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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她笑。
然后她忐忑地伸手,想把他留住。与以往不同,她竟然终于抓住了一片暖意。
那是一股淡淡难散的药香味,暖和地将她整个包裹在内。内里坦荡荡地回响着,我喜欢你啊。
让人贪恋,如果这药香味的主人没有欺骗她的话。
齐淮那只猪,时也咬牙切齿,在浓重疲倦之下费劲寻着意识。眉心绞得成结,直至终于骂声溢出了她唇际,浓黑的长睫得以撑开了眼帘。
入目,没有帐幔顶。
被子帮她掖得紧紧实实,身上还是昨日那身衣物,旁侧早已无人。
这是齐淮书房隔间。
齐淮好些时候会在书房内彻夜,便让人在书房内分了隔间,放了休憩的榻。
时也睁眼,便看见书房的窗幔都被人打了下来。看不清外头,这会儿都不知道日头多高了。
时也动了动身子,支身起了榻。一伸手,气得将昨夜齐淮帮她系在腰间的蜀锦囊包掷在了地上。
门外却是灵敏地反应过来,立马有人轻敲了敲房门,“时大人?”
是慎行。
时也心下一起又一落,瓮着声便让慎行进来了。
慎行端着一大盘东西,轻手轻脚,进来一看,才知时大人这么晚起身的原因。哧溜将东西放在桌上,就过去将窗幔扎起,一便还问着时也,“时大人,这都未时了。时大人是想用早膳,还是直接用午膳呢?”
未时,早朝都散了多久了。
她再晚醒一个时辰,都可以直接用晚膳了。
待慎行回头,时也还坐在榻上。慎行瞧着时也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时大人,可要请姜大夫还是嵇大夫过来看一下?”
“不用了。”时也费力起身,半是疑问半是肯定,“早朝散了。”
慎行点点头,今日早朝之上是有件大事,可惜时也直接请沐,都没去参上一脚。
慎行掀开了温热的茶盅,递给时也,“时大人昨夜与我们王爷对弈可真是尽兴,竟彻夜未睡。”
茶水含口,莫名有股酸涩。他昨夜在书房里就寝,怕也是因为顾忌她身为男子的名声。
他可以叫嚣着他的喜欢,却也还小心翼翼地为她设想周到。
将口中含的茶水吐出,“你们王爷呢?”
“王爷在忙着明日出征之事。点兵,整备衣甲器械,官配马匹,到底是时间仓促了些,这会儿可能还在点兵。”慎行数念着,今日早朝便是王爷自请出征。
兴奋有之,担忧有之,但更多还是热血沸之,他也好久没见着王爷银甲百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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