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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是姚柳青的贴身婢女,她引杨飞到一间客房之中,奉上温水,毛巾,又取出一瓶金创药道:“公子,奴婢帮你敷药吧。”杨飞受宠若惊,忙道:“小娟姐姐尽管请便,我自己来。”小娟俏脸一红,轻笑道:“公子怎可如此呼唤奴婢,若让小姐听到还不被她骂死。”杨飞嘿嘿笑道:“既是如此,小娟姐姐快快去服侍你家小姐,要不然我便一直如此叫你了。”小娟啐道:“既然公子不喜欢奴婢,那奴婢告退了。”杨飞笑道:“小娟姐姐慢走。”他面上不知为何泛起一丝诡笑。小娟不知何意,愕然退出门外,方想起自己刚才那句大有语病,不觉玉颊飞红。杨飞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鼻梁被姚立志一脚踢断,阵阵痛,血流满面,本就不算英俊的老脸此刻便似地府厉鬼,心想还好没让梅云清瞧见,否则原来极差的观感更是一塌糊涂,这伤看来少说也要月余方能痊愈,难道这段时间都不去见梅云清?思及此处,心中大骂那个姚立志混账王八蛋。“杨飞!”一个若有若无的女子声音传来,杨飞一听便知是梅云清,他只道自己听错,心想梅云清怎会晓得自己来到此处,即便知道也不会到这里来找他,不由长叹一声。梅云清美丽的身影缓缓在房中现出,那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仿若她本来就站在那里,只是原来隐形,此刻方才现身一般,杨飞惊得张大了嘴巴,仿若见到鬼一般。梅云清不觉娇嗔道:“干什么这个样子,以前没瞧过人家么?”杨飞回过神来,苦笑道:“我对云清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即便做梦也片刻不忘,只是没有人似你这般幽灵突现。”梅云清啐道:“你竟敢骂我是鬼,看人家如何责罚你。”杨飞见她娇言嗔语,颇有情意,心中大乐,涎着脸笑道:“云清要如何责罚?”梅云清盈步行了过来,轻声道:“人家要塞住你这张嘴,不许你再油嘴滑舌。”二人相距尺许,杨飞心中一荡,伸出右手,抚向梅云清的俏脸,却在毫厘之处停下,生恐惹她生气拂袖离去,干笑道:“我如何油嘴滑舌了?”梅云清忽捉住他右手贴在自己左颊之上,柔声道:“你方才左一声小娟姐姐,右一声小娟姐姐叫得好生亲热。”杨飞嗅着她淡淡的处子幽香,抚着她轻弹可破的脸蛋,心神激荡,再也按捺不住,大着胆子,舒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轻轻道:“以后我再也不对别的女子口花花了,我以后只唤你一人姐姐。梅姐姐,云姐姐,清姐姐,云清姐姐,我的好姐姐?”梅云清并未挣扎,反有些虚弱无力的轻轻靠在他怀中,闻他一口气唤了自己五声花样各异的姐姐,玉颊飞霞,轻嗔道:“你唤我姐姐,是嫌人家年纪比你大吗?”杨飞笑道:“要我喊你云妹妹也行。”梅云清板起俏脸道:“那可不成,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做你妹妹岂不是太吃亏了?”她忽想起一事,含笑道:“你改名梅云飞,是不是早知道要当我弟弟?”杨飞大急道:“我是你未婚夫,怎可降格做你弟弟?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梅云清反问道:“你可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杨飞知她必已知道自己和梅兰之事,呐呐道:“当然记得,不过事出有因,方才,方才,方才……”他说不出口,只能支吾以对。梅云清似笑非笑道:“方才一下娶了两个老婆。”杨飞见她连自己拿姜依萍当了老婆之事都知道,不禁错愕道:“你怎么知道?”梅云清轻笑道:“我刚见过小兰了。”杨飞道:“她说过我中了那毒婆娘情蛊之毒没有?”梅云清点头道:“不过人家看你倒乐在其中。”杨飞苦着脸道:“我这不是乐在其中,而是苦中作乐。”