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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被蔷薇色的夕阳映出浅浅的粉,绵密的双睫微微颤动。
似乎真的有些伤心。
花月垂下眼睛,不再追问。
她还是回家跟爸爸好好解释一下,做什么在这里跟他绕圈子。
薄宴半眯着眼,轻咳两下:“如果我说——”
花月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薄宴蹙了下眉,没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勾起笑,慢条斯理地说:“是哥哥的错,哥哥对我们花月失信了。”
花月胸口起伏两下。
他这是,打算为薄心田扛下了。
他还真是、真是个好哥哥呢!
薄宴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薄宴哥哥跟花月道歉,好吗?”
道歉?
这个头硬得像铁,性格像个小狼崽子一样的少年,要跟她道歉?
在薄家风雨飘摇的环境下,能独自拉扯大妹妹的少年,说要跟她道歉?
花月眼圈一点点泛红。
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伤心,抑或者,是别的些什么。
薄宴看着她越来越红的眼睛,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小纸船,递到花月面前,哄孩子一样:“花月看在小船的份上,能不能,原谅哥哥一次?”
小粉船精致可爱,边边角角都折的工工整整,无一丝褶皱。
看的出来,他折的很用心。
花月看着薄宴颤动的眼睫,还有他为了平视自己,弯下来的身子。
她咬了下唇,伸手把小船接过来。
这件事,到这里就算了。
她再不依不饶下去,惹怒眼前的人,不知道还会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只是担心薄心田罢了。
像爸爸、舅舅和舅妈担心自己一样。
见她伸手接过,薄宴眼中漾出笑意。
两人中间隔着半米,向木花巷走去。
影子被投到地上,一长一短。
花月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小船,看着越来越近的木香花。
已经能闻到花香和饭菜的香味。
薄宴眯着眼看着太阳,慢吞吞喊了句:“花月——”
花月转头看他。
薄宴眉眼弯起来,手指点点她的书包:“把今天的试卷拿出来。”
花月不解地看着他。
薄宴看着她圆圆的杏眼,乐出了声:“哥哥帮你补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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