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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虽然温和,可是一番话说出来,却不由得让人心里毛,全身跟浇了冰水一样冷。
尤其排成排站成一队的五个人,早已吓得两股战战,双腿哆嗦。
“咱们先来看第一个。”
顾寒施施然地走到一个木架前,拿起一只稍大一些的铁钳,朝着众人挥了挥,笑道:“这不是一只简单的铁钳。这是我们诏狱里用来施指刑的刑具。你看用它夹住犯人的手指或者脚趾,然后这么用力一扭转,或者往下压碎。”
他把自己左手的食指放到铁钳的钳嘴中做了个大致的示范,又笑着说:“只要这么轻轻一扭转,手指或者脚趾的骨头就会出咔嚓一声脆响,骨头就断了。如果不扭转,往下这么用力一夹,就会把骨头夹成碎片。用这么个钳子,把一个人的十根手指和脚趾全部弄断或压碎,也就诸位眨几下眼的功夫!”
他倒是说得轻描淡写,听的人已经浑身冒冷汗了。
顾寒放下大铁钳,又走到另一木架前,左右手分别拿出一个小小铁钳和一把剪刀。
“诸位看,跟自己家用的铁钳和剪刀,其实差别不是很大,但用途就差别太多了,这两样东西是诏狱里专门用来拔指甲用的,不管是手指甲,还是脚指甲,就这么一掀一拔,立即就下来了。”
众人都觉得自己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有一种烧灼般的痛感传来。
顾寒继续向前走,拿出几根长钉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这种铁钉是用来施掌刑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用它把它们钉犯人的手掌或者脚掌之中,记住,不是光钉进去就可以,要钉穿,穿透手掌和脚掌。”
众人觉得手和脚更痛了。
顾寒还在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木桶和水缸面前,说道:“这是施水刑用的……”
这时只听见“扑通”一声,那五个犯人当中已经有一个人吓昏过去。另外四个早已面无人色,甚至无法站稳,只有互相用手支撑着彼此,才能保持站立。
顾寒瞟了一眼昏死过去的人,波兰不惊,继续介绍刑具,他说完了怎么用水缸或者水桶实施水刑,剩下的四个人中又扑通倒下了一个。
其余人一边抖一边吓得呜呜地哭。
顾寒再次走到木架前,这次他拿出一个铁钩,朝着众人挥了挥,“这个就更好用了,专门用来钩犯人的眼睛,鼻子,嘴耳朵等。轻轻一钩这些地方就撕裂了……”
说到这里,他朝剩下的三个人走近。三个人吓得直往后退。
顾寒把钩子伸到卢迟的脸上比划着,问道:“你觉得我钩你哪个地方最好?”
“不!顾大人饶命,不要钩我,不要钩我!”卢迟疯了似地叫喊着,扑倒在地,连连给顾寒磕头。
其余两个人也被吓破了胆,一个个全瘫软在地,浑身乱颤,嘴里叫喊着:“顾大人,饶命,饶命啊!”顾寒收回铁钩,厉声道:“山体坍塌时,是谁先逃跑的?”
“是他!”醒着的人犯一致指向了卢迟。
顾寒冷笑一声:“卢远卢二爷,如果现山体滑坡,你不是主动带头逃跑,而是及时通知里面的另外五人,他们就不会被活埋!你是命他们就不是命吗?”
“大人……我……我吓坏了,当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就跑掉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刑场边站满围观的人,韩瑜然已经从他们的议论中得知,当时卢迟他们十个人被分在一起挖一处坍塌的山体。五个人在东边,五个人在西边。
卢迟突然看见东边山体在往下滑,他吓得抱头就跑,跟他一起挖的人,一见他跑,全跟着跑了。
那时候如果卢迟不是逃跑,而是通知一下东边的五个人,他们完全有机会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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