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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佼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笑,向罗昱修行了辞礼,便拎着那串药包往济世堂外走去。
回去时,月佼略略留心了一下,确定身后已无人尾随,便将这事抛诸脑后了。
眼下更需要她费神思量的,显然是罗昱修……以及整个罗家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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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巳时过半,严怀朗到了弦歌巷的小院门口,手指才碰上门环,那门竟就自己开了。
他心中一惊,赶忙迈进院中,抬眸就见月佼抱了个小药罐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拿着小药杵正捣着。
满脸茫然又困扰。
“诶,你怎么来了?”月佼慢半拍地察觉院中多了个人,见是严怀朗,便放下心来,忍不住冲他笑弯了眼睛。
严怀朗拾级上了台阶,走到她面前,没好气地轻瞪了她一眼:“你不是该问问,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这傻姑娘,独自一人在家发呆,竟不记得闩门!
听他这么一说,月佼连忙站起身来,朝院门口远远张望了一下:“咦,我方才回来时……没闩门的吗?”
见严怀朗面色凝肃,她忙不迭赔笑认错:“就这一回疏忽,平常我都很仔细的,真的!况且青天白日,也不会有坏人平白跑进来的,别生气啦。”
“我没生气。”严怀朗板着脸,垂眸看着她。
月佼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便是有坏人进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严怀朗闻言,淡淡一挑眉,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倏地出手将她困进怀中。
“看吧,若我就是坏人,你猜会有什么后果?”他哼了一声,恶声恶气地吓唬道。
月佼抱着小罐子偎在他怀中,仰头冲他皮皮一笑,“后果,大概就是会……被‘这样’,又‘那样’吧!”
严怀朗被她噎得哽了半晌,最终只能无奈地抱紧她,嘀咕道:“这小姑娘,怎么越来越皮了?不像话。”
“还有更不像话的咧!”月佼得意而又挑衅地笑觑他一眼,忽然垫起脚,在他下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吧唧”带响的那种。
看着严怀朗那猝不及防的呆怔,月佼在他怀里哈哈笑了起来,“若坏人都是长得像你这般俊俏,那我就该先下口为强呀!”
又好气又好笑的严怀朗索性捧住她的脸,半点不客气地吻住她的唇。
这一吻可谓极尽唇舌纠缠之能事,非常生动且彻底地向她阐释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先下口为强”。
这一吻,也提前预支了即将到来的小别相思,其情缠绵,其意赤忱。
所有的牵念与忧心,全在唇齿间无声辗转。
“明日你出城时,我不会来送你,”严怀朗以额轻抵住她的,灼热的气息不舍流连在她面上,“否则,我怕我会忍不住将你抓过来,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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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佼将手中那个小药罐塞进严怀朗手里,自己回屋去泡了一壶热乎乎的果茶来,像个监工似地坐在一旁盯着严怀朗替她接着杵药丸。
严怀朗认命地做着苦力,幽怨地瞥了一眼那个正美滋滋喝茶的小姑娘。
见他看过来,月佼顺手将自己的小杯子递到他唇边:“呐,分你喝一口,很甜的。”
严怀朗很给面子的浅啜一口,“你方才是在想什么事,竟想到恍神了?”
月佼窝回椅子上坐好,扁扁嘴,“我早上去济世堂买东西,碰见罗昱修和罗如晴了。诶,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椒图兵符的事呀?”
“就照直说,罗霈已不在人世,他的后人将椒图兵符交给我,但是不愿与罗家有太多牵扯。”严怀朗道。
月佼闻言,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觑着他:“他们可能猜到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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