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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芜抬眸看向元彤儿,见她正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暖。
“谢谢你,彤儿。”
元彤儿听他这么叫自己,愣住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陌生男人这么亲密的叫过,而且还是个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双颊不禁飞起了一丝红晕、扭捏了起来。
元芜见状笑了,他身旁多得是附炎趋势之徒,皆对他冷眼相看。如元彤儿这般不在意身份地位、真性情的却是少见。
他嘴角忽然渗出了血,衬得白净的脸颊更显虚弱。
元彤儿惊呼一声,忙就掏出了帕子替他止血。看到是之前被打裂了嘴角渗出的血,不禁又同情了几分。
她细细替他擦着嘴角残血,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二楼临窗,曲白鱼正一声不响的凝视着他们。
午后的光是橘色的,映照着元彤儿的脸颊,将细细的绒毛也照的清楚。
元彤儿微微歪着脑袋,只顾替元芜擦拭,没察觉自己已经靠的很近。
气息从面前而来,浅浅的打在她的额头。元彤儿抬了抬了眼,正瞧见那尖尖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元彤儿这才知自己靠的太近了,手中一个不稳,力气大了些。
“嘶。”
元芜低低吸了一口冷气,氤氲的眸子雾气更重了。
元彤儿手足无措,将帕子递给了他,“对对、对不起……要不你自己来吧。”
元芜乖乖接过帕子,自己缓缓擦拭着,乖乖巧巧的模样十分讨喜。
元彤儿找话题道:“你一个皇子,怎么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你身边都没有人吗?”
再是不受宠,该有的下人应该也会有的。
元芜:“他们不喜跟着我,我也不喜带着他们。”
“再不喜也还是要带着,再像今天这样你不就惨了?”
元彤儿说着看了看梧桐巨树,突然有感而,“如果你降生时也有如此祥瑞,会不会就好很多?”
元芜也跟着看向了那树,“谁知道呢,或许会好些。”
说完他又自嘲的笑了笑,“六弟得宠也不仅是祥瑞之事,他外祖是南凉刀氏,就算没有祥瑞一说,也会受宠的。”
元彤儿暗暗称是,皇室向来如此,母凭子贵、子也凭母贵,二者缺一不可。
“……南凉?”
元彤儿灵光一闪,“南凉是南方的吧?”
元芜点点头,“天南之南,盛产巫蛊毒术、蛇虫鼠蚁,虽危险但也实在美丽……”
“巫蛊毒术?”
元彤儿忽的起了身,这些天得到的所有的线索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形成了一个闭锁的环,一切便都说通了。
她兴高采烈的向元芜欠身一礼,道:“殿下,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你去哪儿?”
她行色匆匆,元芜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忙跟了两步,拉住了她的手。
临街的窗前,崔小乙只觉得四周寒气突然盛了起来。
元彤儿怔住了,乖乖回答:“……去找曲白鱼。”
元芜这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手。似乎怕她误会,匆匆解释,“你的伞我还没有还……你明日,还来不来?”
元彤儿便笑了,雨润桃花般的脸庞让人移不开眼。
“来!”
絮阳潜入窗子,照在曲白鱼清冷的眉眼上,让人看不出情绪。
另一边,元彤儿站在街口犯了难。看哪条路都似曾相识,都像是曲白鱼带她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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