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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眯着眼,朦朦胧胧的,有什么东西从记忆里浮出来:“薄宴哥哥——”
“嗯?”
花月伸出手指,慢慢摸向他喉结旁边的那颗痣上。
手伸到一半就被握住。
薄宴耳尖红了一截,喉咙上下滑动,声音有些哑:“又想乱摸?”
花月喃喃开口:“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有这颗痣。”
“想起来了?”薄宴的惊喜一闪而过。
花月摇摇头,头有些晕:“就是感觉,它是后来才出现的。”
薄宴低笑出声,捏着她的脸:“想不起来就算了,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
花月点点头。
转身慢腾腾的往家走。
“花月。”薄宴看着走进光晕中的小姑娘。
花月停下脚步:“怎么了?”
风吹动屋顶还未融化的雪,纷纷扬扬地洒落。
薄宴看着笼在碎雪下的小姑娘,眼里都是温柔:“哥哥还没给压岁钱呢。”
“不用的,薄宴哥哥,你又不是长辈。”
而且,因为薄宴,她已经收了许多红包了。
薄宴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个厚厚的红包,塞进花月口袋:“这是给我们花月买牛奶的钱。”
红包明显比上年厚了许多。
花月拿出来,不太敢收:“这太多了吧?”
“不多。”薄宴低头看着她,“多买点,长高个儿。”
花月想打人。
薄宴看着她的表情,手掌握拳抵着唇笑了。
“我很矮?”花月慢吞吞问他。
少年愈笑个不停:“不——太高。”
花月听到“不”的时候,眉间一松,再听到后面两字,一脚踢到他腿上:“就你高!”
薄宴一双桃花眼里装满欢乐,看了眼四周,没有人出现。
伸手将愤怒的小姑娘拥进怀里。
微风吹过,阳光正好,腊梅花冷香。
薄宴伸手扣住花月的脑袋,下巴抵在她头上,闭上眼。
从未有一刻,像这一瞬。
幸福。
花月闻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闷声闷气地说:“薄宴哥哥,你别给我那么多钱,我不敢收的。”
薄宴闭着眼,任阳光洒在脸上,喃喃低语:“有什么不敢收的?”
许是感受到花月的不安,他把人松开两分。
唇角弧度慢慢变大,慢条斯理地说:“你就当,帮哥哥管着——娶媳妇儿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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