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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滋滋地拿着香囊往正院去了。
此时的正院,赵瑾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惜春忙抖开被子给她盖好。
裴欢颜眼泪红通通的趴在床边看着她,也不说话。
裴承州也沉默的站在床边,拳头攥的紧紧的,胸腔里的怒火持续高涨。
不久后,外头传来丫鬟的行礼声:“三公子安。”
裴承州身子一动。
裴欢颜回头看向走来的裴承允,小声问:“三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裴承允看了沉睡的赵瑾一眼:“等母亲醒了再说吧。”
“可外头的百姓……只怕他们也知道了那贱人怀孕的消息了,那我们府里的名声……”裴欢颜现在恨不得掐死白瑶青。
裴承允沉默了一下:“她在百姓面前宣扬自己有孕,不就看准了百姓的嘴堵不住么?此时我们连对她下手都要掂量一二,再无法子补救。”
“连你也没办法了么……”裴欢颜眼含失望,又不甘心道,“那就叫她这样生下大哥的孩子吗?母亲也说了,那可是孝期行欢的奸生子,这样不堪,我们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啊……”
说到最后,她已经含了哭腔。
难道以后她不止要管一个出身不堪的女人叫大嫂,还要接受一个出身即污名的侄子吗?
那她以后要怎么做人?
大哥为什么不能为他们想想呢……
“祸兮福之所倚。”
裴承允摸了摸她的头。
裴欢颜不解的抬头看他,裴承允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此后谁都没有再开口,裴承州脸色沉的可怕,却一直没有说过话。
裴承允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动作强硬的拉着他坐在了椅子上休息,三人一同沉默的坐在正院里守着赵瑾。
赵瑾自然是假晕,叉烧儿子还没把她气晕的本事。
只是她不晕,这事就得先处理,很大程度上能挽回些损失和名声,她千辛万苦等到这一步,可不是为了功亏一篑的,那当然是先晕为敬了。
她都想好了大夫扎一次,她就醒一次再晕一次。
谁想三儿子这么上道,直接省了她不少事。
这回可好了,就算外头流言满天飞,反正她不知情,事后旁人提起,还能再给叉烧儿子扣个气晕母亲的锅!
赵瑾打着这样的主意,就不能叫这病好的快。
晕了一个时辰后,她悠悠转醒,在三个孩子担心的眼神下喝了药,又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话也不说一句。
晚间哄走了他们,她就掀开被子下了地。
四月的天还有些凉意,她只着单衣站在地上,寒气不断往身上钻。
她一边看书,一边慢悠悠走了半个时辰,翌日果然起了热,也叫一早赶来看她的三个孩子吓了一跳。
看着昏迷不醒的赵瑾,裴承允蹙起眉头:“昨日母亲便晕过一回,今日又高热不醒,还是请太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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