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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走神了下,目光看着他的胸肌,忍不住捏了捏,好像刚刚就想这么做来着。
梁思谌本来想说什么,顿时卡了壳,沉默半晌才啧一声:“学会耍流氓了。”
云舒便笑:“不让摸吗?”
“随便你。”梁思谌扯了下唇,“我哪里你摸不得。”
浴室的磨砂玻璃,隐约能照见人影,夜色摇摇晃晃,水声滴答,云舒的声音断断续续,梁思谌总是沉默的,但偶尔也会溢出几声喘,嗓音粗重低沉,刮在云舒耳膜上,觉得他这个人实在存在感太强。
后来,卧室里。
纸盒拆了一盒又一盒,云舒按住他手,哑着嗓子说不要了。
“不要吗?”他问着,手已经攥住她脚腕。
云舒摇头,偏过头的时候看窗外月光已经坠落,模糊着,似乎看到天边亮起白光了。
“哥,求你。”
“求我什么。所以是要,还是不要?”压迫感携带着引诱,像过往很多时候,有些事她明明不想做,他却还是会一再逼她,他从不直白说你要怎样,每次都问:“真的不要吗?”
他在暗示她说要,他在等她说同意。
云舒每次都会顺从,点点头,哪怕不想,也会去做。
因为他总能替她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因为每次搞砸了,都会有他在后面兜底。
或许是已成习惯,哪怕她此时真的累得快要昏过去,可身体已在他靠过来的时候自动调换成同意的姿态。
云舒觉得又羞又愤,悲伤压抑混合着欲望在蒸腾,那些暗自交往的日子,不知所措的每个瞬间,她都表现得从容和镇定,但其实她怕得快要死了,那么害怕,却还是不愿意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或许爱情就像是玫瑰,美好热烈,可越攥得紧,那刺就扎得越深。
云舒抱紧他,悲苦又压抑地叫着,哥哥。
那声音太脆弱,像是初生的春草,快要被晨露压断了。
他的动作都温柔起来,这一次结束得温和又平静。
两个人沉默片刻,他说:“休息一会儿,带你去吃点东西。”
她确实饥肠辘辘,好像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可现在她只想睡,可还没抗议,他已经抱她去客厅,云舒没找到睡衣,随便抓了件他的衬衣,袖口宽大,折了好几折才露出手腕。
掌心是红的,大概撑在窗边太久,硌出了印子,一直没下去。
梁思谌开了冰箱,这会儿也不合适折腾,只煮了碗素面,简单,快捷。
云舒埋头苦吃,热汤下了胃,熨帖了空乏疲惫的身心,连同那悲苦,也恍然若梦。
她在心里自嘲,不会是饿得头昏了才苦情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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