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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留下用晚膳的只舒景然一人。晚膳后,江绪领他一道去书房议事。
明檀没去打扰,自年前起夫君频频入宫,频频与人议事,偶尔进书房还能看到荣州舆图,她便隐隐有了预感,北地十三州最后未收的荣州,应是要提上日程了。
两人秉烛议到深夜,明檀惦记着夫君晚膳用得不多,着人准备了宵夜送往书房所在的万卷斋。
夜色深重,还未至万卷斋,她便远远瞧见一道身影自侧门悄然而出,往王府后门的方向去了。
明檀略略顿步,那身影绝不是暗卫,瞧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明檀轻笑,也没抬眼看她,只四两拨千斤地说起,先前去永春园时在戏台边生的事
“那位淑仪娘娘仗着有身孕,指点起了定北王府的家事,你们猜怎么着?圣上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还降了她的位分。”
宫中有孕得宠的淑仪都因多嘴降了位分,遑论其他人?冯三郎闻言,冷汗涔涔,忙按住明楚不让她再胡说。
明楚白了他一眼。
冯三郎心里头叫苦不迭,委实觉得自个儿这媳妇不知天高地厚了些,还以为是在闺中姐妹别苗头呢,如今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定北王妃,身份天壤之别,她到底是哪来的胆子随意造次!
明楚也就是面上逞能,听了明檀这明示“管好你自己”的一番话后,心里其实也虚得紧,再没多吱半声。
归宁再无插曲,虽当着明楚的面,明檀没表露出丝毫异样,可回府途中,她还是不由得惆怅起来,连明楚都已有身孕,为何她还没有呢?
虽然她也没有多想生儿育女,可这能不能有和想不想有是两码事,几次三番被人提起,她心里难免在意
初二归宁之后,便是亲戚朋友之间的拜年了。
江绪万事不管,全赖明檀这当家主母逢迎送往,当然,这逢迎送往的本也都是她相熟之人。因江绪来府拜年的,仅章怀玉、6停与舒景然三人。
他们三人是晌午一道来的,虽然熟得不得了,但还是备了不少礼。
可巧,几人落座没一会儿,刚上来盏茶,便有人前来传话说,昌国公府小姐与周家小姐来了。
章怀玉与6停闻言,都不由顿了一瞬。
这年节作客倒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明檀着人一并将她们请进来,不想,传话时传的两人,进来的却只有一人。
明檀还未问,6停就先问了声:“周家小姐呢。”
“回6殿帅,周家小姐家中有事,临到府外,忽然又回去了。”下人答。
白敏敏觑了他一眼:“还不是在外头听说某人也来了,静婉最是守礼,这婚期将近,男女怎好在外相见,这还要问!”
章怀玉忽地摇开折扇,挑了挑眉,意有所指道:“那这样看来,白大小姐倒是未学到周家小姐半分,明知本世子在此,还巴巴儿进来。”
“?”
“你!”
白敏敏倏然涨红了脸,恼羞成怒。
不过很快,她又深吸了口气,怒极反笑道:“章世子可真会给自个儿脸上贴金,谁是因你来的,我是听说舒二公子在此”
说到这,她笑眯眯地看向舒景然,造作地福了个礼,语调都拿腔拿调地温柔了三个度:“舒二公子,好久不见。”
舒景然头皮都麻了,干笑两声,忙颔回礼道:“白小姐多礼了。”
章怀玉不淡定了,瞪直眼看了会儿舒景然,又看向白敏敏,手中折扇收了点:“你,你怎么这样?”
“我怎样?”白敏敏理直气壮。
“你是个要许人家的姑娘了,竟还觊觎他人!”
“谁说我要许人家了?章世子,话可不能乱说,你喜欢胡言乱语便罢,可别损了我的清白。”
这两人也是冤家,从前不识,见面也不搭话,如今倒好,不管何处相见,话头挑起便只能听见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明檀好不容易才找着个话缝插上句话,问几人都想吃些什么,她好早些着人去安排晚膳。
只不过今日几人撞在一块儿,晚膳是注定没法在这儿用了。
得知周静婉来了又走,6停早坐不住,没过多久便寻了借口先行离开。章怀玉与白敏敏斗嘴半晌,不知怎的气氛忽然缓和下来,章怀玉说起哪家瓦肆里头的胡人表演格外精彩,白敏敏便和被勾了魂儿似的,忙催着他带自个儿去看。
到最后,留下用晚膳的只舒景然一人。晚膳后,江绪领他一道去书房议事。
明檀没去打扰,自年前起夫君频频入宫,频频与人议事,偶尔进书房还能看到荣州舆图,她便隐隐有了预感,北地十三州最后未收的荣州,应是要提上日程了。
两人秉烛议到深夜,明檀惦记着夫君晚膳用得不多,着人准备了宵夜送往书房所在的万卷斋。
夜色深重,还未至万卷斋,她便远远瞧见一道身影自侧门悄然而出,往王府后门的方向去了。
明檀略略顿步,那身影绝不是暗卫,瞧着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明檀轻笑,也没抬眼看她,只四两拨千斤地说起,先前去永春园时在戏台边生的事
“那位淑仪娘娘仗着有身孕,指点起了定北王府的家事,你们猜怎么着?圣上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还降了她的位分。”
宫中有孕得宠的淑仪都因多嘴降了位分,遑论其他人?冯三郎闻言,冷汗涔涔,忙按住明楚不让她再胡说。
明楚白了他一眼。
冯三郎心里头叫苦不迭,委实觉得自个儿这媳妇不知天高地厚了些,还以为是在闺中姐妹别苗头呢,如今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定北王妃,身份天壤之别,她到底是哪来的胆子随意造次!
明楚也就是面上逞能,听了明檀这明示“管好你自己”的一番话后,心里其实也虚得紧,再没多吱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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