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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项原则,黑框眼镜立马就找来几张餐巾纸,沾水之后叠在脸上。
没过几秒,他就扯下了餐巾纸,惊诧道:“真的不透气,而且贴合得很紧。”
王老看向解剖台上的尸体,恍然大悟:“如果真是这样,的确不会留下痕迹,无论是体内还是体外,看上去都会很自然。”
当即便有人举一反三:“那布料衣服这种东西有没有可能呢?”
“啊不行。”夏凌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体积太大了,稍不注意就会留缝儿,而且不好操作,远远比不上餐巾纸便捷,能当作平替的应该也就是宣纸了,不过这玩意儿不常见,至于报纸什么的,厚度有点太大了,还有一定硬度,个人不太推荐。”
“你怎么。。。这么懂?”一直旁听插不上话的张艺薇忍不住问道。
“以前做过实验,还写了篇论文探讨最适合用这种方法杀人的纸的材质,不过因为普适性不高,初稿就废了。”夏凌耸耸肩。
“啊这。。。”在场的人们不知该如何评价。
事实上,真实情况是他为了应付宋钰,一晚上就水出了这玩意儿,结果当然是被狠狠地骂了一顿。
但法医们并不知道这一点,只觉得抽象。
正常人会研究这个吗?还专门写了篇论文?喜欢看喜羊羊的小孩子们学了怎么办?
就在众人都暗自打量着夏凌,心想这是局里从哪捞来的神仙时,王老却求稳地话道:“不过这些终究只是猜想,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这的确是个思路。”
“这倒是,证据才是最重要的,找到证据之前其他都是扯淡。”夏凌点头。
每个案子都是独一无二的,破案要讲证据,并不是合理就能拿来当作事实的,这一点夏凌也是同样的想法。
“但如果事实如此的话,那证据不大好找啊。”黑框眼镜面露愁容:“用过的餐巾纸肯定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而且就算找到,其实也证明不了什么,毕竟无论是沾过水还是和死者有过接触,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着,他的目光挪向夏凌,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希望他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想法。
夏凌见状无奈地摊了摊手:“哥哥们,我也是个人,这种情况别说是我,宋钰来了都没用吧?”
闻言,大家一阵失望。
不过他们仔细想想,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也就释然了。
“诶?你是来的顾问是吧?”王老突然话锋一转,带了些官腔问道。
“是的,你是得的健忘是吧?”装逼警报哔哔作响,夏凌对答如流。
王老脸一黑。
法医们脸色一变。
张艺薇急忙打圆场:“夏顾问,您说什么呢?王老刚刚心思都在尸检上,可能有点疏忽,就多问一句又没有其他意思,您稍微。。。客气点不行吗?”
…。
夏凌带着歉意,迟疑道:“您得的健忘?”
草。
张艺薇把头扭向一边,她圆不下去了。
法医们向来视王老为良师,尽管夏凌刚刚小露了一手,但在他们眼里,这并不是他可以不尊重王老的理由。
不尊重王老就是不尊重他们整个刑科所!
但就在他们打算谴责夏凌的时候,王老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制止了他们。
“小夏挺有个性呀,我很欣赏。”王老眯着眼,呵呵直乐。
其实他的心里尴尬得一批,心说你小子不讲武德,我不就是打算在他们面前巩固下我的地位,顺带压压你的傲气吗,又不是打完你一棒不给你甜枣儿,你至于一句话噎死我么,你是一点儿不上道啊?
但是他又不想闹得太难看,因为凭借他多年经验,他是真觉得夏凌有东西,而且不少,关系处好了说不定又是个能给他脸上贴金的后辈,所以制止了法医们,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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