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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还是死了,死在了那片冰冷的溪水里,一句遗言也没给他们留。
他们该有多疼呀!该有多恨呀!
为什么不干脆让她死在刚出生的那个夜里?这样,至少爸妈的人生还有机会重来!
是她拖累了他们呀!
林竹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纵横,抓起傅君言的衣袖胡乱地擤着鼻涕。
傅君言看着湿漉漉脏兮兮的一片衣袖,却只是勾勾唇,并没有抽回来。
“傅君言,我该怎么办?”林竹唯捶着胸口,“这里好痛好痛,怎么办?”
傅君言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至于捶伤了自己。拉着她的手伸进袖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打开,塞进林竹唯的嘴里。
是一个精致小巧的月饼。
她愣了一下,轻咬一口,竟是微微苦涩的桂花馅月饼。
他,还记得。
林竹唯止了眼泪,转身,泪眼朦胧地看向傅君言。
“这是你特意为我做的吗?”
“嗯。”被盯得有些尴尬的傅君言,直着脖子低低哼了一声,便不再看她。
没有等到意料中的道谢,傅君言皱眉低头,却没预料到,嘴上却突然被覆上了一张柔软的唇瓣。
傅君言身体猛地一僵,尚未待反应过来,林竹唯便垂下了头,匐在他胸前,不再动弹。
正拿着锦缎云梯,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乌二,正目睹林竹唯献吻一幕,见状又悄咪咪地把头缩了回去。
“喻勺若?”
久久不见她的动静,傅君言推推她,低唤,竟听到沉沉的鼻鼾声传来。
傅君言汗颜。这女人,竟然在撩完人之后,醉倒沉睡了!
他真想挖她起来,问问她刚才那一吻到底是什么意思!
积了一肚子的火气,傅君言咬牙低吼:“滚过来!”
乌二赶紧又爬起来,拖着云梯一角,手忙脚乱地爬了过去。
锦缎云梯很长,顺着屋檐铺向地下,几个小厮紧紧抓住一端。乌二则将手中云梯的另一端,从屋后扔下,屋后等待着的几个小厮便将它绑紧在树干上。
乌二试了一下云梯的坚固程度,才赶紧道:“少爷,云梯搭好了。”
傅君言点头,拦腰抱起林竹唯,坐在云梯上滑落了下去。
林竹唯眉头紧蹙,睡得不太安稳,脸色有些苍白,带着泪痕。
她的身子有些沉,若不是傅君言是练武之人,还真未必能抱得动她。
她的减肥肉眼可见的卓有成效,虽依然不若一般女子的纤细柳腰。
但她胜在肤若如雪,细腻如脂,柔滑如丝,温温软软的在他指尖里融化,教他心头有些舍不得放开。
有两个小厮抬了软榻过来。
乌二低问:“少爷,这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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