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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呢?是不好吃吗?”林丰从厨房拿了包子回来递给辛婵,就看见聂青遥那副食不下咽的模样。
“……没有。”
聂青遥回过神,见辛婵和林丰都在看她,她摇了摇头,连忙吃了一大口面。
磨蹭纠结了好久,聂青遥到底还是开了口,“那个……你的伤没事罢?”
她的语气有点不大自然。
林丰方才咬了一口包子,听见她的这话,还有点惊诧,但他还是答道:“没事啊,就皮外伤。”
聂青遥闻言,她抿唇“嗯”了一声,最后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只小瓷瓶扔到他的怀里,也不看他,“这药是我们丹砂观特制的,疗效好。”
林丰也许是根本没有想到聂青遥还会给他送药,他捏着那只瓷瓶,疑惑地望着她,“小卷毛你吃错药了?”
只这么一句话,就令聂青遥神情一僵,然后她狠狠地瞪了林丰一眼,“臭稻草你不要就还我!”
林丰顿时嬉笑着收起那只小瓷瓶,站起来就往外头跑。
聂青遥面也不吃了,直接就追了出去。
辛婵吃着包子,看着大开的门外,那两个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吵闹不休。
这才是熟悉又安宁的生活啊。
谢灵殊回来时,便见那小道姑脚下不稳摔在了雪地里,她身旁的少年正笑得开怀。
“公子!”林丰一见谢灵殊,就连忙迎上去,“公子你回来啦!”
“嗯。”
谢灵殊笑应一声,抬步走下阶梯。
“公子你是喝酒了吗?”林丰嗅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喝了一些。”
谢灵殊随口答了一声,便往屋里走。
他绛紫的衣袍上用银丝线绣着繁复的纹饰,衣袂被风吹得摇曳荡漾,连他乌黑长间的绛紫带也在随风舞动。
鬓前的两缕龙须微湿,也许是雪花消融后留下的湿润。
那样一张冷白的面容仍是好看得令人心惊。
“你又喝酒了?”当他在她身旁坐下,辛婵也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道。
“这烈云城虽有千般不是,”
谢灵殊一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前喝了一杯她递过来的热茶,“但酒却是不错的。”
“小蝉不是尝过吗?”他挑眉看她。
辛婵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但见他那双含笑的眼,她忽然就想起来她被他从冰冷湖水里抓出来的那个夜。
船上渔火都照不清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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