梅云清见他说得有趣,又忍不住扑嗤一笑,方道:“那你以后可得老老实实的。”杨飞道:“若让我不能与你亲近,还不如让我去死得了。”梅云清忽仰起俏脸,定定的瞧着他,满目柔情道:“你真的肯为了我去死么?”杨飞忙不迭点头道:“那是当然,我可对天誓……”梅云清忽伸出玉手,轻轻掩在他嘴唇之上,柔声道:“你不用誓,我相信你就是。”杨飞心中一荡,不同垂轻轻吻在她额头之上。梅云清娇躯轻轻挣扎一下,并未推开,杨飞见她似已默允,大着胆子吻向她红艳欲滴的香唇。良久唇分,梅云清软软靠在杨飞怀中不住喘息,她虽非次同杨飞如此亲热,但上一次几乎可说是无奈情形之下,此次他并非强迫,为何自己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无赖仍生不出半点抗拒之意。杨飞瞧着她俏脸的血渍,心中大叫糟糕,却又不好说出口,只好干笑道:“云清,我看你满头是汗,不如我帮你擦擦?”梅云清心道现在天气寒冷,怎会出汗,你要亲近也不要找这么个烂理由,蓦地瞥见他满脸血渍,刚才他与自己亲热,那自己脸上……姑娘家最是爱美,梅云清急急挣脱杨飞,对着铜镜一照,自己也同这无赖一般无二成了个大花脸,轻跺玉足,嗔道:“你干的好事?”杨飞极是尴尬,干笑道:“对不起,云清,我不是故意的。”梅云清拭去血渍,柔声道:“你坐到椅中,我帮你上些金创药。”杨飞受宠若惊,连忙坐到房中那张唯一的木椅之中。杨飞伤口血已结疤,梅云清小心翼翼的轻轻拭去旁边的那些血渍,尽力不触动他伤处,虽是如此,杨飞仍痛得咬牙咧齿,忍住不唤出声来,梅云清轻声道:“很疼么?”杨飞哪会在心上人面前出糗,强颜笑道:“不痛,不痛,即便是痛,被你玉手一抚也变得不痛了。”梅云清啐道:“又油嘴滑舌了。”她取出上次那种药粉,轻轻撒了些在杨飞鼻梁之上,秀眉紧蹙道:“是谁伤得你如此之重?你为何不避开?”杨飞苦笑道:“此人是这里的少主人,他武功高我甚多,我若能避开早就避开了。”梅云清道:“那家伙伤得你如此之惨,要不要人家帮你报仇。”杨飞大喜道:“当然要。”忽又思及若真是如此自己岂非太过孬种,忙改口道:“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咱们不必同那混蛋一般见识。”梅云清知他气量极小,有仇必报,怎会信他之言,轻笑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大方?”杨飞道:“我一向如此大方,你不知道么?”正在二人郎情妾意,谈笑正欢之时,小娟忽然闯入,见得房中情形,进退失据,怔立当场,不知所措。梅云清被人撞见,窘得俏脸通红,急急转过娇躯,不敢以面对人。杨飞站了起来,干笑两声,方道:“小娟你有何事?”小娟慌忙道:“小姐着奴婢来看看公子好了没有?”杨飞笑道:“你去回禀你家小姐,说我呆会便到。”他此言未毕,小娟已飞也似的逃了出去。梅云清这时方回过身来,轻声道:“我该走了。”杨飞极是不舍道:“我同你一起回去。”梅云清道:“别人还在等你,你怎可食言?”杨飞心中一动道:“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吧?”梅云清道:“我才不会去呢,你是存心想让人家出糗么?”杨飞大急道:“当然不是。”他忽想起一事,又问道:“你住在何处?待我此间事了,便去寻你。”梅云清“嗯”了一声,方道:“我住在城东的梅园。”杨飞喃喃念了两声“梅园”,忍不住又道:“那个南宫逸不会同你住在一起吧?”梅云清玉容稍变,嗔怒道:“你把我当成什么样人?”杨飞连连赔礼道:“对不起,云清,是我太小心眼了,下次再也不会了。”梅云清叹了口气道:“他三日后便会起程回江南完婚了,此次来寻我便是辞行的。”杨飞大喜道:“那败……”他败家子差点脱口而出,连忙改口道:“南宫逸真的要成亲?”梅云清笃定的点点螓,反问道:“败家子,是不是?”杨飞被她一语道破,颇为尴尬道:“你怎会知道?”梅云清笑道:“你和小兰真是天生一对,她称南宫公子作蒙古大夫,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倒成了败家子。”