管是现任官还是新被举准备入仕的,中正都要根据其家世、德才进行品评,被品评的品级高,起家官的官品就高;被品评的品级低,起家官的官品就低。我担心得儿这孩子虽然天资聪明,但其资历却浅得很,长这么大从来没做过什么值得称道的事。这样一来,他的乡品就不会太高,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咱们汝阴的小中正和豫州的大中正都跟咱们是世交,必定有照应的……”
舒晏陪同小默住在客店里,这家客店离吏部曹很近,只是有个奇怪的名字,叫“寒暑”客店。这几日,客店里住进来不少来京策试的各地孝廉。原来这些孝廉来得比较晚,廨馆里已经住不下了,所以都住进了这家客店。
这些孝廉都比舒晏年长,而且年龄差别很大,既有二十多岁的,又有六十岁左右的。别看有这么大的年龄差,可是他们都是德才兼备的人物,彼此都彬彬有礼,互相仰慕,所以很快就都混熟了。其中有个弘农郡的孝廉名叫叶舂的,还有一个广平郡名叫葛珅的,这两个人都是三十岁左右,舒晏经常与他们坐在一起闲谈。孝廉们不知道吏部什么时候会通知策试,唯恐耽搁了,所以他们每天都会去吏部探听消息。这天舒晏照例来到吏部,刚进门,吏部郎就告诉他,明天辰时前准时来吏部策试。舒晏得了消息,忙回去告诉叶舂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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