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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可真是……”冯乐真哭笑不得,接过灯笼重新插在他的轮椅上。
祁景清蹙了蹙眉,倒也没有再问。
两人继续慢悠悠地散步,等走到一处凉亭时,冯乐真蓦地想起重逢那日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好笑。祁景清似乎也想起了那日情景,突然握住了轮椅扶手下的细条。
这轮椅做得精巧,不仅后边推的地方有辅助停下的小机关,连扶手下也有,只要他轻轻一握,行走中的轮椅便会停下来。
感受到轮椅的阻力,冯乐真停下脚步:“怎么?”
“亭子里似乎有东西。“祁景清解释。
“什么东西?”冯乐真好奇地看过去,只隐约看到亭内石桌上似乎摆了个盒子。
“殿下去瞧瞧?”祁景清提议。
冯乐真睨了他一眼:“你倒是会指使人。”
“侯府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祁景清失笑。
冯乐真扯了一下唇角,却还是往亭内走去,结果因为没注意到地上的冰,一只脚刚踏进亭子便失了重心,整个人朝地上倒去。
“小心。”祁景清脸色一变。
冯乐真只
()感觉一道身影扫过,下一瞬便跌进一个穿得极为厚实的怀抱。
两人一同跌在地上,冯乐真因为被仔细护着,并没有磕疼,反而是祁景清的后脑磕在了石桌上,忍不住轻抽一口气。
“磕到哪了?”冯乐真忙问,酒意已经醒了大半。
“……好像是磕到头了。”祁景清眉头轻皱。
冯乐真挣扎着坐起来,顺便将他也拉了起来。祁景清身形有些不稳,被她一拉额头便撞在了她的肩膀上,他微微一顿便要起身,却被一只泛着凉意的手扣住了后颈。
“别动,本宫瞧瞧磕伤没有。”冯乐真叮嘱着,用另一只手仔细穿过他的头发,一点一点地摸索。
她身上隐隐传来的体温,浅淡的脂粉香,一点不讨厌的酒味,还有她贴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凉手指,以及那一寸一寸的仔细摸索,都好似在无形之中构建出一张大网,渐渐将他整个人束缚,然后开始收紧、再收紧,直到将他的三魂六魄都分割,又彻底关进一个封闭狭小的盒子里。
窒息,恐惧,却又甘之如饴。
冯乐真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已经穿进他头发的手指一停:“是这里吗?”
“……嗯。”
冯乐真放轻了动作,指腹轻轻揉了下,又很快放开他。
距离拉开,他才终于得到呼吸的权利。
“没什么事,只是撞出个小包,估计两天就消了,”冯乐真见他仍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唇角便泛起点点笑意,“是不是吓着了?”
“还好……”祁景清别开脸。
冯乐真调侃地笑了一声,搭着石桌勉强起身,又伸手去拉他。他实在是清瘦,冯乐真几乎没怎么用力便把人从地上薅了起来,等站稳后才看清桌子上放的是什么——
一个用盒子精心装着的鼻烟壶。
冯乐真看清之后,玩味地与祁景清对视:“解释一下?”
“……本想给殿下个惊喜,谁知变成了惊吓。”祁景清无奈。
冯乐真笑着将鼻烟壶拿起来:“我说你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来园子里走走,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本宫。”
“殿下喜欢吗?”祁景清问。
冯乐真将鼻烟壶举过头顶仔细瞧了瞧:“喜欢啊,你哪来的这种好东西?”
“九月底时画了图样让人做的,前两日才送来,想着给殿下做新年礼正合适。”祁景清解释。
冯乐真惊讶:“这么久才做出这一只,你舍得割爱?”
本就是给你准备的,祁景清唇角微微扬起,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本宫就先谢过了。”冯乐真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将鼻烟壶收了起来,然后下一瞬就看到了凉亭外空空如也的轮椅。
她:“……”
短暂的安静后,她艰难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祁景清,一向沉稳聪慧的眼眸难得显得有些呆。
“怎么了?”祁景清不解。
“你……能站起来了?”冯乐真感觉自己说话都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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