杨飞想不到南宫逸还有这么一个外号,心中想笑,当着梅云清却要不好笑出声来,只好强忍道:“蒙古大夫要娶何人?”梅云清瞪了他一眼,似在责他,答道:“听他说是指腹为婚,自小订下的,他近年流落在外,便是为了逃婚。”杨飞心道那败家子逃婚还不是为了你,他少了一大情敌,心情极佳,笑道:“原来如此。”梅云清忽道:“小兰是我的好姐妹,你可得好好待她。”杨飞闻她提起梅兰,不觉轻声道:“你可以原谅我不信守诺言么?”梅云清怔立许久,忽沉声道:“你若帮我去做一件事,我便可以原谅你,连你和那姜依萍及李梦柔之事我也可以既往不究。”杨飞闻言大喜道:“你快说何事,即便此事是上天摘星,入海擒龙,下水捞月,我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梅云清闻得他连说三个根本不可能之事,俏脸不觉满是笑意,反问道:“你可知你们振威镖局此次所运之镖为何物?”杨飞未想她问起此事,不由摇头道:“我只看到三个大箱子,想必是值钱之物。”梅云清摇头道:“是一柄剑。”“一柄剑。”杨飞大奇道:“一柄剑有这么值钱,需得让我们振威镖局总镖头和我这个未来的天下第一人亲自出马?”梅云清没想他死性不改,总不正经,啐骂道:“小无赖。”杨飞见她殊无责骂之意,眉开眼笑道:“你不喜欢无赖么?”梅云清哼了一声,肃容道:“你可知为了有人为了这柄剑即便丧命也在所不惜,我上次在长安带你去城郊破庙所见那人便是因为此剑而丧命。”杨飞讶然道:“这是柄什么剑?”梅云清轻轻道:“蝉翼剑,一柄宛若蝉翼的剑,剑长三尺三寸三分,锋利无比。”杨飞皱眉道:“怎么说也只是一柄利器而已,也犯不着为它送命吧?”梅云清道:“这柄剑最为名贵之处不是它的本身,而是它蕴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个令任何人也会心动的秘密?”杨飞心中一沉,反问道:“难道也令你心动。”难道此次梅云清对他如此和颜悦色,便是为了这柄剑,若真是如此,那……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暗道梅云清如此仙女般的人物,怎会利用自己。梅云清不置可否道:“若是有人解开这个秘密,便会得到永远挥霍不尽的财富和天下无敌的武功。”杨飞听得怦然心动,心想自己若能解开这个秘密,要达成梅云清之约定亦非难事。梅云清悠悠道:“自二百年前此剑铸成,每隔数十年此剑便会在江湖出现一次,每次江湖中人为了争夺它都会掀起腥风血雨,死人无数,此次想必亦会如此。”杨飞骇然道:“那我们还是不要去碰此剑为妙,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一语双关,梅云清娇媚的横了他一眼,轻笑道:“你这无赖总忘不了油嘴滑舌。”杨飞本欲凑趣笑两声,但一想及梅云清要他去做之事,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果然只闻得梅云清淡然道:“我让你去做的事便是帮我将蝉翼剑借来一观。”杨飞跳了起来,大声道:“这可不成,总镖头他待我恩重如山,我怎可……”但见得梅云清玉容转寒,接下之言便生生咽下。梅云清柔声道:“你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为了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现在便反悔了?”杨飞呐呐道:“当然不是,只是总镖头守在旁边寸步不离,我无从下手。”梅云清道:“你们总镖头对你极是信任,你若真想去偷,想必不会太难。”杨飞道:“可是,可是这会让总镖头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连我叔叔他也会受到牵连,我怎可做此不忠不义之事?”梅云清道:“我只是借剑瞧一瞧,一偿心愿,看过后就还给你。”见得杨飞满脸不信之色,信誓旦旦道:“若我梅云清食言,不得好死。”杨飞道:“我怎会不信你,只是此事得慢慢来,不可急燥。”