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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同谢奶奶道歉。
随后,中年女人又问李晓军到底生了什么事。李晓军闻言,脸色霎时苍白,又一声不吭了。
中年女人像是拥有变脸绝技似的,陪着笑同谢奶奶道歉,又说:“你让我见他一面,问问他,我们晓军到底怎么回事,那几个狗崽子为什么打他?”
李晓军嗫嚅,“不了吧?”
“你个怂包,我不问清楚,你让人白打?”
李晓军又不敢说话了。
谢奶奶对外人一向慈和,“也行。这孩子也怪可怜,我今天一大早才蒸了包谷粑,该好了,给晓军拿两个回去吃。”
“那怎么好意思……”
“都是街坊邻居,别客气。”
于是,三个人和一只草泥马走进了院子。
雪梅街是一条居民街,都是古建,由官方补助资金修缮过,密密挤挤地挨在一起,像是十几年后人来人往人山人海的旅游景点——古街。有的人比较有商业头脑,就支开门面,开了茶馆、食肆、花店、瓷器店、小书店、小卖部。
唯有谢家的房子在青梅街街尾,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四合院,拥有独立的院落。
他们一进门,就是一条青石板路,中年女人跟着谢奶奶一边往里走一边寒暄,恭维她院子侍弄得好,花儿都开得漂亮。
阮糖走在李晓军旁边,体内数据流紊乱,心跳狂乱。
在此时,她想起她还活着的时候,看过的一个作家写在书里的话——爱想象中的人容易,可当他们来到你的面前,爱他们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她和谢如琢哪怕曾经同窗三年,却几乎没有交集。
此时,初中时代的谢如琢该是什么样子?
假如是此前一直暗恋他、自带滤镜的她,一定说,哪怕男神小时候也都是体面的、帅气的、仿佛善财童子下凡一样粉妆玉琢的小正太。
现实一点。
他可能是个小胖墩儿,可能是个小黑蛋,可能脸上长满青春痘,可能是个中二沙雕少年……
她有点彷徨,也有点慌。
同时告诫自己——
不要那么肤浅,不管长成啥样,他都是你心目中的那个白月光少年啊!再过几年,等他上高中就帅倒一片了!
你就又可以了。
各种思绪间,转过一个花架,便见几竿青翠欲滴的翠竹下,一个少年身姿挺地坐在窗前,安静地看书。
他肌肤白皙,俊秀的侧脸有几分稚气,在透窗而过的曦光下,比荧幕上的童星还要精致漂亮几分。
只眉眼间并没有高中时代的温暖,也没有成年后的优雅成熟。
他只是,干净,冷漠,漂亮。
自成一道风景。
“阿琢——”谢奶奶扬声喊。
少年仿若未闻。
“李三娘带晓军来问你个事儿。”
他这才抬眼看过来。
阮糖顿时酥倒在原地,恨不能在地上打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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