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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不会安慰人。
但是这两天如果不是程凉,她都不知道她能不能坐上这趟飞机。
她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那么多年来的心理建设临到头来,听到工作人员跟她解释伤情,跟她说紧急人道主义签证的办理主要是针对已经亡故或者生命垂危的家属的时候,她连纸上的字都看不到了。
盛夏的拇指又开始无意识的去找自己的食指,却在摩挲上去的那一刻,摸到了食指上黏着的一小块医用胶带,肤色的,剪成食指指尖大小,正好贴在她经常摩挲的地方。
程凉贴的。
他说你再这样磨下去手指头要破了。
盛夏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食指指尖。
他们恋爱的时间并不长,七月底到现在也才半个多月。
没有特别亲密,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微信里聊天的内容大多都是表情包。
她都不知道,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会在这样琐碎的日常里迅加深成现在这样。
单纯的喜欢变得厚重。
她把程凉收拢成了自己人。
她那看似友善好相处实际距离感十足的社交屏障里面的自己人。
飞机收起了起落架,一阵颠簸后穿出云层,云层之上是碧蓝如洗的天空。
盛夏把那个擎天柱的手机链串在手机上,打开了程凉给她买的书。
哪怕现在万分焦虑,看到书名的那一刹那,她的眼睛还是微微弯了弯。
他送给她两本书。
一本是《高效休息法》,一本是《纪录片创作完全手册》。
他让她保持兴,好好休息。
***
程凉送走了盛夏后,没有回家,车子直接开到了父母住的鹿城城郊——他爸妈不喜欢市内环境,在宅基地上建了一座小城堡,金色的那种。
占山为王。
太庸俗了,程凉平时不爱去。
所以像现在这样工作日突然回家并且回家之后就一声不吭进了房间直接睡十个小时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而且醒了以后也仍然神游天外,一个人木木呆呆地在客厅里看了几个小时的动物世界。
程母觉得奇,打电话让左邻右舍三姑六婆都来参观了一遍,程凉连个眼皮都没掀。
倒是没人说他。
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这种蔫蔫的状态,别人家的好姑娘都不敢介绍给这家的小伙子,总觉得程凉结了婚可能会变成一尊佛,扫帚掉地上都不会捡起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