梅云清道:“此刻太原城内黑白两道人马摩肩擦掌,便是为了这柄蝉翼剑,谁手快谁便能得到它。”杨飞本欲说那你还说只是借来看一看,以你现在之意不是想得到蝉翼剑么,他心知此言不妥,只能反问道:“为何我瞧来风平浪静,毫无异象。”梅云清道:“那只是各位势力互相制肘之故。”杨飞道:“那你为何不学他们动手去抢,反来求我。”梅云清闻他语中责怪之意甚重,心中微怒,表里却不动声色道:“我们梅花山庄是名门正派,我身为一庄之主,怎可行此偷鸡摸狗之事?”杨飞心道你不想干便让我去干,你真的如此看轻我么,拿我当什么,他思及此处,神色黯然道:“我答应你便是。”梅云清此刻俏脸方才现出一丝笑意道:“那你快去赴宴吧,人家还等着你呢,我去找南宫公子,看他可有解你体内情蛊之法。”杨飞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心想她到底对自己有些情意,点头道:“此事我会尽力而为的。”梅云清叹了口气,娇躯轻晃,凭空消失在杨飞面前。杨飞伸手摸摸面前,他只盼方才不过是一场恶梦,可一切犹自历历在目,还能假得了么?※※※回到客厅,丁姚二人相对而坐,却默然无语,气氛尴尬。姚柳青见到杨飞,长出了口气,嗔道:“梅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出来?害我们等了这么久?”杨飞望了她身畔正襟危坐的丁文松一眼,心道我呆得越久,你不是机会越多,这小子会不会已经动过手了?脸上堆满笑容道:“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请不要见怪。”丁文松淡然道:“梅兄客气了,其实也不算太久,只不过菜都凉了而已。”杨飞赔笑道:“劳丁兄吃此冷菜,真是对不住了。”他心中亦是大骂:你这小子这是原谅之言么,分明是怪老子让你等久了,你嘴馋为何不自己先吃?姚柳青未想二人一见面便斗起嘴来,忙道:“那小妹下去热一热,再弄几样小菜。”言罢,也不待二人应允,便吩咐人将桌上那些精美菜肴端到厨下,她亦随之而去。待得姚柳青离去,丁文松忽冷哼道:“杨兄刚才在房中可真是风流快活。”杨飞此时方知小娟已将他在房中同梅云清亲热之事告知丁姚二人,丁文松对他嘲言讽语想必是为了梅兰,他一想梅兰和这姓丁的不清不白,怒气便起,何况他经得梅云清一事,心情本就极差,此刻无疑火上浇油,恨不得找个人出气,丁文松恰逢其会,嘿嘿笑道:“此事也不劳丁兄费心吧。”丁文松沉声道:“你若敢做出对不住小兰之事,丁某第一个便不放过你。”杨飞已是听第二个人道出此言,上一个是吴云鹤,他闻言不由心中大怒,不怒反笑道:“小兰是我妻子,丁兄同她非亲非故,我待小兰如何大概也不关丁兄何事吧?”“你!”丁文松扬起右掌,作势欲劈,怔了一怔,又放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小兰已认丁某做大哥,当然关丁某的事。”杨飞笑道:“原来丁兄还是小弟的大舅子,真是失敬失敬!”杨飞如此冷嘲热讽,即便是个泥人也有土性子,丁文松心中大怒,心道早知如此,老子方才就不救你,让你这小子被那姚立志打死得了,他心中气恼,为梅兰不平,不由冷哼一声,一掌劈来,杨飞料他也不敢在此造次,不躲不闪,反将脑袋凑了上去,嘿嘿笑道:“大舅子要教训小弟么?”丁文松右掌在杨飞头部毫厘之间划过,一掌击在面前的檀木桌上,只闻得轰隆一声巨响,那檀木桌化作碎木散了一地。杨飞虽是心惊,却面不改色道:“大舅子何必拿桌子出气。”丁文松又气又恼,偏偏拿杨飞这个痞子毫无办法,怔了半晌方沉声道:“姓杨的,今日丁某看在青青和小兰的面上放过你,来日若是让丁某再见你在外花天酒地,休怪丁某手下无情。”言罢,冷哼一声,自窗口掠了出去。杨飞虽又多了个敌人,心中却痛快之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心想难道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都喜欢好好的大门不走,走窗户么?