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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来时虽一路顺利,在进城时却遇到了阻拦。梁国对兵器管制虽来不算严苛,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带着无登记的刀剑入城。本来萧潇被门卫拦下,眼见就要被带往官府登记询问,少不了一串麻烦事。多亏楚郁白眼疾手快,将守门长官拉到一旁,交代了几句话,拿出一锭银子硬塞进他手中才得以放行。有惊无险,二人顺利进城。
楚郁白瞧着萧潇狼狈模样,不觉发笑,道:“想不到你如此头铁!我见你堂而皇之地走向大门,还以为你有什么妙法呢?”萧潇挠头道:“实不相瞒,我刚下山来,对这进城检查倒是一无所知了!”楚郁白得意大笑,道:“这下总算有你不知道的了!其他侠客若是带了武器,要不就是与官府相交,要不就是行贿,还有就是暗中偷偷潜入城中,你这般硬闯倒还是第一次见!”萧潇被说的尴尬,小脸彤红,却也并不恼怒,只是跟着憨笑。
两人走着走着,便是被空气中弥漫的酒菜香味吸引。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结伴向不远处的酒楼走去。只见酒楼坐落于繁华地段,进出客人络绎不绝;楼体通体用油漆染成朱红,再涂上金边,尽显贵雅;门前用松木枋扎作彩楼,加金白条纹装饰,施朱绿油墨彩画;再看向大门,其上明晃晃地挂着一张金色大牌匾,牌匾上用行楷体写着三个大字“金玉楼”。
楚郁白轻笑
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好一个‘金玉楼’!看这装饰倒是不失金碧辉煌,今日倒要看看这楼中佳肴值不值这个名号!”说罢便是径直跨入大门,萧潇紧随其后。
二人进入楼中,酒菜飘香,食欲愈浓。一名小二迎面上来介绍引路。虽见二人衣着朴素,小二却也并不以貌取人,略无嫌鄙之意,显是见过许多场面。店小二道,时值正午,楼中宾客繁多,酒楼规矩,用餐需得先领号排队,再行安排座位。楚郁白闻言更加想要看看楼中“庐山真面目”,当下便领了号牌,由小二引路前往“候室”等待。
只见候室中也是排了许多人,二人心中稍加苦涩,不知排至二人得到何年何月,只不要将午餐作晚餐才好!所幸,不少客人用餐倒是不慢,没有多长时间便排上了二人。
二人落座,另一名店小二前来接待,向两人介绍菜品,语气傲慢异常。楚郁白冷哼,知其轻视二人,便也生了刁难之意,便道:“你这菜单上菜肴略显平凡,不知后厨可否按我说的菜肴去做?”
这名伙计处事显然不如前面引路的小二圆滑,见楚郁白衣着,也是反讽道:“做自是能做,只是不知客官要做些什么菜肴。若是些乡野俗品,怕是要失了我‘金玉楼’脸面。”周遭宾客自是知晓金玉楼的名声,听闻楚郁白口出狂言,早已竖起耳朵看戏,听
闻小二讽刺,当下也是纷纷大笑。
萧潇看不惯这般以貌取人,正要发作,却被楚郁白拦下。只见楚郁白也不恼怒,只是朗声道:“我要做的菜自然简单,只是三菜一汤,用料皆是家常。这三菜便是白玉雕花、金玉盏、翡翠什锦袋;一汤便是二龙戏珠。你可听清?若是有不解处也不急,我可详细说与你听。”
“先说这三菜:白玉雕花最是简单,主料便是大白菜,却最是考验厨师刀工。只需取新鲜大白菜中间层不老不嫩的白菜瓣,去叶留梗,斜刀贴梗入刀,片七刀即可,随后直刀拉刀,再拉十五刀,再取甘甜冰泉水冰镇浸泡至菜梗软而不烂,柔而不散,形似东篱菊花,再配上番茄薄片、香菜叶点缀,装入盘中,享用时再淋上些许高汤辅味,便算是完工。这白玉雕花色泽晶莹透亮,配上薄若蝉翼番茄片的鲜红与香菜叶的青翠,令人胃口大增;白菜梗与甘泉二者淡香融和,加上香菜清香,再有高汤提鲜,使人回味;菜梗本脆爽,加以甘泉冰镇后更添软弹口感,另外白菜梗清甜、泉水甘甜与番茄酸甜,三甜入口,辅以高汤鲜美,别有一番风味。且说这高汤也有讲究,其主为提鲜,所以需得以鸡高汤淋汁,俗话说‘无鸡不鲜,无鸭不香,无皮不稠,无肚不白’。鸡得是饲养一年以上的老母鸡,因其脂肪多,时间长,鲜香更浓。
