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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湖到锦城郡也就剩了约莫一刻钟的车程,既是近在咫尺,就不必行色匆匆。
燕宁被霍安赶去了秦倾的车上,倒也乐得轻松。
反正他的马车确实要舒服一些,这个人一向惯会享受的,她也没必要矫情地和舒舒服服的马车过不去。
一回生二回熟,燕宁已经对他这架功能齐全的马车很是熟悉了。
她打开马车里头的暗格,本想抽本书出来看,却无意间瞥见一旁还放着一沓信。
燕宁扫了一眼信封,毫无例外都写着宫主亲启,用火漆在后面加封了一个密字。
“你的密信就这么大咧咧地放在这里,不怕别人拆看吗”
她随口一提,然后选了一本志怪闲书,替他关好暗格,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才刚打开书,秦倾身子一软,直接躺在了她的腿上。
“你。。。”
秦倾接着又在她腿上滚了滚,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对着她,半张脸几乎藏在她怀里。
燕宁推了一推,可是他半点反应也没有。
“快起来,我真的生气了”
她的语气沉了沉,佯装要怒的样子。
听她这样说,秦倾稍稍回了回头,原本闭着的双眼悄悄睁开一只,看了她一眼。
面色绯红,灿若桃花,眼里没有一点怒气,只有藏不住的慌乱和让人心悸的羞涩。
笑意一点点爬上心头,他心安理得的又回到刚刚的姿势,甚至又还往上窜了窜。
燕宁刚想说话,秦倾将自己的手伸在空中晃了晃,手心处极深的勒痕还在隐隐渗出血来,看得人触目惊心的。
担心用力过猛伤到了他,燕宁只敢轻轻托着秦倾的手,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轻轻柔柔的,似乎大声些都会伤到了他。
“怎么会伤成这样的,你不是药王谷的神医吗,就没有什么灵丹妙药?”
秦倾睁开眼,望着她,笑着说道,
“已经抹了金疮药了,但也没有立刻药到病除的道理啊”
燕宁的眼里满是心疼,仔细地看着他手上的伤,似乎手掌的位置还有一道白色的痕迹,浅浅的一道。
有些奇怪地摩挲着问道,“这是什么?”
“哦,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去的脏东西吧”
秦倾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暗格。
“你刚不是问我,为什么随意的把密信放在暗格里吗?这车除了你和我,就没载过旁的什么人。我的人是你的,我的东西自然也都是你的。我与你,没有秘密,阿宁”
除了一件事,阿宁,我和你没有秘密。。。。。。
他的眼神中闪过极快的愧疚,燕宁没有捕捉到,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手上。
“别岔开话题,我在问你,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呢!”
无视掉他的深情款款,燕宁一把拉过他的手,很小心地避开手心的伤处,只抓着手指的位置,轻轻摇了摇。
秦倾叹了口气,“没办法,才刚刚表露心意,就不辞而别已是该千刀万剐的了,此时我若是再不在你身边,总觉得我家夫人,会被别人拐跑了”
燕宁往他的手心按了按,秦倾疼得直呲牙。
“你要是再不好好说话,我可真就走了,霍安虽然连带着恼了我,小舅舅的马车上还宽敞着呢”
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那句我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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