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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页（第2页）

&1dquo;可是你听了他一席话，不去更有展前景的公司，反而来信和这样一个企业，实在是很古怪的选择啊。”

聂谦笑了，&1dquo;老沈托人联络到我时，我的确没把他作为一个理想的选择。不过听到他那一口家乡口音，我突然想到了你。”

甘璐吓了一跳，&1dquo;这&he11ip;&he11ip;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1dquo;别害怕，我不是想把一个决定赖到你身上，”聂谦带着明显的调侃之意，&1dquo;我只是想到，如果当初我不是过度专注于我的目标，多考虑一下我们，我的生活会大不一样。”

&1dquo;别做那种假设，聂谦。”甘璐定下神来，&1dquo;我觉得不管做什么样的选择，都是注定有得有失的。你如果不专注于你的目标，不会取得今天的成绩。对你来说，成功就是生活中最大的乐和享受，我没法想象你会容忍自己与成功擦肩而过。”

&1dquo;你很了解我。没错，我一直是这么期许自己的。你跟我说分手时，我刚担任策划经理。我想，好吧，我确实需要什么也不牵挂地向目标努力，我没权利给不了你什么却霸住你。你做了一个理智的决定，我应该同样理智地接受。”

甘璐没有料到兜兜转转，还是讲到了那个分手，&1dquo;那是过去的事了，好在我们都没有怨恨彼此，再见面时仍然是朋友，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话，也没什么遗憾&he11ip;&he11ip;”

&1dquo;可是我有遗憾。”聂谦截断了她的话，&1dquo;坦白讲，我以为我会慢慢忘了你，拼命工作，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目标。接到你结婚前一天打给我的电话时，我刚刚担任整个集团最年轻的销售总监。当时占据我全部生活的只有工作，可是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现，我仍然想念你，一直放不下你。”

甘璐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桌子下抓住了衣襟，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1dquo;聂谦，忘了那个电话吧。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没有扰乱你生活的意思。”

&1dquo;是呀，你结婚了，我只好回到深圳继续工作，大家都去过想过的生活。可是慢慢我现，所谓成功，其实是一件很难定义的事qíng，甚至永远不可能有止境。有时正如苗总所说，那样辛苦攻城略地，一城一地得到了，还来不及踌躇满志或者松一口气，就看到有人已经从你身边走过，攀到了更高处，仰头看去，始终有人在你的前方，而你始终只是一个人。”

聂谦突然停住，拿起了香烟，没有征求甘璐的意见便点燃了一支，深吸一口。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甘璐想，再去检讨她打的那个电话，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她在彷徨中拨通了他的号码，而他又何尝不是处在彷徨之中。她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可以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他以为他足够坚定，不会回顾那段脆弱来不及深刻的感qíng。可是他们毕竟年轻，没法确定自己的选择，在做出决定以后，仍然会怀疑自己。

这是他头一次对她如此直抒胸臆。哪怕是在相恋最甜蜜的时刻，他也很少谈及内心的感受，更不要说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分处两地。甘璐觉得，面对他的坦然，她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1dquo;我还是吓到你了吧。”聂谦将烟灰弹落，微微笑了。

&1dquo;聂谦。我已经结了婚，你现在也有了女朋友，确实不方便再这样跟我说话&he11ip;&he11ip;”

&1dquo;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

&1dquo;昨天芝芝跟我讲的。”

聂谦皱眉，嘴角泛起一个冷笑，&1dquo;难怪昨天不肯让我送你。”

&1dquo;你应该也知道我和秦家的关系了，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比较好，省得惹无谓的麻烦。”

&1dquo;你怕她吗？我可是听到了你很彪悍的事迹，那么小就跟她扭打得不可开jiao。我没想过你也会跟人打架。”

甘璐开玩笑地说：&1dquo;她已经开始跟你回忆美好往事了吗？进展得真不错。”

&1dquo;你好像不大赞成的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