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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他忽然喃喃地唤道。
“闭嘴!燕绥之,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我!”谢晚云低喝!
握紧了双拳,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目光看着燕绥之。
“不要这样叫我,你不配。”
如果目光能化成刀子,燕绥之早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了。
他全身猛然起了一层薄汗。眼睁睁着着谢晚云从他身侧走过。
那一缕梅香若有若无,忽而飘散。
马车辘辘,渐渐消失在风雪里。
“伯父,谢姑姑生我的气了吗?因为我和她的孩子打架?”
堇白仰起小脸,不安地问道。
燕绥之握紧了他的小手,“不是的,谢姑姑没有生你的气,她是生伯父的气。因为伯父,曾经对不起谢姑姑。”
堇白似懂非懂地眨着大眼睛。
谢晚云回到侯府,意外地看到了秦肃安的马车。她清冷的眼眸闪了闪,算算时间,秦肃安的确也该露面了。
自从她知会谢家旧部不必关照秦肃安之后,他的日子便不太好过。
他本身没什么才学,不过是仗着家世谋个闲差。若能安分守已当个富贵闲人,倒也不错,偏偏他官迷心窍,志大才疏,非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有人提携关照还能混得起走,若是无人照拂,他便只能碰个鼻青脸肿。
全哥儿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问道:“大娘子,是爹爹回来了么?那我娘是不是也回来了?我想去看看。”
谢晚云低垂了眼眸,瞧着全哥儿。
小孩子紧紧抱着剑,眼里闪着希冀的光。显然十分渴望到父母亲面前展示一下。“去吧。”她淡淡地道。
孩子喜欢亲生父母是天性,她何必逆天性而为。
全哥儿得到肯,欢欢喜喜地往秦老夫人房里去了。
玉坠悄声问道:“夫人,您不去么?”
谢晚云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冷声道:“不必去,他会过来找我的。”
玉坠呆了一呆。
回到弄玉堂,除了斗篷,玉坠立刻递上了手炉。小丫头已经升起了碳火,房内顿时温暖如春。
大门被重重推开,秦肃安大步走了进来,瞪着她。
全哥儿跟在他身后,跑得气喘吁吁,显然秦肃安知道她回来便赶了过来,甚至没有顾得上和儿子说几句话。
更别说看看儿子的武艺。
谢晚云忽然为全哥儿感到不值。向他招招手,“全哥儿,过来。”
全哥儿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大娘子虽然关心她,却一向都是冷冷的,很少有这么和颜悦色的时候。
赶紧跑过来到她身边站着。
秦肃安看在眼里,出一声冷笑。“谢晚云,没看出来啊,你把芸儿的孩子抢过来,倒也当成自己的来养了。”
“这也是你的儿子。”谢晚云不动声色。
“没错,是我的儿子。所以我这不是回来看看么。”秦肃安一副感慨的样子。
谢晚云捻着手里的佛珠,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肃安又站了片刻,到底按捺不住了,开口说道:“大娘子,近日有些人总是与我过不去,你可知晓?”
“不知。”谢晚云硬梆梆地甩出两个字。
秦肃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怒道:“那些人都是你谢家的旧部!世交!本来都是好好的,现在莫名其妙就跟我作对,是不是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不曾。”谢晚云不耐烦地皱起了眉,真想把他丢出去。
“谢晚云!”秦肃安火了,重重一拍桌子!“你好歹也是我秦肃安的夫人,有你这么对待夫君的?”
呵呵,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夫人。
前一世,亲手扔掉我的孩子,再把我推进深渊的,不正是你么?
如今还能舔着脸怨我不该如此待你。
我也很想问问,应该怎样对待你这样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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