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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渊暂时解决了孙家人,心思都在学医上,她已经到了和张郎中寸步不离的地步。
大概此时此刻有人告诉她,郎中是个大王八蛋,她也是不离不弃的。
张郎中刚开始只随她去,也没正经教,反正是个不要钱的小药僮,就使唤着吧。
半个月过去,他慢慢现这个小药僮天资聪慧,除了一点就通外,还能举一反三,这才慢慢上了点心。
每次出诊的时候,也会带着说一两句病理,谢玉渊统统记在心里。
她跟着张郎中又去了趟镇上,买了些墨纸砚台,把每个不同的病症,需要用什么药,如何行针,都用纸记下来。
半夜,李青儿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总能看到她还在灯下沉思。
又过了些日子,张郎中一看药僮的水平一日千里,心里“卧槽,卧槽”了几声,撅着屁股从箱子里扒拉出几本不知道何年马月的医书,扔给了谢玉渊。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能给医书,已是仁致意尽,别的,就看这丫头的造化。
谢玉渊拿到医书,连觉都不想睡了,一有空就捧在手里看,如痴如醉到没日没夜的地步。
高重担心的要死,心想女儿不会看医书,把人给看傻了吧,常常在旁边规劝着。
谢玉渊只用一句话,就将他打--等学好本事,把娘的疯病治好。
从那以后,高重再没多过一句嘴。
……
转眼,就到了年跟前,离过年将将半个月左右,七里八乡来找郎中看病的人,突然一下子多了起来。
庄家人,过年喜欢图个吉利,都想把病除在旧年里,张郎中因此忙得脚不沾地,连吃饭都是匆匆扒几口。
这日月半,张郎中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是一轮圆月高悬空中。
“丫头,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谢玉渊一笑,手脚麻利的桌子收拾干净,药箱归整,“师傅,我给你烧锅热水,天儿冷,你烫下脚再睡,舒服。”
张郎中眼中微光闪过,心想,这丫头还挺孝顺。
谢玉渊走到灶间,把水盛进锅里,锅盖一盖,转身走到灶膛起火。
火苗印着她的小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再有半个月过年,得给家里人一人添一身衣裳,年气像,得穿得体体面面的。
抽空还得往镇上去一趟,备点猪鸭鱼肉蔬菜什么的……
正想着,耳朵里传来几声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刮过窗棂的声音,又像是野兽呜咽的声音。
时有时无,听不真切。
谢玉渊正想凝神再听时,张郎中匆匆忙忙走进来,“回吧,回吧,这水我自己来烧。”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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