小娟显是闻得那声巨响,匆匆奔了进来,见了厅中情形,惊道:“梅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丁公子呢?”杨飞淡然笑道:“他有事先走了,让我代他对你家小姐说声抱歉。”小娟忙道:“奴婢这便去禀告小姐。”“不用了。”姚柳青面色阴郁的行了进来,沉声道:“我都知道了,你退下吧。”她亦是闻得那声巨响才匆匆赶来。小娟神色犹豫道:“那奴婢告退了”姚柳青轻点螓,神色黯然道:“你吩咐人将此处收拾一下,我和梅公子移到偏厅去用午膳。”待小娟离去后,又强作笑颜对杨飞道:“梅大哥,我们换个位置如何?”杨飞见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叹了口气,忽道:“我也该走了。”姚柳青呆了一呆,轻声道:“难道连梅大哥也不愿陪陪小妹么?”杨飞忙道:“当然不是,其实方才丁兄是被我气走,你好不容易将他请来,我却将他赶走,我心中觉得太过对不住青青,无颜留在此处。”姚柳青神色一振道:“如此说来,丁大哥不是因为讨厌我不告而别?”杨飞点头道:“当然不是,先前我在房中见到我那未婚妻,她让我去做一件我极不情愿的事,我心中郁闷,加之我与丁兄本有旧隙,所以一时出言不逊,将丁兄气走,望青青见谅。”姚柳青娇靥露出一丝笑意道:“他走都走了,梅大哥何必介怀,我们同是伤心之人,不如让小妹敬你两杯。”“谁要喝酒,怎可少了我老陈?”哈哈大笑中,陈信义快步行了进来,见得厅中一片狼藉,又见杨飞一脸惨状,愕然道:“怎么一会不见,云飞你就成了这副模样?”杨飞怎好说是姚立志所为,这岂非当场给姚柳青难堪,信口胡诌道:“刚才回来之时不小心摔了一跤,鼻子撞在石阶之上,我最近可真是倒霉之极。”“原来如此!”陈信义笑道:“那可真是倒霉。”姚柳青似已将方才不快之事抛之脑后,大是感激了望了杨飞一眼,嫣然笑道:“陈叔叔一定得多喝两杯,青青去拿爹珍藏十年的葡萄酒来。”她此刻心中暗自庆幸丁文松去得及时,否则一个朝廷命官和一个官府通缉犯同桌共饮岂非尴尬,搞不好当场动起手来。陈信义语含深意道:“青青为了云飞竟肯献出此等好酒,我老陈今日有口福了。”姚柳青俏脸一红,嗔道:“陈叔叔!”陈信义哈哈笑道:“好了,好了,青青还不快去拿酒,我酒虫都快爬出来了。”姚柳青掩嘴轻笑道:“陈叔叔何必如此着急,青青这就去拿。”言罢,便急急行了出去,那副匆忙模样,好似再过片刻,陈信义酒虫真的会爬出来一般。陈信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对杨飞笑道:“我这贤侄女文武双全,又做得一手好菜,不知哪个小子有这个福份能娶她做媳妇?”杨飞闻陈信义言中之意似想撮合他与姚柳青,不由苦笑道:“云飞今生只怕没这个福份了。”陈信义含笑道:“其实你的事姚大人也同我说了,你妻子杀了锦衣卫千户,死罪难逃,云飞你还是另娶吧。”杨飞叹道:“这个恐怕不大好吧。”心想我可不止一个老婆,而姚柳青早已有了心上人,哪会看得上我?陈信义仍不死心道:“难得青青同你谈笑风声,姚大人又对你赏识之极,你若向他求亲,再加上我老陈从中呈情,这门亲事必十拿九稳。”杨飞心道我对她毫无此心,她对我亦毫无此意,你将我与她强拉在一起不是乱点鸳鸯谱么,但陈信义一番好意,若是拒绝恐令他不快,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只闻得姚柳青宛若银铃的声音道:“陈叔叔,您在说谁的亲事啊?”她右手托着一壶酒,左手却提着一个小桶,叮叮咚咚,颇是沉重,不知所装何物,杨飞连忙上前接了过来。陈信义呵呵笑道:“当然是青青你的。”杨飞睁大双眼,心想你这老家伙若真将此事说出来岂非令人尴尬之极。姚柳青娇靥泛起潮红,娇声嗔道:“陈叔叔。”陈信义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再说只怕我这酒都没得喝,只能等着喝青青的喜酒了。”他说完这句话,暗暗向杨飞使了个眼色。杨飞见他没提,松了口气道:“青青,我们去偏厅吧。”