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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是表嫂将我推下去的,只因我戴了您送的玉簪,表嫂便十分生气,说要杀了我!”方雪琳哭的梨花带雨,一脸后怕,瘦削肩膀不停轻颤。
积聚过来的宾客见此,心生怜悯的同时七嘴八舌起来。
“啧啧,这方小姐也是可怜,父母早亡,在裴府寄人篱下便罢了,还要受表嫂如此苛待,今日她还是寿星呢,这沉鸢属实太刻薄了些!”
“是啊,一个簪子而已就想要人命,果真是小门小户出身,心胸狭隘又歹毒。”
“对,是我推的!”沉鸢站起身,出声打断众人议论。
她无视周遭嫌恶和看好戏的眼神,大跨步走向站在岸边的方雪琳,拔掉她头上玉簪,唇角露出恶劣一笑,抬脚使出十一分力,猛踹向她大腿根。
“推的就是你这没脸没皮的小三!”
少女冷声落下,巨大落水声跟着响起,方雪琳被沉鸢一脚踹回寒湖,惊呆了众人。
“沉鸢你疯了吗!”裴方氏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完全没想过从来都以温婉形象示人的沉鸢会这么做。
沉鸢侧眸看向裴方氏,露出一个温和假笑:“差点将您给忘了。”
话落,少女面上笑容瞬间消失,抬脚将裴方氏也踹入寒湖。
“啊——”
另一声落湖声响起后周围彻底变得鸦雀无声,沉鸢转过身,在裴方氏和方雪琳的扑通求救声中视线锁定先前说她闲话的两位宾客,朝他们走了过去。
“说我刻薄?”她冷声抓住其中一人,现另一人想逃跑,空出的右手扯住其衣领,“说我心胸狭隘歹毒?”
“扑通!”
“扑通!”
沉鸢接连抬脚,看着两人下饺子一般被她踹进去,胸腔内的怨气化作一口浊气被她吐出,浑身舒畅。
“那你们真是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既然上辈子她把南墙撞破,憋屈吃够都没能得到善终,那这辈子就都别想好过!
这一世,她要只为自己和在意她之人而活,至于这些无关人等,来一个她踹一个。
“疯了,她简直是疯了!”剩余宾客满脸惊慌,纷纷将距离和沉鸢拉开。
此刻一只不知是谁养的狮子狗跑了过来,沉鸢垂眸和它四目相对片刻,弯唇邪恶一笑。
“嗷呜。”狮子狗惨叫一声,也被沉鸢一脚踹入湖中,“你吵到我的眼睛了,该踹。”
沉鸢说完,现裴方氏和方雪琳几人已经被救上岸,举起手中玉簪,沉声道:
“这玉簪是夫君打算送给我的生辰礼,上面还刻有与我名讳相关的纸鸢,意义非凡,方雪琳是知道这一点的,如今却将它戴上,存了什么心思还用我多说?”
簪子被灯火和月色照耀着,上面的纸鸢雕刻一清二楚,在场众人大都是权贵之家,后院这些腌臜事见了不知多少,闻言立马明白沉鸢先前为何要骂方雪琳是小三了。
“鸢儿,这是生了什么?”
一道冰凉如玉的男声此刻闯了进来,将众人和沉鸢注意力吸引过去,抬眸去看。
青年二十有一,湿润青丝打湿了身上月白长袍,肩披同色鹤氅,眉眼清冷矜贵,皎皎如玉。
来人,正是沉鸢名义上的夫君,当朝宰辅——裴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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