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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双手,紧紧揽住彭一年的脖子。
“你来了,你终于想起我了,太好了。”
滚烫的气息喷在彭一年耳边,彭一年身子微震,立马意识到区可然的异样。
“然哥,你喝什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酒……我喝酒了……”区可然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熟悉的香水味,皱着眉头不满地抱怨:“你也喝酒了?一身酒气,我不喜欢,讨厌。”
彭一年扇了扇自己的衣服,的确残留着少许酒气,索性把西服脱了扔给黄梁,说:“阿梁,你有事儿就去忙吧,这有我照顾。”
又半蹲下身去,托着区可然的臀,把人稳稳地背在自己背上,“然哥,我送你回家。”
区可然反倒不乐意了,甩着两条长腿嘟嘟哝哝:“回家?不回家,我不回家……”他趴在彭一年耳畔轻声说,“我想去酒店……”
彭一年半边身子都撩麻了,半晌才稳住心神:“去什么酒店?回家!”
区可然委屈地撇撇嘴,搂紧彭一年的脖子,把头搭在他肩上,“好吧,听你的,回家。”
返程出租车上,区可然也是没个消停,不是扒拉彭一年脖子上那根领带,就是靠在肩膀上朝他耳朵里吹气。
连的士司机都从后视镜里偷瞄了十几次,表情复杂,一言难尽。
彭一年忍了一路,堪堪在被逼疯的临界点上,跟区可然拉拉扯扯跌跌撞撞地进了家门。
防盗门甫一合上,区可然就缠着彭一年的脖子亲了上去,舌尖滚烫湿滑,像条灵巧的小蛇一样直往彭一年喉咙里钻。
彭一年被抵在门上,大脑轰地一声炸开,所有脑细胞都被炸得黢黑生烟。
区可然对今晚的“榆木季明”不怎么满意,一边索吻,一边发出欲求不满的嗯嗯叫唤。
手指抠进领带里,一点一点地往外拉松,然后刺啦一声抽走领带甩在地上,紧接着迫不及待地去解对方的纽扣。
彭一年握住区可然的手,掐着他的面颊把两人强行分开,粗喘着说:
“然哥,你不清醒,我不怪你,但我不想让你今后怪我。”
区可然沮丧地垂下漂亮的眼睛,难堪地夹紧双腿,委屈地咬住下唇。
看吧,以前凶猛地好似要把人拆吃入腹,眼下却连送上门的都要推开。他已经另有新欢了,他不稀罕我、甚至开始讨厌我了。
我把季明弄丢了,彻底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灭顶的绝望狂卷而来,眼眶瞬间红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毫无预兆地往下掉。
彭一年见不得区可然这副模样,小心翼翼捧起他的脸说:
“然哥,然哥,你哭什么呀?你看着我。”
区可然奋力别开脸,嫌恶地说:“别叫我然哥。”
彭一年大惑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叫?”
区可然:“我说过了,我讨厌听。”
彭一年的心猛地一沉,某个极其糟糕的揣测在脑子里隐隐发芽,但他不敢探究,只想尽快把区可然安抚好,平平安安地渡过今晚。
“好好,那我不叫了,你先去洗个澡,再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好不好?”
彭一年半推半抱地把区可然带进浴室,帮他调好水温,准备转身出去。
区可然却蓦地揪住彭一年的衣襟,另一只手垂在私处,欲盖弥彰地挡住裆里高高支起的帐篷。呼吸错乱,眼神也涣散,轻声说着:
“别走,别丢下我。”
彭一年看得又心慌又着急,不敢想象区可然这是被下了什么蛊药、怎么会把人变成这样、该怎样才能让人尽快清醒。
他拍了拍区可然的手背,温柔地说:“乖乖洗澡,我就在门口守着,哪儿也不去。”
区可然这才勉强松手,由着彭一年走出浴室,关上玻璃门。
浴室里传出花洒的水流声,彭一年从房间里找出干净睡衣,又搬来个凳子,然后抱着睡衣和浴巾坐在凳子上,安安静静地等。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水流的声音仍未停止。彭一年不免有点担心,隔着玻璃门问:“洗好了吗?”
“没……呃……还没……”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短促而压抑。
手放在了玻璃门上,想了想还是没有推开,坐回凳子上继续等。
好不容易等到水声停止,彭一年把浴室门推开一道缝,往里递送浴巾和衣服,却见——区可然一丝不挂地跪趴在瓷砖上,左手撑在地上,右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仍在不停地缓慢套弄。
区可然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眉头深锁,带着浓浓的鼻音对彭一年说:“我……我好难受……我弄不出来……”
那一刻,彭一年只觉周全血液骤然停止,然后陡然开始加速逆流,以致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所有细胞都群魔乱舞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比春梦里那个还娇千万倍、魅千万倍,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区可然停止自慰,无助地朝彭一年伸出右手:“帮帮我……你帮帮我……我要死了……我真的好难受……”
彭一年呆呆地站了很久,衣服浴巾掉落一地也全然不察,半晌之后才说:“我帮你,就一次。”
他把凳子拖进浴室,牵起地上的区可然,把人抱在腿上,与自己同向而坐。然后分开区可然的双腿,轻轻将右手落在硬挺炽热的阴茎上。
怀里的区可然抖了抖,拧着腰,回头亲吻彭一年的唇和脸。
幸福来得太突然,把彭一年砸得晕头转向。他紧张得不知所措,右手套弄阴茎的动作十分僵硬,像个十几岁初尝禁果的懵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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