来到偏厅,杨飞打开木桶盖子,里面装的都是冰块,怪不得如此沉重,心中大奇道:“现在怎么会有冰?”刻下天气虽已转寒,却远未至结冰时节。姚柳青含笑不语,芳心却暗道真是个土包子,将那壶酒放到木桶之中,陈信义哈哈笑道:“云飞你同我老陈一般出身贫寒,难怪你不知道,大户人家都有冰窖,冬天将寒冰藏在里里面,到天热之时再取出来作解暑之用。”杨飞仍是不解道:“眼下天气转寒,应该用不着来冰酒吧。”他见姚陈二人满脸笑意,心知自己又出了洋相。姚柳青将木盖盖好,含笑道:“这种葡萄酒是十年前回王赠予爹的,冰镇饮用,毫无美酒辛辣之味,入口回味无穷,是为最佳。”陈信义道:“这种葡萄酒可同一般的葡萄酒不同,云飞可别小看仅此区区一壶,可是上千斤吐鲁番的葡萄精酿而成,较之数十斤女儿红有过之而无不及。”杨飞骇然道:“云飞酒量浅薄,若是醉倒当场,那可不好意思。”陈信义道:“你若醉倒了,就在这里一觉到天亮,还怕青青不招呼你么?”杨飞闻他句句蕴含深意,将自己和姚柳青凑到一起,不觉狠狠瞪了他一眼。姚柳青微笑道:“爹和哥哥常不在家,家里除了仆人,就我一人,空房多得很,梅大哥若不嫌弃,今晚就住在这里,不要回客栈了。”杨飞忙道:“这哪好意思?”三人谈笑之时,小娟早已领着仆人将菜肴一件件奉了上来,杨飞方才仅匆匆一瞥,此刻细看,只见每样极尽精雕细作之能,拿着木箸,无从下手。陈信义笑道:“我第一次吃青青做的菜也似云飞这般目瞪口呆。”姚柳青含笑道:“梅大哥不要客气,吃啊。”杨飞终下定决心,夹起面前一样叫了一口,回味许久,方叹道:“此菜只有天上有,人生哪得几回闻。”姚柳青见他乱改古人诗句,扑嗤笑道:“梅大哥太过奖了。”但闻得杨飞赞许之言出自真心,芳心甚是欢喜。陈信义轻笑道:“云飞,你满意吧?”他一语双关,杨飞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姚柳青忽娇呼道:“葡萄酒该冰好了?”言罢,似个小女孩般雀跃着将那壶酒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缓缓斟了三杯,又放回木桶之中。杨飞见这酒作红褐之色,似蜂蜜一般,颇为粘稠,闻来毫无酒的辛辣之气,有些犹豫道:“这是酒么?”姚柳青含笑点头道:“当然是酒,不信梅大哥你喝一杯?”杨飞依言将面前这杯酒一饮而尽,只觉一股冰凉之意顺着喉管流入腹中,仅带些许酒味,说不出的舒服,不由赞道:“好酒!”他本不谙酒道,哪知什么酒好,什么酒差。姚柳青没想他囫囵吞枣,就这么一口将一杯价值数百两银子的美酒吞入腹中,不由哭笑不得道:“梅大哥,这酒不是这么喝的?”杨飞心道我又不是没喝过酒,不是这么喝,难道用屁股喝?但见陈信义亦满脸笑意,心知自己又已出糗,愕然道:“那该怎么喝?”姚柳青又道:“此酒酒劲极强,梅大哥还是多吃几口菜压压。”言罢,又殷勤挟了几口菜到他面前,着他快吃下去。杨飞心想这酒喝下去同糖水一般,哪有什么酒劲,但有美人挟菜,他受宠若惊,哪还不连声应是,何况眼前这桌菜有钱也吃不到,不由大吃特吃,吃相难看之极。姚柳青又倒了帮他斟了一杯,陈信义举杯道:“云飞,我先敬你一杯。”杨飞慌忙站起,口中犹自含着一大口菜,含含糊糊道:“陈大人太客气了。”他不敢先饮,免得又出糗,待见得陈信义只喝了一小口,浅尝即止,亦有样学样,回敬了一杯。陈信义道:“云飞若不见外,便唤我一声老哥哥吧,老是陈大人前,陈大人后的,显得太过生份了。”姚柳青娇嗔道:“这怎么可以,青青叫你陈叔叔,梅大哥却叫你老哥哥,那青青岂不是要叫梅大哥作叔……”她差点唤出声来,连忙止住。陈信义哈哈笑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们就都叫我陈叔叔吧,青青,我这做叔叔的也敬你一杯,你这次可不要耍赖。”姚柳青笑道:“青青什么时候赖过了。”言罢,当真和陈信义对饮了一口。杨飞这时忽觉腹中燥热,脑中一阵昏沉,心中一热道:“青青,我也敬你一杯,愿你心想事成,梦想成真。”姚柳青自知他话中深意,娇笑道:“多谢梅大哥。”