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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流觞也是从陌离口中听来的,陌离那个大嘴巴,拿着武学典籍勾引一下,便什么都会说。
流觞点了点头,抬眸问道:“花神医,你可知道铃兰?”
“知道。”
“那有办法医治吗?”
“他最近可有什么症状?”楚九月鹿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症状……”流觞小声喃喃着,沉思片刻,眉头紧锁道:“每日酉时都会吐血,阿辞怕我担心瞒着我,可我一早去给他送吃的,现地上有一摊血忘了清理,血是深紫色的,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却不是血的味道。”
“几天了?”
“二天。”
见花祈安白静的小脸上肉眼可见的蹙着眉头,流觞越焦急担心:“花神医,怎么了?有话直说。”
楚九月有一瞬间的恍惚,脸色凝重。
两天。
酉时。
血呈深紫色,带有淡淡的香气。
这分明就是铃兰之毒,临死前的症状。
怎么可能?一丝残存的毒素都不该有的。
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绞着疼。
“花神医。”
一道熟悉的带有浓浓磁性的男声从祈安堂内响起。
拉回了楚九月所有的思绪和目光。
“他”循着声源望去,来人一袭墨袍,身材高挑,周身散着一股清冷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却又被那双深邃的桃花眼,深深吸引,移不开目光。
“帝辞。”一道温润纯净的男声小声嘟囔一声,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转而,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楚九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面色惨白的人,顾不得太多冲上前去便抓住墨袍男子的手腕,把脉。
怎么如此虚弱?
这毒不但没解,反而加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脸惊疑的望着那金冠束着高马尾的男子。
只见他抽回手腕,手背到身后,薄唇轻启道:“有劳花神医挂心了,在下前几日中了毒,时日无多,咳咳……”
说完他掩着嘴轻咳了几声,身子摇摇欲坠的随之震颤,仿佛风一吹便能将眼前的人儿轻易吹倒。
“阿辞,你怎么样?”流觞急忙小跑着奔向帝辞,搀扶着帝辞问道。
她轻声细语的样子,入目皆是担忧的神色。
包括眼前的楚九月亦然。
“无碍。”帝辞将手抽了出来,刻意同流觞保持着君臣的距离。
他本来在清雅苑同陌离争论,萤火虫当礼物一事,可无论怎么说,都是败下阵来,陌离处处占理,他也不是真的想同陌离计较,处处让着。
如此幼稚,只是这平时太过无趣,逗弄几句,才能给这黯淡无光的生活添些色彩。
还好揽月站在他身后,陌离有什么话都得憋回去,憋的脸红脖子粗,引人笑。
中毒是真的中毒,不过这毒是他自己服的,为了引蛇出洞。
服毒这件事也只有陌离知道。
流觞知道他中毒,包括今天出来拿药,都在他的掌握算计之中,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公主殿下会遇到那几个好色之徒。
更不会想到救下流觞的会是花祈安。
眼下要是拒绝医治,反倒引的外面暗中跟踪之人生疑。
没办法,他让陌离去了西市其余所有医馆跑,就是避开了祈安堂。
帝辞怕依靠花祈安,自己的毒真的就解了,毕竟那瓶药都是花祈安研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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