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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大家都叫她宋太太,如今她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居然叫她姚婶。
“还有,什么破喜糖,我才不稀罕!”
说完姚婉就阴沉着脸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站在门后,姚婉都可以听到外面的嘲笑声透过门缝传进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
姚婉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辱骂着,她一抬头,就看见宋维墨难得出了屋子站在门口。
“看什么看?”
姚婉的火气更大了,她指着宋维墨的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出来看?要是你肯当初听我的话好好的和茵茵在一起,怎么会有今天?”
宋维墨顶着一张阴郁且病殃殃的脸,他并没有理会姚婉的辱骂,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喜炮响起的方向。
原来今天是乔知茵和大哥结婚的日子啊……
其实宋维墨早就从报纸上得知这个消息了,只不过今天听着这喜炮声才有实感罢了。
宋维墨说不清心里具体是什么感受,似乎是有后悔、有不舍、有不甘、也有嫉妒……
姚婉如今就是个泼妇,嘴里的脏话没个停歇的时候。
宋维墨站在门口静静地出了一会儿神,又默默地转身进了他的小屋子,完全把姚婉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姚婉被宋维墨无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拿起桌上的破茶杯就想摔,可是手拿着茶杯举到半空中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如果摔碎了这个破被子,他们根本就没钱买新的。
宋维墨那点子稿费也就勉强只能够让他们饿不死罢了。
正好这时谷汀兰在门外敲门,姚婉见出气筒来了,很快去给她开了门。
谷汀兰过来的路上也看到那接亲的场面了,说不羡慕是假的。
怎么有的人天生就那么好命呢?
就比如乔知茵。
就算宋维墨如今落寞了,她还是可以风风光光地嫁给更好的男人。
原本她也可以有这样的风光的,只可惜棋错一招,满盘皆输了。
刚才看着大街上大家哄抢着喜糖和喜钱,谷汀兰忍不住也去抢了一些。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所谓的自尊心不能当饭吃,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一进门,谷汀兰就拿出刚捡的喜糖出来讨好姚婉:“阿姨,这是我……”
姚婉看见谷汀兰手心里红彤彤的喜糖,嘴都快气歪了,她一把将那喜糖拍掉,然后就在谷汀兰胳膊上掐了一把。
“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拿这些东西来恶心我们母子?你想看我们母子的笑话是不是?”
姚婉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对着谷汀兰又掐又打。
谷汀兰疼得满地求饶。
宋维墨听着院子里传进来的吵闹声,只觉得聒噪不堪。
他满脸躁郁地将写了一半的稿纸撕碎,然后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
今天宋维弘是穿着一身正装来乔家接亲的,他“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通过楼下的层层阻拦,才来到了二楼乔知茵的闺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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