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杨飞惊疑不定的望着她,心想你刚才不是还说此酒不是这么喝的么,但见得她笑容之中颇有苦涩之意,方知她是借酒浇愁,想起自己处境,心中暗叹,将自己那杯亦一口喝光。又喝了片刻,姚柳青双颊忽飞起红晕,娇艳之极,颤颤兢兢的站了起来,又倒了一杯高声道:“梅大哥,你说我长得美么?”杨飞不觉大是难堪,望了陈信义一眼,柔声道:“青青,你喝醉了,快回房休息。”陈信义不怀好意的笑道:“对极,对极,云飞快扶青青回房休息。”“这个……”杨飞呐呐道:“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送姚柳青回闺房,若让人瞧见,可大大不妙,要是传到梅云清耳中,那可糟糕之极。陈信义皱眉道:“你不送难道要我送?”这厅中连个侍从也没有,那小娟也跑得不知去向。姚柳青喃喃自语半晌,忽伏在桌边轻轻抽咽起来,杨飞生恐让陈信义闻得她与丁文松之事,将她扶起,对陈信义道:“陈,陈叔叔,云飞送青青回房去了。”陈信义笑道:“快去,这一桌好菜我还要独自亨用了。”姚柳青半偎半靠被杨飞扶着行出厅外,走不出多远,杨飞方想起自己根本不知姚柳青闺居何在,只得轻声道:“青青,你的闺房在哪里?”这葡萄酒后劲极足,他仅喝了两杯,此刻脑中昏昏沉沉,不知所以。姚柳青轻轻唔了一声,忽仰起俏脸,轻声道:“你想到我闺房去干嘛?”杨飞哪敢说自己想去,忙道:“青青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姚柳青嘤咛一声,反手将杨飞紧紧搂住,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道:“你真好。”杨飞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莫非是因为丁文松不要她而自暴自弃,不过自己可消受不起,无奈之下只能将姚柳青半搂半抱,回到方才那间客房。将姚柳青放到床上,用锦被盖好,正欲离开,却被她一把拉住,回望她,只见姚柳青俏脸满是哀愁之声道:“你又要走了?”杨飞心道我自识你之起从未离开过你,怎么说又要走了,但此言无论如何也不出,只得柔声道:“青青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姚柳青忽然起身投入他怀中,轻轻抽咽道:“你不让你走。”杨飞心中苦笑,自己可没福气享这种桃花运,他又不好强行推开姚柳青,只好由得她在怀中哭泣。许久姚柳青方仰起俏脸,犹自挂着泪痕的俏脸上满是柔情道:“你喜欢我吗?”杨飞呆了一呆,心想我跟你相识不过半日,怎会问我此言,转念一想,立时省悟从头至尾她必是将自己当作那个丁文松了。果然只闻姚柳青幽幽道:“丁大哥,我认识你有三年了,从未见你对我和言悦色,我当真令你如此讨厌吗?”杨飞没想姚柳青认识那姓丁的如此之久,这么一个会做菜的大美人倒贴都不要,那个姓丁的当真是个木头人?姚柳青又哭了片刻方道:“你说你喜欢习武,我不顾爹的反对,拼命练武,你喜欢佳肴美酒,我就花了整整一年学做菜,好不容易碰到你求你来尝尝我的手艺,你却不告而别,难道我……”她言至此处,已然泣不成声。杨飞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是同她一般为了梅云清做什么天下第一人,还要不惜得罪白向天和付无忌及一干师兄去偷那什么蝉翼剑,他自觉与姚柳青同病相怜,心中不由对她怜意大增,右手轻抚着她的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姚柳青忽泣忽笑,过得许久,终不再言语,杨飞低头看时,见她已沉沉睡去,方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正欲站起,忽觉一阵天昏地转,倒在床头,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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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甜穿到一本玛丽苏校园文里,成为里面的炮灰女配。