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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動了動手腕,故意叫出了聲音,「漬,好疼。」
男人眼皮微顫,果然如任西所料,思及此,他索性演的更逼真一些。
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季聞青,我好疼。」
他剛睡醒,鼻音很重,配合著那幾滴適宜的眼淚,瞬間將季聞青拉回到了那晚。
當時他也是這樣軟弱無力窩在自己懷中,告訴自己他很痛。
所以,現在他跟那群傷害任西的人有什麼區別。
任西還在嚎,順便摻雜著幾句表忠心的話。
什麼我再也不跑了,以後絕對聽你的話,能不能把這個東西摘掉。
男人一言未發,沉默的避開了任西的視線。
他的態度讓任西大失所望,以為這一趟又是白用功,乾脆偏過身子,留給季聞青一個背影,讓他自己去猜。
房間內沉默的氛圍瀰漫。
男人依舊保持原狀。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動了。
他的視線落在任西氣鼓鼓的背影上,淡淡道:「待會就把這東西摘下來。」
任西還在嘀咕,乍一聽,還以為聽錯了,他猛地轉身盯著男人,「當真?」
男人依舊淡淡的嗯了一聲。
任西立馬來勁了,他不可置信的問:「你怎麼突然想通了?」
季聞青的目光與他相對,然後又看向他的手腕,轉而再次拿起棉簽塗了起來。
「我沒有想通,只是不願意看到你受傷。」
「從小到大,我也沒喜歡過誰,不知道怎樣做才是對的。綁你回來只是全憑本能行事,因此受傷也並非是我本意。」
「不管你說的是真或是假,我都信。」
哪怕你是在騙我,再次逃掉也沒關係。
我會不擇手段把你抓回來。
想要離開,除非我死。
任西猜不透他的心思,這一番話聽下來他也大致明白了。
意思就是:只要不亂跑,啥破事沒有。
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搞不明白,那就是……
「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喜歡他偷奸耍滑還是喜歡他滿嘴胡言亂語。
到底是圖什麼啊?
這個商界名流,企業龍頭。
「不知道。」季聞青回答的輕巧,眼中也很迷茫。
大概是兩人第一次見面,任西無賴的態度,又或是他明明最怕疼,卻依舊不願說出證據的地方。
他是季聞青長這麼大,見過最為奇怪的人。
奸詐卻不陰狠,善良卻不愚鈍,膽小卻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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