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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云在红袖和青桃把药都打开放一起的时间里,一直打量着果儿,把她的惊讶,慌张,泄气,还有那些看似愧疚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
她似乎没有什么能让果儿定会说实话的筹码,果儿签在自己这的卖身契是十年活契。她的父母兄弟姐妹散在五湖四海,怕是果儿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家人具体在哪?
那得福就算跟果儿是真爱,也是琴瑟院的人,就算犯错,无凭据自己的手也伸不到琴瑟院去。拿得福来威逼果儿开口,几乎不可能。
唯一能让果儿开口说实话的就是果儿自己的前程了,吴安云想这次自己得扮演多坏多阴险的角色才能让果儿开口?
“依兰,红袖,青桃,你们三个都对比一下这药,看好了告诉我结果。”然后冷冷看着果儿问:“金果儿,你到府医那里看的是什么病?”
“奴婢,奴婢体虚畏寒,故王府医给我开了一些补药。”
金果儿内心挣扎许久,还是决定说谎,反正夫人的药也是调理身体的补药,可以说谁知道府医刚好开了跟尹大夫一样的药呢?
吴安云望向正在桌子上对比药材的三人问:“结果如何?”
依兰:“回夫人,奴婢虽不懂药理,但尹大夫开的药跟王府医开的药一模一样,这点奴婢还是能看的出来的。只是王府医的药非常旧,有些药材都腐朽甚至长霉了。”
红袖:“夫人奴婢这边的对比结果跟依兰姐姐的差不多。”
青桃:“夫人,奴婢也一样。”
吴安云俯视地上的果儿:“王府医给你开的药居然跟尹大夫开的一模一样,我记得我自落胎之日起,便没有让府医诊过脉。说!你是如何跟柳姨娘勾结上的?”
“夫人,奴婢没有啊!许是调理身体的药都一样,王府医凑巧开了跟夫人一样的药。”果儿极力狡辩。
吴安云给红袖递了个眼神,红袖会意,立马冲上前狠狠地抽了果儿一个大嘴巴。果儿被打翻在地,痛的在地上捂脸尖叫。
“打得好!不过你的手该也打麻了,青桃你去给红袖找块手板来,待会还不知道要抽多少下呢?可不能再让红袖的手跟着受罪。”吴安云笑着吩咐道。
侧躺在地上的果儿闻言立马坐了起来,也不跪了。咬牙看向吴安云:“夫人难道还能打死我不成?别忘了我签的是活契,夫人若打死我也是要吃官司的。”
“你这条贱命哪里就值得我沾手了?不过是打你出出气罢了,一个勾结外人叛主还偷换药差点害死我的贱婢不狠狠打一顿,如何能平息我心底的怒火。”
吴安云不再看气怒又无奈的果儿,而是对青桃:“你去看沉七叔在不在?叫他打个小厮去请人牙子到霞浦染坊,然后再备辆马车,今晚就把金果儿带到霞浦染坊。”
吴安云冷冷地瞥了金果儿一眼,又拔高声音冷冷道:“记着我的要求,定要把金果儿卖到最肮脏最下贱的窑子去。”
“夫人,你不能那么做,你这样逼良为娼,侯府的声誉也会受影响的。”果儿急到有些绝望了。
看着被处置的金果儿,依兰想到自己顿感苍白无力。
吴安云修长白腻的手指抵住嘴唇,做了个嘘的动作:“什么逼良为娼?我只是把你卖去给人当丫环,至于那里的老鸨要对你做什么,我这个前东家哪里管得了?”
果儿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抖,抽抽搭搭地哭着,环视在场的每个人时不时地摇头。果儿在向众人求救,知道害怕,很好!
“夫,夫人,”年纪最小的青桃想开口求情。
她是几个人中最嫉恶如仇但也是最心软的。
吴安云温和地看着青桃:“怎么?你想为果儿求情?”
“我,我跟她毕竟一起共事了几年,不忍心看她太惨的样子。”
青桃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了青桃在前,红袖和依兰也加入求情行列,果儿委屈又渴求的眼神再没离开过吴安云。
“那你们知道果儿,都做了哪些事吗?”
吴安云注视着要为果儿求情的三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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