虽然她是炮灰,但她一家子全是反派。反派大哥跟男主作对,公司破产。反派二哥跟女主作对,双腿被废。反派三哥是个恋爱脑,流落街头。而她更惨,被连累去蹲大牢。一家子反派凭什么她一个炮灰?她要开卷!她要逆袭。只是,在她燃起熊熊斗志以后,才现自己绑定了摆烂系统,不摆烂就抹杀她的灵魂。季甜躺平了。并且还劝一家人集体摆烂。看见大哥在公司加班别加班了,反正最后公司也不是你的!听我的,先败它十个亿!看见二哥还在忙碌医学事业别忙乎了,反正也是给别人做嫁衣,不如多研究研究能治瘸腿的药!看见三哥为女主鞍前马后做个快乐的单身狗不香吗?偏偏要去受爱情的苦!醒醒吧,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季家三兄弟自家小妹是疯了吗?后来尝到摆烂快乐的三兄弟嗯,真香只是说好的一起摆烂,你怎么悄悄成了满级大佬?!季甜尴尬挠头领域展太广,收不住了。而那个在暗处窥伺她的阴暗反派,强势揽着她的腰嗯?要不把我也收了吧?季甜你不要过来啊!沙雕毒舌咸鱼美人偏执病娇反派bss...
那个年代的港城,电影行业日渐繁华,黄梅调电影和武打片大行其道。宋浣溪既不会黄梅调,在功夫巨星为主的武打片中也难以出头。怎么办?她选择曲线救己一部明报上连载的本土爱情故事红遍香江南北!自从小说爆火,连小说里,男主载着女主的单车都卖爆了!港城甚至掀起了学英文的热潮,打招呼不再是吃了吗,而是古徳毛宁!出版商率先找上门版权是您的,书,我们来出!两大电影公司老板开始勾心斗角,兄弟影业的老板裴远洋大笔一挥我这里最好的拍摄团队供你差遣!荣昌影业老板郭云琛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张空白支票你想找谁拍,就找谁拍,郭家的人脉资源,你随便用。小说改编电影开拍在即,一个又一个阔太闺蜜找上门来赌王元配阿浣,我已经派了请贴给港督夫人,澳督太太,电影拍好,请在我的私人宴会上先放映一下。船王妻浣浣,我不管,你给我加一个又美又飒,最好还有很多追求者的角色!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港娱顶流从大文豪开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简介关于戏精皇后她手握空间狂撩安王!江欣月做梦都没想到,影后奖杯还没捂热,就穿越成了待选秀女,手握空间,可需要自身气运滋养器灵,怎一个倒霉了得!本想着进了皇宫沾沾龙气,提升空间气运值,也许等老皇帝死了还能捞个太妃当当,锦衣荣华岂不美滋滋?谁知美梦破碎,被妖孽王爷半路截胡她和他初见,他男扮女装,混入她家府邸做密探,两人惺惺相惜抵足而眠,她哪知道这个绝色大美人竟然是当朝安王!简直晴天霹雳。江欣月听说安王府是龙潭虎穴,我有什么好处?妖孽本王身家都是你的。江欣月不屑听说你后院美人如云,本姑娘嫌脏。妖孽那就散了。江欣月本小姐当不成影后,总要捞个皇后当当,尝尝权倾天下的滋味,被你坏了好事,你怎么补偿?妖孽愿倾尽一生,唯你所愿!当清冷无双的腹黑王爷遇到热情强悍的火爆千金,古与今的思想碰撞,一步一步为彼此沦陷。本文1V1强宠男女双洁,结局圆满。欢迎留言评论,爱你们么么哒...
四十三岁的卢阳已经向自己妥协,想着人生在世,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放过自己。却不想下一刻就重回大二时期,重回了第三十九次向青梅女神6静安求和再表白的那一刻,看着这个一辈子都和自己纠缠不清的女人,听着她不愿意原谅自己的讽刺话语,再次如飞箭般的射穿自己的心房,捧着的玫瑰收回身后,留一下句各自安好,就离开了现场。都重生了,谁还和你纠缠不清,这一世,他在重新开始,离开大学,离开学校,离开祖国,杀向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