“其
次是这金玉盏。取鲜虾仁少许,加以盐、料酒稍微腌制,去异增香,切记时间不可过长,只因虾仁本鲜,过长反而坏了味道;腌制过后再挂上面糊浆煎炸,炸至两面金黄便要取出,面浆便可将鲜味牢牢锁住,同时添上面粉香味;另外取新鲜马铃薯去皮切片,片数与虾仁数对应,油炸至金黄酥脆,放置一旁备用;再取蒜瓣去皮捣成泥,量以能裹住全部虾仁为宜,加以鲜红辣椒切成小粒混合,混合蒜泥也要下锅过油,爆出蒜香与椒香,却不可炸至焦黄,蒜泥色泽仍要以白为主;然后便是要将金黄虾仁裹以混合蒜泥,放置于油炸马铃薯片上装盘,最后淋上少许热香油,便算完工。菜品整体金黄明艳,加有蒜泥、辣椒的白亮、朱红点缀,华丽万分,故名金玉盏;虾仁鲜味配上面粉香气、酒香与蒜香,令人垂涎;一口下去,先是虾仁弹牙,再有蒜香、椒辣裹舌,最后又是马铃薯片酥脆,配以香油融合,满嘴鲜香,直叫人流连忘返。
“三菜最后的翡翠什锦袋用料稍显复杂。翡翠便是翠绿包菜整叶,什锦便是要不少于十种的蔬菜,包括黄豆芽、芹菜、雪里蕻、胡萝卜丝、藕片、黄花菜、香菇、木耳、豆腐衣、笋尖等,有文记载:‘十景菜:除夕人家,以酱姜瓜、胡萝卜、金针菜、木耳、冬笋、白芹、酱油干、百页、面筋十色,细切成
丝,以油炒之,谓之十菜。’用料虽不尽相同,却相差无二。想必我所言食材,贵楼应当尽有吧,便以上述十种蔬菜,配上包菜叶制作吧。黄花菜需先用开水浸泡发软并浸出黄水,放凉水中洗净,豆腐衣也得先浸水泡软,撕去硬边;再将十种蔬菜细切成丝,入油,加少许水煸炒至出汁,再加入酱油上色,盐、白糖入味,加入湿淀粉勾芡,大火收汁;另一边翠绿包菜叶也得先如水浸泡至发软,待得什锦炒熟,便要盛入菜叶中,用韭菜叶捆绑,最后全部放入蒸笼蒸熟,出笼后淋上鲜美高汤。此菜虽全为素菜,各色菜丝却色、香、味互为相补,相辅相成,一口咬下,汤汁四溢,满是甜香。
“再说最后这一汤:二龙是为‘长江三鲜’之一的刀鱼,这龙珠则是剜成球状的鲜嫩豆腐。且说这刀鱼不刮鳞不去骨不剖腹,在烹饪过程中却是有着‘玉碎三消’的美称。刀鱼鱼鳞脂肪丰富,遇热便是融解,是为一消;处理刀鱼时,从不剖腹,只用一双筷子从鱼鳃处插入鱼腹,反复绞上几圈便可将内脏带出,是为二消;最后鱼汤蒸煮时,鱼却不入汤,而是预热后贴于锅盖,待得煮熟开盖,鱼肉软熟整条掉入汤中,鱼骨却是粘于锅盖之上,是为三消。这三消过后,再入汤以嫩豆腐球,加以胡萝卜丝、白萝卜丝、香菇丝、笋尖丝以及香菜叶,待得
汤汁煮的浓稠,便是完工。这道菜最是考验火候,最难便是如何令鱼肉软而不烂,保持整条形态掉入锅中;还有便是豆腐不可过嫩软榻,又不可过老过糟,因鱼肉本未入汤,汤汁尚不够鲜甜,需得加煮片刻,这片刻又是得考虑清楚;再有收汁时火候又得考虑两者已经烹饪的时长。此道菜算是难度最大,但若贵楼大厨有些功底,想来应是不难,届时鱼肉鲜甜全入汤中,辅以菜丝香甜,整道菜色形上乘,浓香四溢,口感更是鲜美无比。
“如此可是听明白了?”
店小二早已是听得晕头晃脑,自知碰上了行家,哪还敢怠慢?当下便屁颠屁颠跑向柜台。众人听得此番言论,皆是目露惊叹之色,显然是为楚郁白所折服,不曾想其衣着朴素,见识却是如此不凡。
萧潇更是大为惊叹:“想不到楚大哥对美食竟是如此精通,小弟佩服得紧!”萧潇在云山上时哪有这般美食享用?两位师傅只会吃不会做,最大爱好便是喝酒;天天跟着李言风便是粗茶淡饭,跟着白秋容尚好,还有些野味尝鲜,这般美食讲解当真是闻所未闻。
楚郁白也是笑着回道:“哈哈!平日里只是爱好吃喝,有些见闻罢了!”萧潇笑道:“那今后我可是得跟着楚大哥吃喝玩乐了!”楚郁白笑着答应。
不一会儿,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前来说道:“两位公子,在下是这‘金
玉楼’的掌柜,先为先前伙计的无礼给两位赔个不是!”男子拱手作揖,又凑上前来低声耳语道,“这位公子,您点的三道菜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这最后一汤,实在是惭愧!后厨确实难以做出,不知可否请公子前去指导一番?也好让我等一睹此等菜肴真容!”
