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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普通的宫女,罚就罚了;若身份特殊……呵,他想知道是怎么个特殊法。
萧容溪任由南蓁给他擦着衣裳,抬眸,面色平静,不见动怒,“小事而已,大概没经历过,有些紧张,无妨。”
“陛下也太过仁慈了,小错不纠,易成大错,虽说失之毫厘,但结果却会谬以千里。”
这是一点都不退让的意思。
饶过南蓁事小,放任过错事大,讽刺的,是萧容溪的治国能力。
殿内的大臣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早就料到宴无好宴,却不曾想两人争执的焦点竟是一个低等宫女。
额,也算她的福气?
空气仿佛凝滞了,分庭抗礼之下,谁也没有先开口。
就在众人以为,南蓁会成为这场庆功宴的第一个炮灰时,她却突然出声,语调舒缓,还带着感慨。
“治军和治国,究竟是不同的。”
声音不大,却瞬间传遍了整个大殿,落在每个人耳中。
众人皆诧异,就连萧容溪都垂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这件事她不出声,也能解决,大不了就是训斥几句,让小桂子领着人下去便好,现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僵局被推动,萧奕恒轻叩桌面的手指一顿,眯了眯眼,“你是在跟本王讨论治军之道?”
萧容溪轻笑,顺着他的话道,“特别什么,特别丑是吗?”
旁边幽怨的目光传来,他只当不知道。
“倒也不必这么说,”萧奕恒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身体肤,受之父母,都是天生的,怪不得她。”
虽说确实丑得让他眼前一亮,可真正引人深思的,却是她和萧容溪的关系。
隔了一段距离,萧奕恒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能肯定两人熟识。
他和萧容溪斗了这么久,对彼此身边出现的人大都认识,这小宫女看着太过面生,不问清楚,他心中不安。
听完他的话,萧容溪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宸王说得有理。”
见对方的视线始终在南蓁身上游移,他心中怪异,面上却并未显露分毫。
食指微曲,点了点已经见底的酒杯,吩咐道,“继续倒吧。”
“是。”
南蓁眼观鼻鼻观心,尽力做好一个宫女该做的事,并不想掺和进纷争中,奈何天公不作美,她手下一用力,壶把竟然和壶身脱开了。
南蓁:??!!
什么破铜烂铁!
壶身倾倒,酒瞬间就洒了出来,洒得满桌都是。
饶是她动作快,迅把壶身稳住,洒出来的酒水仍旧顺着桌沿往下,滴到了萧容溪身上。
深黑色的衣料沾了酒渍,顿时便侵染了一大片。
突然的意外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交谈声渐小,最后归于安寂。
此时,一声轻咳尤为凸出。
萧奕恒眉毛微挑,看着手忙脚乱的南蓁,“陛下,这小宫女办事好像不怎么麻利啊?若是在军中,只怕要拖下去杖责了。”
看似随口一句,却分明是在给萧容溪施压。
或者说,试探。
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对待面前之人。
若是普通的宫女,罚就罚了;若身份特殊……呵,他想知道是怎么个特殊法。
萧容溪任由南蓁给他擦着衣裳,抬眸,面色平静,不见动怒,“小事而已,大概没经历过,有些紧张,无妨。”
“陛下也太过仁慈了,小错不纠,易成大错,虽说失之毫厘,但结果却会谬以千里。”
这是一点都不退让的意思。
饶过南蓁事小,放任过错事大,讽刺的,是萧容溪的治国能力。
殿内的大臣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早就料到宴无好宴,却不曾想两人争执的焦点竟是一个低等宫女。
额,也算她的福气?
空气仿佛凝滞了,分庭抗礼之下,谁也没有先开口。
就在众人以为,南蓁会成为这场庆功宴的第一个炮灰时,她却突然出声,语调舒缓,还带着感慨。
“治军和治国,究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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