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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瞎。”
这回答,噎得萧容溪不上不下,“你还真舍得骂自己。”
“那是自然,”南蓁扭头,稍微扬起下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改了不就好了!”
尾调上旋,带着一丝娇意,听得萧容溪一怔,压了压嘴角,不再看她。
桥上人来人往,偏两人立于最高处,自成结界。
飞流抱剑守在暗处,没敢上前打扰,心中正纳闷着,锦霖就开始在旁边叽喳起来,“怪哉,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松动了很多。
跟方才站在他们面前的样子相去甚远。
“我还以为陛下撞见两人私会,会直接下令抓起来,找秦、沈两家问罪呢!”
飞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也许陛下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哪条鱼?”
飞流瞪了他一眼,“……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南蓁吹了会儿风,觉得有些凉,正准备离开,一个老妪挎着竹篮走到她面前,“姑娘,要不要买盏河灯啊?很便宜的,一个铜板一枚。”
粗粝的手指碰了碰篮筐,里面恰巧还剩下两盏。
南蓁略微思索,掏出两个铜板给她,老妪连忙笑着接过,“多谢姑娘,您收好。”
她眉眼生动,更甚花娇,沈弦此刻却没有心思欣赏,只觉得脸上热气蒸腾,快要挂不住了。
熟悉的脸,陌生的语气,打得他猝不及防。
南蓁也没有太过为难他,心知肚明的事情,又何必拆穿。
只道,“我已经跟冬月说了,日后不要再接类似的传信。一入宫门深似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沈公子饱读诗书,应该比我更明白其中道理。”
声音清清淡淡,混着夜风吹入沈弦耳中,竟惹得他后背生寒。
这还是那个整日只知道打扮的丽嫔吗?
七月半,七月半,今夜他当真是见了鬼了。
沈弦开口,还欲说些什么,南蓁却没了啰嗦下去的心思,突然看向他身后,表情一变,“你看那像不像是陛下?”
话一出,都不用她催促,沈弦忙不迭地混入人群,走远了,头也没回。
南蓁笑着摇摇头,“就这点胆量……”
“他胆子小,你胆子却大得很啊。”
一道朗润的声音悠悠传至耳畔,萧容溪双手负在身后,慢条斯理地上了台阶。
他在南蓁面前站定,垂眸,眼尾微微上扬,压低嗓音,“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出来就为见他?”
两人靠得近,吐字间尽是绵绵热意,南蓁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陛下什么时候也学会听墙角了?”
她竟没察觉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
萧容溪似乎明白她的疑惑,开口道,“朕对听墙角没有兴趣,只是碰巧见到沈家小子绕着静水河畔四处寻人,觉得好奇,就跟了过来。”
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自己听了全程。
南蓁眼皮翻翻,转身盯着河面,闭嘴不言。
萧容溪上前一步,和她并排而立,“如此没有担当的人,你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眼瞎。”
这回答,噎得萧容溪不上不下,“你还真舍得骂自己。”
“那是自然,”南蓁扭头,稍微扬起下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改了不就好了!”
尾调上旋,带着一丝娇意,听得萧容溪一怔,压了压嘴角,不再看她。
桥上人来人往,偏两人立于最高处,自成结界。
飞流抱剑守在暗处,没敢上前打扰,心中正纳闷着,锦霖就开始在旁边叽喳起来,“怪哉,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神却松动了很多。
跟方才站在他们面前的样子相去甚远。
“我还以为陛下撞见两人私会,会直接下令抓起来,找秦、沈两家问罪呢!”
飞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也许陛下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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