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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仰起臉吧唧一口親在他側臉,還未說話,自己的臉反倒先紅了。
「我就演示這一遍啊,你好好學……」
話音未落,柳聘風垂下頭與她呼吸交纏。
月明星稀,夜色綿綿。
柳聘風的唇與姚環音的唇挨得很近,明明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卻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里扯出了不少痴纏的意味。
他們一時無言,可一切又盡在不言中。
姚環音視線往上,看到他充血的耳廓,發現他也並非表面那般鎮定。
他眉間的觀音痣如朱玉,讓姚環音莫名有了褻瀆神靈的負罪感。
還未等她在說什麼,柳聘風又垂下眼瞼去勾她轉移視線。
這一次,沒有一觸即分的小心翼翼,直白地讓人招架不住。
向來克己守禮的謫仙人,正低頭親吻他的慾念。
姚環音感覺有些缺氧,只能揪緊他胸前衣衫。與她掌心近在咫尺的一顆心臟震若擂鼓,同時替柳聘風傳達許多不便此刻說出的緊張。
此夜正好,成全有情人。
-
姚環音不記得昨晚怎麼回的臥房,又是怎麼睡著的。她等到天快亮才從莫名的興奮中脫離,等再醒來時,已經不知什麼時辰了。
柳聘風如今的府上也沒幾個僕役,除了丁慶,就只雇了一對梁州本地的夫妻料理日常起居。
不過柳聘風一向在她的事上用心,竟然不知從何處把慧娘找來了。
「郎君怕娘子住不慣,所以請我過來照看。」慧娘如是說。
其實沒什麼好不適應的。她並非嬌生慣養之人,也並不習慣身後奴僕一堆。
慧娘愛聊些八卦,又眼尖,看見她唇角一個細微的傷口,驚訝道:「娘子這唇邊是怎麼了?」
她見姚環音眼神下意識閃躲,立刻瞭然。
慧娘見她坐在那兒半天纏不好頭上的髮髻,放下手中活兒,拿起木梳替她整理。
「我就說那柳郎君纏人,娘子從前還不信。」慧娘得意,「不過也沒什麼,外頭都說您與樓家家主情深意重,這次回府,怎不見您帶他回來?」
姚環音望著銅鏡里的慧娘,問她什麼意思。
慧娘以為她不好意思,笑了:「這有什麼可避諱的?要我說,娘子這般能耐,就該納一個像樓家主那般的做正室。柳郎君雖然體貼,未免忒黏人了……」
姚環音抬手,阻止她手中動作,回問她:「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誰傳出我和樓家主情深意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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