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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白鱼捏紧了她的手,却不说了。
元彤儿仔细回想从前种种,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反而是他把她当诱饵引杀手。
单凭这一点,元彤儿就觉得自己怎么对不起他都是他该受着的了。
想到这儿,她甩开了他的手,或许还带着点被人喜欢的有恃无恐,大模大样的坐在了软榻上。
“你倒说说,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元彤儿强硬道。
曲白鱼微微一滞,“你先跟我回去,回去我再告诉你。”
元彤儿轻笑一声,“又开始忽悠了?瑜郡王,你要搞清楚,我并不在意自己怎么对不起你了,所以你说不说全凭你自愿、我都不在乎,自然也不会跟你回去。”
她微扬着头,挑衅着。
想拿这个骗她回去,想都别想!
曲白鱼跟了上来,手掌拍在她身侧,长臂撑着身体逼近了她。元彤儿惊的将身子往后倾,才将将拉开一点距离。
“不在乎?”
曲白鱼很生气,欺在元彤儿的面前质问起来。
“你亲了我,现在又不在乎了?元彤儿,负心薄幸是要吞一万根针的!”
元彤儿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清冽的嗓音里带着些许的幽怨。
仿佛让人吃干抹净后又抛弃的小怨妇。
她伸手将他推了推,“什么负心薄幸?明明是你亲的我,我什么时候亲你了?做春梦了吧你!”
曲白鱼更气了,反手将元彤儿推搡自己的手压制住,继续道:“那日在马车上,你喝醉了酒……做的那些事都不认了?”
还在挣扎的元彤儿突然停住了。
她想起了离开上京前的事,她确实喝多了,醒来之后就回了瑜郡王府。
虽然中间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但是第二日,曲白鱼是拿着一锭银子找她算账来着……
她捂住了嘴巴,极认真的看向曲白鱼,“我真……占你便宜了?”
曲白鱼觉得这样说挺别扭的,他一个男人倒也不怕这个。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元彤儿不记得这事,他就很生气!便默认了。
元彤儿的小脸瞬间扭成了包子,“那……我就只亲的吗?”
曲白鱼微滞,眸色晃动道:“……你还想做什么?”
元彤儿深吸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还好只是亲了他!
曲白鱼看着她这庆幸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又听她接着说:“我随意亲了你、占你便宜,是我不对!但是你也利用我做诱饵去引杀手,这事你认不认?”
曲白鱼被她问的一愣,还没张口回答,元彤儿继续说:“我占你便宜,说到底你也不亏!况且你刚刚已经……占回来了!
你拿我做诱饵那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但念在事后也是你将我从河底捞上来的……这么算来,我们便算两清!
我既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什么了。
瑜郡王,后会无期!”
元彤儿说罢起身想要出去,却被曲白鱼又按了回去。
“你说两清便两清了?”
“那你想怎么样?!”
元彤儿对上了他清冷的眸子,一点也不怯了。
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怕讨!如今想要她命的人多如牛毛,死谁手上不是死?
一阵清晰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崔小乙找了过来,“爷,望乡楼的鬼面人退了。”
曲白鱼回了一句“知道了。”扯着元彤儿的手臂就将她扛在了肩头。
“跟我回去,再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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