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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承玺不太理解这种情怀——对于一个从小缺少家庭温暖的人来说,“生根芽”是一个很抽象、很难懂的概念。
走不就是收好行李一张机票的事吗,有什么舍不得的?
“不懂。”余承玺用食指刮了刮鼻尖,换了个话题,“不过,这个村子后面,不是有个很大的空地吗?我把那块地方买下来了,这段时间会改造成直升机停机坪。
“以后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用直升机飞过来。”
秋喻吃惊地瞪大眼睛看余承玺:“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我完全不知道?”
余承玺嘚瑟地挑了挑眉:“这是惊喜,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和你说。”
“那块地不是村里管的吗?”爷爷放下筷子,奇怪道,“村长同意吗?那块空地,我记得之前是说要留着建的办公室的啊。”
“有什么不同意的?我一问两百万成交不成交,对方立马就同意了。”余承玺无所谓地又夹了一块虾仁,“还挺便宜的。”
三位长辈没想到余承玺的方法这么简单粗暴,无言以对地沉默了一下。
“你也真是太舍得了,”秋喻忍不住吐槽道,“这里的地方,再怎么贵也不至于要花两百万吧?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还是先和我商量一下。”
余承玺摊了摊手,将嘴里的虾咽下去:“没所谓啊,反正两百万也不贵,少去两次酒吧玩就有了。”
余承玺一个不小心把爱去酒吧爱逛夜场的癖好给暴露了出来。
秋喻轻轻翻了个白眼,在桌下踢了余承玺一脚:“吃饭!”
现了桌下偷偷摸摸的互动,杨念雪笑了一声,给两个孩子都夹了一大筷子肉:“吃吧吃吧,别玩了。多吃一点、吃饱一点。”
爷爷举起手边的茶杯,撑着桌起身:“来了来了,别光顾着吃了,我们举杯庆祝一下。”
秋喻和余承玺赶忙放下筷子,拿了手边倒了果汁的玻璃杯站起来,和几位家人一起举杯。
“今晚呢,很高兴。我因为这个腿脚的问题啊,住院这么久,现在养好了;念雪呢,虽然遭遇了车祸事故,但也很快恢复过来了。”爷爷主要将酒杯对准余承玺,“秋儿呢,回来了,来看望爷爷和妈妈——还带上了交的男友一起。
“看见你们相处得这么好、这么融洽,我心里真的高兴。”
“您高兴就好啦。”秋喻双手举着杯子,笑笑,“您和奶奶和妈妈三人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难得今晚,我们全家人聚在一块,简单地碰个杯吧。”爷爷笑容慈祥,一直看着余承玺,“小余,正式地欢迎你加入我们家。”
余承玺往前伸了伸杯子,高兴之余还带了些当阿郎的害羞,说话磕绊:“我、我也很高兴能加入这个家。”
秋喻看着余承玺红的耳朵,好笑道:“爷爷,您居然都把他说得脸红了。”
“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就知道要怎么当孙儿婿了。”奶奶替余承玺说话道,“来吧,别一直干举着说些煽情的话了,碰杯!”
餐桌上的家人们一块儿碰了下手上的杯子,玻璃制品和瓷制品间相撞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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