楚郁白自是知晓对方想要偷师学艺,却先并不拒绝,只是道:“下厨指导倒是无妨。”那男子眼前一亮,楚郁白又道:“只是我二人是来贵楼吃饭,却要亲自下厨,传出去岂不是坏了贵楼名声?”
中年男子眼神又是暗淡下去,心中也是明白其中道理,只好豁出脸面,恳切哀求道:“只要公子肯亲自下厨,教授那‘二龙戏珠’的做法,任何要求我金玉楼都愿意考量!”
楚郁白道:“还是先将那三道菜肴端上来吧!”那掌柜明白对方是要考察自己家的厨艺资格,连忙让后厨将菜送上。两人均是尝了尝,萧潇自是觉得美味异常,只因以往从未吃过像样美食。楚郁白尝尽四方美食,口味挑剔,三道菜虽做得有模有样,却还是差了味道。尝过后,
楚郁白摇头道:“可惜了!掌柜不要怪我言重,贵厨厨艺虽不弱,但在我看来,却还是差了些味道,怕是还真做不出那‘二龙戏珠’,我就是倾囊相授也是无用!”
掌柜听得这般言论,心知当下已无可能,只好另觅他法,甚是惋惜,道
:“唉!无妨无妨,是我家技艺尚欠火候!那便不打扰二位用餐了。有任何需要都请吩咐!”说罢便是退去。
萧潇饱餐一顿,楚郁白虽看不上这些菜肴,但也不至于难以下咽,比起普通菜还是要高明不少的,加上肚中空空,因此也是吃了个七分饱。待要结账时,掌柜忙来道:“不必不必!能得二位公子赏脸用餐,已是我金玉楼大幸!若是再收取钱财,反倒是玷污了美食的名声!”楚郁白知对方要博个好感,也不拒绝,便拱手道谢,随后便带着萧潇离去。
只是二人还未走出多远,便有一位年轻家丁赶上前来,作揖道:“二位公子留步!我家公子方才在金玉楼中见得两位风姿,知是俊杰,有意相交,恳请两位赏光光临寒舍。他腿脚不便,因此特遣小人前来追赶,还望不要怪罪!”
楚郁白见对方言辞恭敬,不像那金玉楼派来纠缠的人,便问道:“你家公子是何人?”家丁忙回道:“我家公子正是这渠阳曲家公子曲向阳。”楚郁白对曲家略有耳闻,便对萧潇说道:“这曲家倒是渠阳大族,也不曾听闻什么劣迹,你看如何?”萧潇本就是来见世面,自然满是好奇,当下便答应下来。
二人随家丁来到曲府一处私宅,显然就是那曲向阳在外的住所了。宅邸入眼处丝毫没有奢华庸雅,只是朴素淡雅,令楚郁白心中对这位公子稍微高看几
分。两人进入客厅,家丁瞧得他家公子还未至,便道歉道:“二位公子且在此等候片刻,我家公子应是在赶来了,我这就前去看看。”萧潇心道奇怪:“这公子请客怎还要如此散漫,他不是应该早就在这等候了吗?”楚郁白心中却是已猜出个大概:进入宅中以来都不曾见过门槛阶梯,这位曲公子的腿脚不便怕不是已经瘫痪于轮椅上了!从金玉楼中出来自是要费力不少,定然是要比他们慢上许多。于是便让萧潇稍安勿躁,两人一起欣赏起客厅挂的书画来。
墙上一副绘有日落夕阳的山峰赏景图吸引了二人注意。只见画旁题了几句诗句,道:“青蟹常直行,落叶上干云。人洵有雅兴,我却无才情。”题为“自嘲”,盖章是“向阳子印”。这“向阳子”应当就是曲向阳自号了。
萧潇见此,大感困惑,道:“这青蟹怕不是喝醉了!怎还会直行了?落叶不曾落地,却是要飞上天去!”楚郁白笑道:“哈哈!名为‘自嘲’,实为‘自夸’,画为落日,实为朝阳!”
萧潇一经点拨,立马明白过来:这曲向阳故意变着法夸自己哩!于是小声道:“原来如此,脸皮倒是真厚!”
楚郁白只是笑笑,道:“这位曲公子也许只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吧!如我所料不错,他应当是双腿残疾。也无怪他名字叫‘向阳’,果真是如画中一般,面对夕阳,也
要当作朝阳般向着!”
“只可惜我姓了‘曲’,是歪曲,不正的意思咯!”门外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正是那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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