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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瑾煦一直在吐血,亓笙怎么擦也擦不完。
他虚弱地靠在亓笙的肩膀上,气息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蛊这东西真的很不一样,亓笙慌忙摸他的脉,只感觉乱七八糟,一团乱麻。
亓笙有些慌:“‘糟了’是什么意思?王爷怎么了?”
风絮也看向风寻。
风寻夸张道:“哎呀!主子吐这么多血,不会出事吧?云七,你留在这儿照顾主子,我们去找陛下……”
亓笙:“……”
风絮:“……”
亓笙无语,“风寻大人,有没有人跟您说过?”
“……说过什么?”
“说过您的演技很浮夸!”
亓笙忍住冲过去将人暴揍一顿的冲动,“王爷到底怎么了?”
到底是未来的“王妃”,风寻没敢再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应该问题不大……”
他跟亓笙解释了一下——
简单来说,蛊这种东西,斗到最后赢的才是蛊王。
而殷瑾煦现在还看上去很虚弱,但好歹还活着!
这就说明皇陵里养着的那蛊跟主子的本命蛊实力不相上下。
就要看谁能斗到最后了。
他们南疆蛊师炼制极其厉害的蛊,前期养在器皿里跟万蛊厮杀,而最后蛊成……是在自己的体内完成的。
一般来说,都问题不大。
风寻不动声色地瞄亓笙的表情,略略遗憾,
还寻思着能让他们主子跟准王妃趁此机会多培养培养感情呢……
风絮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俩字:白痴。
风寻:“……”
*
殷瑾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熟悉的摄政王府。
他坐起来环顾四周,“风寻。”
“主子。”风寻从暗处现身,不等殷瑾煦问,就开口道:“云七进宫了——陛下刚刚召见他。”
殷瑾煦一顿,“所为何事?”
“好像是陛下收到了太后娘娘的回信。哦对了,太上皇也给您回信了。”风寻道。
殷瑾煦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淡淡地应了声。
他感受到体内的那只新纳入的蛊虫的臣服。
这只他千挑万选,培养了近十年的蛊虫,终于败在了他的本命蛊之下。
上辈子,女帝将她的两个弟弟保护地极好,他一直以为国泰民安,并不知北川等国的虎视眈眈。所以他在皇陵养的那只蛊,也早就忘在了脑后。
以至于后来敌军来袭,他们攻进了皇陵,抢走了里面价值连城的各种陪葬品充当军饷、战利品以为,还现了他养的那只蛊虫。
后来,他们利用这只蛊虫屠尽一个又一个城池,还将这一切都陷害给南疆,导致世人将所有的怨气都泄到南疆上……
殷瑾煦轻轻抚上胸口。
虽然被剧痛折磨了三日,但值得。
而且隐约间他似乎还感觉到云七在照顾他。帮他换药擦脸,给他喂水……
“备马车。去皇宫。”殷瑾煦翻身下床,但刚穿上鞋,他的动作一顿。
想了想,还是没去。
“最近是不是积攒了很多折子?”
风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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