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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刚说完,崔小乙就喜笑颜开的跑回来了。
“爷,打听好了,在庄子后面。说是有点距离,他们一家独居着。”
曲白鱼没有再说话,只看了一眼元彤儿。
庄子后面的路窄了不少,几人只能步行。
雪落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脚踩下去,咯吱咯吱的响。
元彤儿跟着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走,忽然脚下一空,差点摔倒。
她眼疾手快,迅扯住了走在一旁的曲白鱼的手。
温热的大手掌里忽然钻进了一只微凉的小手,曲白鱼心头忽的一紧。
元彤儿缩了缩,将手抽了出来。“不好意思……”
“走路都走不好吗?”
曲白鱼十分鄙夷的说道,将元彤儿刚抽走的手又捏了回去,拽着她继续往前走。
相握的双手藏在宽大的袖口下,掌心与掌心紧紧贴合着。
元彤儿只觉得心中顿顿的,说不上的感觉,微凉的手没多会儿就被曲白鱼暖的微潮。
走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找到了范世安的家,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忌讳的。
木门老旧,早就关不严实,崔小乙敲门的手刚抬起,眼底划过一丝震惊,抬脚就踹,木门瞬间被他踹开,
满院白幡飘飘,纸扎人、纸扎马猛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又出命案了?!
元彤儿还没看清,眼前一恍惚,就被曲白鱼卷在怀里,挡住了她看向院里的视线。
后脑被他箍住,元彤儿整个人就被他藏在了怀里。
“别看!”
“……谁啊?”
院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元彤儿从曲白鱼的怀里探出了头,就见那院子里灯火通明,一个瘦弱的女人牵着一个微胖的男人站在院子里往外瞧。
崔小乙眉毛一拧,“你是黎洗女?黎家的大小姐?”
中年村妇清秀的双眼中微微藏着一丝怯,茫然失措的点了点头。
崔小乙指了指满院子的纸扎人,继续问:“这是……”
黎洗女老实道:“是我相公做的……”
崔小乙眉头微挑,原来这就是他们忌讳的地方。
“那怕是你们得跟我们回去一趟了!”
崔小乙将黎洗女和范世安送去了大狱,曲白鱼则带着元彤儿回了郡王府。
徐慧早已为元彤儿准备好了客房,曲白鱼将她送到了门口却迟迟没有离开。
“殿下不回去吗?”
元彤儿奇怪道。
曲白鱼:“你今日说,人若是缺什么就会在意什么?我想问,你缺什么?”
元彤儿笑了,“殿下是想赏我的东西?”
曲白鱼不置可否。
元彤儿想了想,她缺的东西可多了,但她也知道,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的道理,便摇了摇头。
“我没有想要的。非要说一个的话……现在、我缺觉!”
空气似乎一瞬间又静谧了些许,曲白鱼翻了个不易被人察觉的白眼转身就走:“睡吧。”
元彤儿无语,分明是他让人说的,说了又要不高兴。也不管他,将门关上了。
曲白鱼没有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客房门外廊下的烛光将他身影投射在了门窗上,轮廓极其清晰干净、鲜明夺目。
“元彤儿,若是你想到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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