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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大人……求你放过我!”阿舂无力地哭喊着。
可他哪里知道,这种时候,猎物越是抵抗,猎手越是兴奋。阳物凿开两瓣嫩肉,正一点一点往逼仄的窄道里挤。
阿舂慌不择言,开始胡乱呼救:“来人……快来人……救命……救救我!”
奇怪的是,还真就有个小卒快步冲进了刑讯室,扑通一声跪在典狱长跟前。
小卒匍匐在地,齿关打颤,“大、大人……世子殿下来了。”
典狱长正打算斥责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卒,陡然听见手下的汇报,惊道:“哪个世子?”
“回、回大人,是贺家的世子殿下。”
贺家?建康城里最煊赫的士家大族。贺世子,岂不就是贤德公的儿子,京城最大的纨绔——贺琏芝?
“妈的,他来干什么?”典狱长松开阿舂的腰肢,把尚且硬着的鸡巴往裤腰里收,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仪容。
“小的不知。”
说话间,贺琏芝已经带着几名佩刀侍卫,堂而皇之踏入了这间阴暗潮湿的刑讯室。
“拜见世子殿下。”典狱长恭恭敬敬地行礼,全然不似刚才那般放荡。
“嗯。”贺琏芝倨傲地抬抬手,瞥见刑讯室里唯一一把椅子,当仁不让地坐了上去。
“让你们审的犯人……”贺琏芝瞟向一丝不挂、低垂着头的阿舂,嫌恶地展开折扇,挡住自己的视线,“……审出个是非曲直没有?”
“回殿下,”典狱长跨前一步,弓腰禀报,“这贱民嘴硬得很,不肯招。”
“什么?!”贺琏芝陡然提高了音调,啪的一声合了扇子,敲在典狱长的官帽上,“我给了你们两天时间,你们连这芝麻绿豆大的破案子都审不出来?”
典狱长在手下面前失了体面,奈何贺琏芝他得罪不起,只能忍气吞声地扶正自己的帽子,忙不迭地道歉。
“我看你这破典狱别当了,我来帮你办差得了!”
“小人该死,世子殿下赎罪,还请殿下再宽限几日,小人一定给您个满意的答复。”
贺琏芝冷笑一声,倏地又把折扇展开,挡住自己下半张脸,好似这样能隔绝阿舂身上的脏污似的。
他从扇缘上露出英俊的眉目,斜睨着少年疲软下去的阴茎,和仍插在尿道口的淫器,“还要几日?还要几日这贱民都被你们玩死了吧!”
典狱长被噎了个结结实实,想起上头曾交代过不能对阿舂用重刑,又见贺琏芝亲至,大致猜到了关心这案子的八成就是面前这位世子殿下。
他心虚地跪下,把责任都撇给自己下属,“小人治下无方,请世子殿下责罚。”
贺琏芝不是却只找到一具死尸。”
贺琏芝略感意外,似笑非笑地看向阿舂,觉得这少年有点意思。
“舂儿!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地上的青年忽地明白了弟弟话里话外的意思,被好几把刀架住脖子,依然不顾生死地往前爬了几步。
一个侍卫索性抬脚踩住他的肩膀,止住了青年的行动。
阿舂伪装的镇定陡然破碎,再次剧烈挣扎起来,铁链一顿稀里哗啦地乱响。
“别伤我大哥!你们别伤他!大人……大人……我认罪,我都招了,是我画的,都是我画的!我大哥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他吧,求求你们……”
贺琏芝在折扇下露出得逞的微笑。
“听见没?”他看向典狱长,用眼神骂了句没用的东西,道:“赶紧把人放下来,带走!”
……
贤德王府,世子的书房里,贺琏芝正百无聊赖地挑着灯芯玩儿。不多时,他听见廊下一阵细碎的脚步,紧接着门外传来婢女温柔的声音:“世子殿下,舂少爷已经梳洗完毕了。”
“让他进来。”贺琏芝兴奋地说。
房门打开,一个华服少年慌乱无措地立在门廊下。婢女轻推他后背,阿舂被推进了屋内,房门重新合上。
少年被贺琏芝押回王府,又莫名其妙被丢进了澡堂,搓洗干净后又被迫换上蜀锦织就的华贵衣衫,最后稀里糊涂地出现在世子殿下的书房里。
贺琏芝打量面前的少年,穿着厚厚的冬衣依然难掩清瘦,狐狸毛领将他本就白皙的肤色衬托得越发白净。乌发半扎半垂,让那张俏丽小脸愈加雌雄难辨。
分明出生村野,怎的稍加打扮,竟比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还要矜贵漂亮?
数日前,不务正业的贺琏芝无意间得到一本《春宫秘事》,他一时兴起想把这画师找出来,再命他画些自己想看的内容。
贺琏芝压根没想过,这画师非但不猥琐,反而是个玉雕似的人儿——这属实是意外之喜了。
“过来。”贺琏芝命令道。
阿舂依言走到世子书案的对面。
“这边。”贺琏芝不耐地皱了皱眉,阿舂尽管心里犯怵,但不得不顺从地绕过紫檀木案,低眉垂手立在贺琏芝身边。
贺琏芝站起身来,搭着阿舂瘦弱的肩膀,把人按在自己的座位上。阿舂陡然一惊,生怕对方有什么非分之举,然而贺琏芝只是指了指备好的笔墨。
“你给我画一副春宵图看看。”
阿舂抗拒地攥紧了双手——诚然,他喜欢作画,一片沙地、一根树杈,便能让一副花鸟虫鱼图栩栩如生,但画春宫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迫于生计的违心之举。
贺琏芝不知道对方在扭捏什么,亲自取了毛笔、沾上墨汁,递到阿舂面前。
阿舂没接。
世子的少爷脾气一下就上来了,蓦地把笔甩在案上,墨迹污染了洁白的绢帛,阿舂跟着身子一颤。贺琏芝寒着面,只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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