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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不在,你来侯府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对着他冷冷道,她的语气客气许多,毕竟还有个救命恩人的称呼在。
江嘉玉毕恭毕敬的给她行礼道谢道:“我不是来找谢景渊的,而是来找月夫人你的,绘画比赛一事,多谢月夫人一番见解才让江某险胜,不辱使命。毕竟扶桑使者的绘画技巧很是高明,众人皆知最多也能打个平手罢了。”
萤月淡然开口,端起茶杯吹了吹上头的浮沫:“我也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是说话真诚而已。”
“月夫人谦虚了,你对画作的一番见解,就算是江某也比不上。”江嘉玉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江公子言重了。”
言毕,她略带失望看向江嘉玉:“不过,我原本以为江公子是待人以诚的君子,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打这么无聊的赌注。”
江嘉玉笑笑,没讲话。
只是喝了一口茶,片刻后起身说:“我虽然是书画院大师,但是无论是在国公府、太师府、还是这侯府,随意拿来待客的茶都是我用一年薪资也买不起的名贵物件。”
“所以这就是你拿我当赌注的理由?”轻蹙眉头,萤月语气冷了几分。
没想到,她以为淡泊名利的君子,实际上也是个俗人,真是白瞎了他一身的仙气。
摇了摇头,江嘉玉将刚刚收好在袖袍的银票递到了萤月的面前道:“当然不是,我之所以同意赌约,并不是拿月夫人你当玩笑或可以随意打赌的赌约,只是因为相信月夫人的为人,而国公府的公子出了名的认死理,一味痴缠,很是棘手,偏偏他身份贵重远非我一个画师可以得罪的。”
低着头,他难掩自卑,薄唇紧绷成线。
“还请月夫人能原谅我,收下这一千两。”
双手举着银票,他凑到了萤月的面前,眼神中满是诚恳。
萤月听完这一席话,心中的怨气消散不少,也知道他是有苦衷的,一切并非是他故意为之。
他虽然是鼎鼎有名的大画师,可要在满是权贵的浊世求生存也挺不容的。
“好了,我原谅你了。只不过这银票就算了,你还是收着吧。”萤月终究还是心软道,隔着帕子将他的手轻轻的推了回去。
江嘉玉不肯,依旧举着双手。
萤月沉吟片刻道:“其实,应当是我跟你道歉的,是我没有站在你的立场去考虑过这些事情,也误会了你,你让我收这些银两,我怎么可能安心收呢?”
“可是……”江嘉玉迟疑着。
“我这个人呢,不喜欢收别人给的钱,更喜欢自己去赚。”
说起这些,萤月的眼底满是坚定和确信。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用双手亲自去赚取一切的喜悦了!
见状,江嘉玉终于放弃,看着她忍不住道:“月夫人还真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子。”
与他之前所见的那些被困在小小四合院中与其他女人苦斗一生,直至老去的女人全然不同。
两人相视一笑,放下芥蒂。
“正好我要去一趟风铃涧,一起走一段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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